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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可汗的彎刀,卻被銀狼王一口咬住了小腿。他疼得身體一晃,蹲了下去。突厥可汗獰笑著抓住了他的雙腕,銀狼王咆哮著露出滴血的尖牙。
郡兵們跳下戰馬,拼死上前營救。突厥人也跳下馬,狂笑將他們攔開。這些嗜血的民族要親眼目睹自己的守護神咬斷秦叔寶的脖子,那樣,意味著他們的部族將被賜予最大的福澤。
就在這時,銀狼王突然閉住了血盆大口。它放棄已經到手的獵物,抬起頭,瞪大眼睛看向人群之外。“咬死他,趕快咬死他!”正在與秦叔寶爭奪兵器的突厥可汗聲嘶力竭地乞求。他力氣遠不如秦叔寶大,雖然暫時搶得了先手,額頭上卻已經憋得青筋直冒。
“嗷――嗚――嗚”銀狼王又是一聲長嚎,全身殺氣瞬間消失。它放棄秦叔寶,不理睬筋疲力盡的突厥可汗,電一般向人群外跳去。緊張到極點的敵我雙方將士目瞪口呆,一時間無法做出正確反應,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它在兩軍之間闖出一條通道,撲向遠處匆匆趕來的一匹黑馬。
“甘羅!真的是你!”星光下,一個聲音顫抖著說道。“嗚嗚-嗚嗚!”銀狼王的嚎叫聲變成了委屈的哀鳴,它揚起頭,用前爪把住跳下戰馬的那名黑甲將軍的胸口,雙眼中淚光閃動,就像受了委屈的小狗。
酒徒注:昨天在墨爾本街頭吼了兩個小時,嗓子都啞了。雖然那些西方妓者們依然信口雌黃,中國的精英們依然用鄙視的目光看向這萬餘熱血兄弟,畢竟我們做了我們所能做的一部分。
第三章 烽火 (四 下)
無論是先前的潰兵和後來的生力軍都停止了動作,他們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部落裡被敬若神明的聖狼正在一個黑甲中原將軍胸前撒嬌,而那個黑家將軍所來的方向,馬蹄聲猶如奔雷。
發覺身邊的情形不對,突厥可汗趕緊鬆開秦叔寶,轉身便逃。秦叔寶跨步欲追,腿上一陣劇痛襲來,他晃了晃,再次蹲下,用金鐧支撐住了身體。羅士信帶著幾名騎兵快速衝上前,從重圍之中抱起秦叔寶,然後迅速後退。他們與自己的弟兄匯合。與此同時,來援的突厥人也重新整隊,把自家可汗保護在軍陣中央。
兩支剛才還在以命相博的隊伍驟然分開。郡兵們是出於理智,狼騎們卻是因為驚恐。“他是附離!長生天任命的附離!”突厥人盯著李旭和甘羅大聲議論。附離在突厥語的意思中也是狼,但能讓聖狼親近的附離,則是長生天選擇的狼衛,地位和部落裡的薩滿一樣尊崇。
“好了,甘羅,我還有事!”強壓住心頭的驚喜,旭子放下甘羅,舉刀上前,與羅士信等人站到了一處。“嗚嗚!”甘羅從鼻孔裡再次發出一聲抗議的嗚咽,白羽般穿過人群,站立到了自己主人的腳下。
出於天性,附近的戰馬紛紛躲避。特勒驃不甘心自己的地位被人奪走,長嘶一聲,衝著甘羅仰起前蹄。銀狼王怎肯怕一匹黑馬,後退半步,伏低身軀。“好了,甘羅,這是黑風!”雖然是在兩軍陣前,李旭也不得不抽出空來制止這場爭鬥。他挽住坐騎韁繩,同時用靴尖輕點甘羅的前肢。受了責怪的黑風和甘羅同時發出抗議,“唏溜溜!”“嗷――啊――”,馬嘶聲和狼嚎聲交相呼應。
‘他簡直沒把我的三萬大軍放在眼裡!’重新回到自家隊伍中間的突厥可汗阿史那骨託魯氣得直打哆嗦。自己一方兵力明顯佔據優勢,算上追隨黑甲將軍殺來的輕騎,隋軍的人數也沒有自己麾下一半多。但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羅士信和張江將秦叔寶攙上馬背,眼睜睜地看著對面的黑甲將軍和聖狼還有戰馬好整以暇地“玩耍。”
他無法再下令發動攻擊,雖然恨得牙根都開始癢癢。對方是聖狼認定的附離,他的兵馬已經受到了狼神的眷顧。如果貿然發起進攻,下令者和執行者都會遭到狼神的懲罰。最近幾多年來,憑著阿史那家族買通薩滿刻意散佈的神話,骨託魯汗輕而易舉地收服了弱洛水流域的上百個部落。甚至連室韋和契丹,都因為銀狼的存在對阿史那家族表示了臣服。如果骨託魯自己率先對狼神不敬,失去的恐怕不止是一場勝利。
此刻的天空已經漸漸有了些亮色,微弱的晨光從東方的五臺山後透過來,鍍了李旭滿臉滿身。黑風的皮毛在晨曦中顯得越發油滑,而銀狼甘羅的長豪則泛出了點點金星,遠遠看上去,充滿了神秘與威嚴。
一些徘徊在兩軍之間,早就嚇破了膽子的部族武士突然跪下來,對著甘羅頂禮膜拜。草原傳說中,聖狼出現的地方意味著風調雨順和牲畜的繁衍。被聖狼輕輕舔上一下,那是長生天的賜福,可以保佑人一輩子平安。雖然眼下聖狼突然選擇了一個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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