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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前河東兵馬取道井陘關,奔的正是恆山郡。按他的話來推斷,等同於跟幽州兩路夾攻博陵。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但誰都不願把覆蓋於其上的那層虛假的面紗扯落。在爭奪天下這盤棋裡,溫情是不存在的。昔日高祖如果下不了分一杯肉羹的狠心,也不會創立大漢數百年基業。只是在聰明人眼裡,這些聽起來就讓人齒冷的話語,全部可以用睿智來理解。把妻子兒女先後推下馬車的舉動,也可以看作為果斷的象徵。眾人都理智地保持了沉默,等待著李淵發怒,把劉弘基像李元吉一樣趕出議事廳去。但令大夥驚詫的是,聽了劉弘基的話後,唐公臉上的火氣反而慢慢地消散。
“我當時情急,沒考慮這麼深。後來發覺處置失當,不是立刻就派人將兵馬追回來了麼?”李淵不無歉意地向劉弘基笑了笑,解釋。
“依照末將之見,眼下唐公至少還應該遣使去面見羅藝,向他重申河東不會坐視他攻擊博陵的行為!如果幽州堅持不肯退回桑乾河北,並歸還被掠人口和財物的話,河東隨時會聯絡其他豪傑替李將軍的遺孀討還公道!”劉弘基卻不想見好就收,向李淵抱了抱拳,順勢提出了更過分的要求。
‘李將軍的遺孀’和‘唐公的女兒’這兩個詞指的都是一個人,字面上的意思卻有著天壤之別。聽了這句話,非但馬元規有些坐不住了,連一向與劉弘基交好的長孫無忌、侯君集等人都緩緩地從座位上站起身。“弘基兄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等為了一個虛名,就將六郡之地,百萬人口送予他人麼?萁兒畢竟是李家的女兒,而仲堅又無子嗣!一旦有心人趁虛而入,咱們一番做作,豈不都為他人縫了嫁衣?”
“到現在為止,有人看到仲堅的屍骨了麼?有人目睹最後一戰麼?所有訊息都是謠傳,轉述,難道你等就這樣迫不及待地希望仲堅死麼?”劉弘基的目光掠過長孫無忌和侯君集,徑直落在二人身邊的李世民臉上,聲音不高,氣勢卻咄咄逼人。
“從兵敗到現在已經是第九天了!”長孫無忌和侯君集被劉弘基問得心裡發虛,連聲向眾人剖白。“如果仲堅真的僥倖脫身的話,也該有個音訊。況且咱們河東是為了幫他,而不是害他。自己問心無愧,又何必介意那麼多?”
“這天底下恐怕最難問的便是人心!況且咱們心裡怎麼想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外人眼裡看到的結果!”劉弘基冷笑了一聲,說道。
他在唐公府中素有老成持重之名,從來沒主動跟人為過難。一旦發起火來,卻像頭暴怒的公牛。長孫無忌和侯君集二人有理說不清,不得不偷偷用目光向李世民求援。但李世民卻好像睡著了,根本不肯抬頭與二人的目光相接。
‘二公子好像也改了主意!’長孫無忌和侯君集兩人驚詫地想。失去了強援,他們不得不放緩了語氣,“但按照弘基兄的意思,咱們河東也付出得太多!”長孫無忌搖著頭,喃喃道。
“並且得不到任何回報!”侯君集看了看李淵的臉色,低聲補充。
“我們做的事情,別人都會看在眼裡。即便死去的人不懂得感激,活著的人心裡也會有個判斷。”劉弘基長長地吸了口氣,將目光又轉向了李淵。“所以,末將希望唐公謹慎處之,無論仲堅已經戰死,或依然活著,他畢竟是李家的旁支。畢竟一直視唐公為族中長輩,恭敬有加!”
緊張和沉默再次籠罩全場,只有夏日的微風不懂得人的心思,輕輕吹來,拂去大夥臉上的汗。親情,真的這樣重要麼?這一刻,所有人都在重新打量著劉弘基,重新為其身份做著定位。有人臉上露出了不屑,有人臉上露出了憐憫,但在唐公李淵臉上,當最初的尷尬消失後,笑容中居然帶上了幾分嘉許。
“弘基說的,正是我後來所想。前往薊縣的使者今天下午就會派出,萁兒那裡,我也會親筆修書,告訴他李家決不會在危急關頭放棄她這個女兒!至於六郡的歸屬,等建成、婉兒回到太原後,咱們再從長計議!”彷彿突然心軟了一般,李淵幾乎全盤採納了劉弘基的建議,並且準備付出更多。“化家為國,如果家都碎了,咱們要一個國有什麼用呢?”他笑著道,伸出胳膊,做了個結束探討的手勢。
“唐公!”馬元規、長孫順德二人全部站了起來,急切地勸阻。二人平素一直不甚和睦,但在如何對待博陵這件事上,卻出乎意料地看法一致。
“唐公一定是被姓劉的用言語擠兌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