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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手一博,任由哥哥即了位,他會放過我這個曾經打下過半壁江山的弟弟麼?你說,他會麼?”
楊廣是殺兄奪位,這點旭子在民間便早有耳聞。但皇帝陛下此刻問得話,卻超出了他所能回答的範圍,低下頭想了良久,他才嘆息著說道:“陛下恕罪,末將真的不知道。”
“嗨!”楊廣得不到想要的回答,再度發出一聲長嘆。如果不是哥哥陰影隨時跟在身邊,他也許做事不會如此心急。“你難道沒和自己的兄弟爭過什麼東西麼?當時氣得要死,過後卻覺得不如向他讓一步!”
“末將曾經有一個哥哥,在我兩歲時便戰死遼東了。末將連他長得什麼模樣都不知道,更甭說跟他爭東西了!”李旭苦笑著搖頭。楊廣說得那種爭執,恐怕是一些世家大族才能發生的吧!像他這種家徒四壁的貧寒子弟,本來就沒什麼東西,相互間哪還爭得起來!
“你就懂得打仗!”楊廣沒想到李旭最後給出了這樣一個答案。想想對方身世也著實可憐,捶了他一拳,苦笑著評價。
“末將連打仗都不甚懂,一直別打別學!”
“朕說過,你學得比任何人都快。”楊廣嘆了口氣,幽幽地道。“群臣以為朕偏愛你,隨意將你拔到高位。卻不知道朕是經過幾番權衡的。你去了博陵,先不忙著四處找人交手。先把地方熟悉了,把汾陽軍補充完整。缺錢缺糧,朕想辦法給你湊!”
第五章 君恩 (六 上)
在兩年多的剿匪生涯中,透過那些親眼所目睹民間災難,旭子心中對於楊廣的認識基本已經定了性。雖然他一直不願意譴責對方昏聵無能,但對方包庇權奸,縱容貪汙,對民間疾苦視而不見等種種行為卻沒有一樣不令他感到失望。而同是這個楊廣,在近距離與他接觸時展現的卻是完全不同的另一面。此人會為過去犯下的錯誤而感到內疚,此人會為治理不好這個國家而感到憤懣,此人會為民間對其的種種非議而感到委屈,甚至落淚不止。
此人對李旭讚賞有加,不惜力排眾議而對後者進行提拔。此人在國庫空虛,各郡錢糧大半運不到東都的情況下,還信誓旦旦地保證要為汾陽軍解決後顧之憂。此人擔心李旭的衝動,居然要求他短時間內不要去討伐羅藝,而是坐等對方耐不住性子露出破綻。此人…
一時間,公義私恩在旭子心頭糾纏。令他的身體一半炎熱如湯,一半冰冷若雪。站在當場,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該向楊廣表示感謝,還是坦誠地告訴對方事實真相。大隋朝各地早就亂了套,裴矩等人口中的芥癬之癢,目前已經成為膏盲之毒,如果陛下再不振作起來的話,大廈不日將傾!
“陛下,末將,末將得陛下眷顧,心中深感大恩!”他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彷彿靈魂已經脫離了軀殼。但沒等他將話說完,楊廣已經又一拳打將其打醒,“看你這熊樣!你是朕的心腹,朕不替你照看後路,還替誰照看。況且這次叫你去博陵,也不是光去享福。那裡前無大河後無高山,是個名副其實的四戰之地。若是派了別人去,朕還真的不放心!”
‘難道陛下對地方上的情況心知肚明,只是不願意說破麼?’旭子楞了楞,一廂情願地想。‘陛下知道權臣誤國,所以一直韜光養晦。待到時機成俗,一鳴驚人。’這個想法令他感到全身燥熱,但楊廣接下來的話很快就讓他的希望徹底破滅,“河北這兩年盜匪很多,但都沒怎麼成氣候。朕聽說你的老家附近有一個賊頭王須拔自稱漫天王,還有一個賊帥魏刀兒自稱歷山飛,你可以先拿他們兩個練練兵。你的治所東邊是竇建德,朕已經派了楊義臣去,估計很快就能把他剿滅掉。至於西面麼…。”楊廣猶豫了一下,很快又非常大度地做了個手勢“算了,西面的事情朕不難為你,朕自然會做出安排。你好好煉你的兵,明年咱們君臣都緩上一口氣。待後年開春,朕還要去征討高麗。到時候讓你做朕的開路先鋒,扶余道大總管!”
“陛下還要徵遼麼?”李旭大吃一驚,全身上下涼了個透。以大隋朝現在的情況,高句麗不興兵犯境,已經算是高元狗賊君臣無智。大隋居然還準備再次打過去,恐怕兵馬沒等集結,各地士卒早已經造了反。
“你也不贊同朕征討高麗?”楊廣看到李旭神色大變,狐疑地問。他在今年年初時就籌劃著第四度徵遼,諸臣之中除了裴矩和宇文述贊同外,其他人都委婉表示了反對。對於那些已經年過半百的老臣,楊廣可以認為他們是人老血氣不足。對於那些喋喋不休的文官,楊廣認為他們發對的原因主要是被第一次兵敗嚇破了膽。文人麼,畢竟膽子小些,不如武將那樣奮不顧身。但連同最驍勇善戰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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