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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兵荒馬亂的年月,難為她一個女人家了!”
“二小姐,二小姐現在於王屋山中拉起了好大一份勢力。草民開始不知道是二小姐,所以還怕失了財,準備硬闖過去。後來被山上的人請去吃酒,才發現那裡是太原的一支別兵。因此平平安安過了山…”武方在驚惶中沒緩過神來,因此心智有些不清楚,話說得非常羅嗦,且答不到關鍵上。
“二叔,唐公問您有二小姐的信麼?其他的細枝末節,待會兒慢慢說也來得及!”武士彠嫌自己的族人誤事,低聲呵斥。
“沒,沒,二小姐說紙筆多有不便處,所以僅託我報一聲平安。她說,她說讓唐公不要為她擔心,李家的女兒不會給任何人添麻煩!”武方沉吟了一下,斷斷續續地說道。
“李家的女兒?”李淵聽得一愣,旋即在心底湧起一股淒涼。作為父親,他理解女兒現在的感受。大難臨頭之際,柴紹拋下婉兒一個人逃了,雖然沒有休書,也情同於恩斷義絕。所以婉兒不再以柴家的媳婦自居,主動恢復了李家女兒身份。只是她怎麼跑到了王屋山中?又怎麼可能在短短時間內將那裡變為太原的勢力範圍?
王屋山地處長平與河內兩郡的交界,距盟津渡口不足百里,而過了盟津,便可抵達東都的門戶偃師。此刻婉兒掌握了王屋山,無異於為河東兵馬的南下提前掃平的道路。這份功勞,比一舉攻克沿途數十個郡縣也毫不遜色。
悲喜交加之下,李淵的說話的聲音在不知不覺間變了調。“先生,先生怎麼遇到的小女。她看上去還好麼?山中可缺衣食?你不要急,慢慢說來,所有經過我都要聽,什麼都別落下?”
“這,這豈不是要耽擱唐公很多時間?”武方受不了李淵這種忽冷忽熱的態度,看了看自家族侄,猶豫著說道。
“不妨,不妨。士彠,你出去命人準備些酒菜。我沒有什麼可謝武先生的,就跟他一道吃頓飯,聊表寸心!聊表寸心!”
到了這個時候,李淵又恢復了一個慈父形象。非常熱情地發出邀請。
先例在前,武方豈敢再受唐公的好處,趕緊推脫。李淵卻不肯讓他繼續客氣下去,強令人搬來兩張矮几,將武方按入座位。“剛才是公,我自然要板起臉來說話。此刻是私,你不必在乎措詞,咱們邊吃邊說。為人父母的,哪個不惦記著子女。嗨,武先生也是過來人,應該知道李某的心思吧!”
“草民哪輩子修來的福氣,能跟唐公一道吃酒!”武方伏著身子,喋喋不休地道。作為商人卻被列為一方諸侯的座上客,此事傳出去定能讓其在同僚面前揚眉吐氣好幾個月。雖然此間主人喜怒無常了些,並且總是強人所難。
“請武先生詳細說說小女那裡的情況!”李淵輕輕皺了皺眉頭,舉起一盞酒。
“是,是,草民一定知無不言!”武方趕緊舉起酒盞灌了一大口,然後清清嗓子,大聲說道:“草民做的是木器、皮毛生意,雖然眼下兵荒馬亂的,為了一口飯吃,卻也不得不往來奔走。上個月到京師和東都一帶走了一圈,然後和其他幾家老相識湊成一隊,結伴北返…”
“貨物好脫手麼?京師和東都那邊的日子還過得去麼?”不嫌對方羅嗦,李淵笑著插了一句。
“嗨,怎麼說呢。有錢人照樣一擲千金,沒錢的活活餓死了,屍體爛在路邊上也沒人收拾!託您老人家的福,小號的貨物脫手很快,都是些精緻木器和冬天的狐皮,大戶人家才用得起的玩意兒,不算難賣!”
“嗯,京師那邊的官兵霸道麼?會不會搶你的貨物?”李淵點了點頭,暫且將對婉兒的思念放在一邊,仔細詢問。
“還行?幾個當官的都是好人,丘將軍、宋將軍約束得嚴。只有陰將軍的麾下待人差一些。左右是花錢免災唄,草民也習慣了!”武方知道李淵想問什麼,將自己的觀察結果如實告知。“但丘將軍和宋將軍又有不同。丘將軍麾下的兵馬看著精神頭足,宋將軍人老了,麾下的兵馬也不大有精神。至於陰將軍,嗨,跟草民見過的那些綠林豪傑們類似…”
“多謝武先生提醒!”李淵雙手舉盞,以主人的身份敬了對方一杯。
“不敢,不敢,為唐公壽!”武方連忙將酒盞高舉過頂,大聲稱頌。
“後來呢,你剛才說想闖山?是怎麼回事情?”
“唉,草民也是一時志短。看著自己這邊人多勢眾,就想直接從王屋山腳下衝過去,省下一次買路錢!”武方嘆了口氣,說道。
“你就不怕山大王們下次報復?”雖然不是綠林豪傑,李淵對江湖上的一些規矩卻略知一二。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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