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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麼?”
“令兄去年自遼東班師途中受了些寒,今年春天,又和秘書省那些嘔了些氣,所以就病倒了。陛下派我來傳口諭,讓你趕緊回東都,一則與獨孤大人見見面,讓他高興高興。二來,他想把護衛宮廷的任務交給自己人,而你是最合適選擇!”
“末將尊旨!”獨孤學後退半步,施禮作答。國事家事接踵而來,讓他的頭腦一時有些發懵。答應了奉諭西返後,立刻不顧禮節地追問道:“公公能不能細說一下,家兄為什麼和秘書省的人嘔氣,誰又故意氣他了?”
“也不是有人故意氣他,咱大隋朝的老樣子就是這般,終日吵吵嚷嚷!”文一刀搖搖頭,解釋,“陛下開春時新增加了一百二十名秘書省的文職,與他共同研討如何實現千秋盛世。其實陛下心裡也明白,這些的儒生都是有奶便叫孃的傢伙,未必懂什麼治國平亂的大道理。只是想給他們些好處,讓他們不要四處煽動人造反罷了。”
當今陛下素來有敬賢之名,在他還做揚州總管的時候,就養了一群熟讀聖人經典的儒生。最近天下紛亂,為了避免儒生們為亂黨所用,朝廷特地又增加了秘書省的名額,將一群比較有名的文人高俸供養起來。而這些人拿了朝廷的俸祿,自然知恩圖報,所以每每上本,不是謳歌盛世,就是奏明哪裡又現祥瑞。紛紛擾擾,把許多勸諫陛下愛惜民力,勵精圖治的忠直之言都給淹沒了。
今年剛開春,楊廣在庭議上例行問百官民間疾苦,虞世基等人帶頭回答天下太平。納言蘇威和獨孤林二人低頭不語,楊廣把二人叫到身邊問話,蘇威回答,“以前只有王薄一個人造反,現在各郡都有反賊,我不知道這樣的天下是否還能算太平!”
獨孤林的回答則更為簡單,他認為,前幾年朝廷不用加稅,歲歲都有盈餘。而現在賦稅一加再加,依然收不上多少錢來。這不正是說明天下已經不安定,很多該納稅的人都跑去當賊了麼?
二人的話音剛落,立刻有幾個秘書省的官員跳出來,彈劾他們出言不遜,剛一開春即說喪氣話,詛咒大隋國運。獨孤林當場反駁,吵了幾句後,一口氣沒喘勻,當場噴血於朝堂之上。
“這些殺才,他們也好意思自稱讀過聖賢書!”聽完一刀公公的話,獨孤林氣得一拳砸在牆壁上,震得糊了薄紗的窗子嗡嗡作響。
“他們從聖賢書中,只學會了閉上眼睛說瞎話!為了博出頭,這些人還有什麼事情不肯做!”文一刀聳聳肩膀,鄙夷道。他雖然是個太監,但比起秘書省的某些人來,卻更像個男人。
李旭亦是氣憤致極,但他倒不覺得秘書省那些傢伙的行為有什麼奇怪。前些日子跳出來勸齊郡弟兄們順應天命,投靠李密的,不也是這夥人的同類麼?有些人一輩子的人生目標便是做官,至於做好官壞官,出賣不出賣良心,根本不在其考慮範圍之內。
“你準備回東都吧。至少你回去,還能讓陛下知道外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想到這,李旭拍了拍獨孤林的肩膀,低聲勸告。
“我肯定要奉旨!”獨孤林點點頭,回應。當年他放著大好前程不顧,從朝廷跑到地方來做芝麻大的小官,就是不想攙和朝堂上的爭端。但現在,哥哥已經倒下了,無論為了獨孤家,還是為了大隋,他都不得不承擔起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
有些責任,是與生俱來的,無論你逃多遠,最終又一天必然要將其扛在肩頭。
三天後,獨孤林和文公公上了船,逆流向西。張須陀帶領一干弟兄,一直送到了濟水邊。揮手的剎那,大夥的心情都很沉重,這一別,沒有人知道多少年後大夥才能再見面。也無人能預料,眼前這暮氣沉沉的大隋,是否還能支援到大夥再度相見的時候。
“回去別忘了讓陛下給我們撥糧餉器械!”羅士信於岸邊跳著腳,嚷嚷。多年的朋友即將遠去,他心裡非常不是滋味,但臉上的笑容卻比任何人都燦爛。
“忘不了。你們保重,瓦崗軍不是那麼好對付!”獨孤林微笑著,向岸邊揮手。
“哈,你還是自己小心吧,我們這裡是明刀易躲,你那裡暗箭難防!”羅士信不屑地笑了一聲,衝著離岸遠去的小船大喊。
“士信,別亂說話!”老成穩住的秦叔寶低喝。隨後,他自己也揮起手來,向並肩戰鬥多年的故交作別,“重木,等家事安頓好了別忘記回來看看!”
“我隨時記得,你們若平定了瓦崗,也到東都來找我!咱們不醉不歸!”獨孤林大笑,拱手,看著岸邊的人影漸漸模糊……
“不醉不歸!”岸邊的人笑著揮手。河心風大,小船的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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