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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才是正道!”劉義方搖搖頭,低聲補充。“依照末將之見,各郡的英才暫時不為大帥所用,是因為大帥未能展示出令他們折服的力量。如果投奔了大帥,反而因此給家族帶來災難的話,他們當然要猶豫!”
“哼,放眼天下,哪個是咱虎賁鐵騎的對手!”幾個年青非常不高興劉義方最後的那句話,大聲反駁。
劉義方沒有和他們爭論,只是微笑著將目光從曹元讓等人臉上掃過。每當他看向一個人,那個年青將領就非常不自然地把頭低了下去,死活不肯與他的目光相接。虎賁鐵騎的確曾經是天下無敵,但虎賁鐵騎渡過桑乾河以來,卻未曾打過一個痛快的勝仗。無論是在上谷還是在河間,敵軍的戰鬥力都不如鐵騎。敵軍卻逼得虎賁鐵騎有力無處使,逼得幽州將士寸步難行!
“以老臣之見,大帥還是再作些讓步,把許給各家的好處提高一些。倘若能夠取得地方上的支援,對咱們穩定河間,攻取博陵助益甚大!”見羅藝的怒火已經被劉義方勸熄,行軍長史秦雍湊上前,低聲建議。
在揮軍南下之前,除了以強力攻取之外,幽州的將士們還制訂了另一個經營河北的方案。那就是聯絡各地的豪強,由他們主動出頭,將李旭的殘餘勢力從博陵六郡趕走。如果這個方案能順利執行的話,幽州軍幾乎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畢竟姓李的在博陵僅僅經營了不到兩年時間,根基不可能扎得非常穩。
這個方案最初被羅藝否決,經過秦雍、薛家兄弟和劉義方等人一再苦勸後,才勉強得以透過。但幽州提供給從龍者的條件卻由分郡而治,降低到了保證其家族目前勢力,並根據功勞大小給予酬謝。虎賁大將軍羅藝看不起那些所為的名種名血,自身的經歷告訴他,從五胡以降,揚子江以北的世家大族早就被胡人剷平了。現在所謂的名門貴胄,都是像李家、楊家和劉家一樣的冒牌貨。向上追溯三代,便能發現大野氏、蒲六茹氏、呼韓邪氏的種。流寇竇建德還自稱是漢代名臣竇固的子孫呢?難道你還真能將竇家十幾代祖宗從棺材裡刨出來跟他對質不成?
羅藝認為,這天下應該是為有本事的人而設的,而不是為血脈而設。無論其出身如何,強者永遠要站在顛峰。豪傑們建立功業,平庸之輩絕對服從。而現實卻是,他做出了讓步,違背自己的原則派遣說客到博陵六郡與豪強們聯絡,對方卻冷眼以對。上谷郡守崔潛直接砍了使者的腦袋,將其頭顱用石灰裹了送往博陵。前上谷郡守王仁敬和前博陵太守張君明兩個將信和禮物丟出了門,並且割掉了使者的五根手指作為懲戒。現任博陵郡守張九藝最為客氣,收了禮物,見了使者,然後寫了一封口氣非常柔和的信,加蓋郡守大印送了回來。不知道誰走漏了訊息,那封回信的內容當天就傳遍了博陵大街小巷。
“張某乃大隋之郡守,非李總管之郡守。張某為國料民,非為李總管料民。李將軍駕鶴西歸,然張某職責尚在。故不敢接幽州所委之官,亦不敢應羅公所約之事。若天子以六郡授羅公,張某當應天子之號令。若羅公以兵勢脅天子,張某無奈,只能盡忠臣之責耳!”
“這簡直是變相向李家的寡婦表忠心!”收到張九藝的回信,幽州上下氣得直哆嗦。但想一想張家號稱百忍傳家,心中的氣也就平了。人家在信中說得好,官職是朝廷所授,不是李旭所授。所以不是為李旭賣命,而是為朝廷賣命。如果羅藝有本事讓朝廷認可他對六郡的支配權,張家絕不會反抗羅藝的統治。但想讓張家為幽州軍做內應,那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
“你等以為,我再添上什麼好處,才能讓崔、張、王、劉幾家裡應外合!”軍事上的失利讓羅藝不得不讓步於現實,放下身段,他嘆息著向幕僚請教。
“如今之計,分化瓦解才是正道!”劉義方想了想,低聲回答。‘如果最初羅公就肯許諾出更高條件,仗根本不用打得如此堅苦’他心裡為已經逝去的機會惋惜,嘴巴上卻不得不替主帥謀劃補救辦法,“那幾家人先前所為,不排除有做給李夫人看的成分在。但不給他們足夠的好處,他們也不會為咱家冒險。首先李夫人是唐公的女兒,他們對李夫人過分不敬,有可能導致河東李家的報復。其次,博陵的兵權抓在趙子銘和呂欽兩人之手,這兩人是李將軍一手提拔起來的,對其忠心耿耿。別人貿然起事的話,很可能被呂、趙二人派兵捕殺。第三,六郡豪門中,有一部分人已經倒向李將軍,他們這兩年沒少從開荒屯田等事中得到好處…。”
“行了,子義,你說的那些我都清楚!”幽州大總管聽得心裡沮喪,擺擺手,打斷了劉子義的羅嗦。“你直說吧,咱們怎樣做才能儘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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