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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難道那絡腮鬍子是程知節(注1)?”獨孤林偷偷吸了口冷氣,以僅僅幾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追問。
“應該沒錯,兵器和身手都像。”秦叔寶點點頭,回應。比起程知節和單雄心,他更關心的是敵軍主將。遠遠地從臉形上看,此人年齡應該不到二十。如此年青,用兵卻如此老到。今後在河南戰場上,此人恐怕是大夥的一個勁敵。
“那他們為什麼不打出自己的旗號來?”張元備紅著臉追問了一句。剛才他的行為拖了大夥後腿,雖然秦叔寶沒做任何指責,年青人卻覺得十分慚愧。
“也許是不想過早暴露實力。據我所知,瓦崗軍人數不多,這幾年動靜也一直不大。但今天看來,其兵鋒之銳卻是任何一家流寇所不能及!”秦叔寶用力擰著鬍鬚,眉頭上溝壑看上去比大地上的裂縫還深。他急切的需要想一個能將敵軍趕走,並且自己人數損失輕微的計策。敵將狡詐如狐,如果被他搶了先手,後果不堪設想。
猛然間,細心的秦叔寶發覺自從敵我雙方分開後,李旭就一直沒說過話。“莫非他有破敵之策?”秦叔寶扭頭,目光看向旭子。卻看見李旭兩眼緊緊盯著地面,臉色青得如雪天時的彤雲。
注1:關於程知節的身手和兵器,皆可見於史書。正史中,其絕非裡那個只有三板斧的福將。此人出身世家(其曾祖名程興,是北齊兗州司馬,其祖名程哲,是北齊晉州司馬,其父名程婁,是北齊濟州大中正),擅使用長槊,曾於萬馬軍中救回裴行儼(評書中裴元慶)。史書記載,當時敵軍以槊洞穿其身,程知節懷抱裴行儼,折槊反刺敵將落馬。嚇得餘眾不敢追,二人最終得以逃脫。
第三章 爭雄 (八 下)
也許是因為身處戰場之上的緣故,此刻旭子的六識甚為敏銳。秦叔寶的目光剛掃過來,他立刻就從沉思中收回了心神。“我們剛才過於輕敵,所以才損失慘重!”他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向秦叔寶建議,“如果接下來的戰鬥中儘量不與敵軍接觸,未必就輸於了他!”
“但也未必會勝,對面這支隊伍是瓦崗精銳,沒那麼容易潰散掉!”秦叔寶點點頭,回應。他並沒察覺到對方臉上的笑容不自然,也沒察覺到李旭在無意間於話中強調的是“他”而不是“他們。”以騎射亂敵的戰術他也考慮過,騎兵的速度快,跑起來後羽箭很難將其射中。如果一直在移動中對射的話,騎兵們應該能達到以一換三的戰損比例。按以往與流寇作戰的經驗,當損失超過一成半,對手就會潰敗。但對面是瓦崗軍,透過剛才的那一輪交手所瞭解到的實際情況,秦叔寶不敢保證自己麾下的精騎肯定比敵人作戰意志頑強。
“既然如此,我等不如以不變應萬變。管他對手是誰,讓他進得出不得就是!”李旭又想了想,建議。這才是他最想說的話,“山中無糧,他們貿然衝進去等於自蹈絕地。我等只要還像原來一樣牢牢扼住出山路口,即便是瓦崗軍亦未必能掀得起什麼風浪。”
說完,他抬起頭,帶著幾分熱切看向秦叔寶的眼睛。這是一種非常穩妥的戰術,就是有損於主將的個人顏面。採用這種戰術的另一個好處是他可以暫時不面對瓦崗軍那名主帥。那個人的本領他見識過,佩服至極。當年旭子做夢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與他對壘,而今天,他心中絕對沒有必勝的把握。
“也好,我們任由他們進去吧!”秦叔寶又向對面的山坡掃了一眼,不甘心,但無可奈何。“重木帶著具裝甲騎旅斷後,其他各旅緩步外撤,放敵軍入山!”他低聲命令,然後毅然撥轉了馬頭。
“未戰先退,你們兩個這就叫未戰先退,避敵如虎!”羅士信大聲抗議,用槊柄將地面搗得咚咚做響。他胯下的白馬也被主人的動作調動起血性來,前蹄騰空,“唏溜溜”一通咆哮。但眾將士都已經打累了,不想再繼續這沒有任何把握的戰鬥。羅士信一個人嚷嚷了半天,發現大夥都不肯附和自己。只好地調轉戰馬,氣哼哼地跟在了具裝甲騎身後。
“一場小衝突而已,現在說勝負,還為時尚早!”負責領兵斷後的獨孤林故意拉緊韁繩,走到羅士信身邊,笑著安慰。
“反正,沒等分出勝負來,咱們就夾著尾巴逃了!這事情要被父老們聽到了,咱們還不被人家笑死!”羅士信不斷回頭,恨不得敵軍趕快追過來,大夥好能找到返身接戰的藉口。令他失望的是,瓦崗軍顯然也失去了繼續纏鬥下去的興致,任由官兵在自己眼前溜走,從頭到尾不做任何阻攔。
“敵軍人數是咱們四倍,戰鬥力又強,硬攔他們,咱們得不償失!”獨孤林順著羅士信目光的方向看了一眼,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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