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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攻擊的不光是你的領地,其他幾個可汗也會受到威脅。到時候,是否向始畢可汗建議退兵,你們自己決定!”
旭子笑了笑,給出了一個非常體貼的答案,“對你而言,提建議不會有任何風險。只要聯軍退出長城,你就算履行的退兵的承諾!”說完,他再次打了個呼哨,同時撥轉馬頭。
甘羅電一般跑了過來,跟在了主人身後。陶闊脫絲將目光轉向自己的丈夫,滿臉歉然。看到妻子臉上的表情,阿史那骨託魯知道自己已經輸乾淨了,苦笑著追出幾步,“等等,李將軍,附離兄弟,我還有一句話要問你?”
“說罷!”旭子帶住戰馬,笑著轉身。他不願意讓對方看見自己的馬韁繩,那裡已經被汗水浸得變了顏色。再耽誤片刻,阿史那骨託魯肯定會發現破綻。
“你姓李?”骨託魯的臉色慢慢恢復正常,目光也變得咄咄逼人。
“沒錯!”旭子楞了楞,回答。
“我聽你們中原薩滿說,姓李的皇帝將取代姓楊的皇帝!”阿史那骨託魯終於扳回了一點顏面,看著李旭瞬間蒼白的臉色,大笑著撥轉馬頭。
“骨託魯兄弟!”李旭突然也笑了起來,望著阿史那的背影喊道。“我也有個疑問?”
“什麼事?”骨託魯再次撥轉馬頭,臉上充滿得意。他知道自己剛才那一下擊中了對方的要害,一個姓李,手握重兵,功勞巨大,又能驅使神獸的將軍,在楊廣麾下還能活得長麼?
“如果始畢可汗不幸中箭,我只是打個比方,你不要急。我大隋義成公主該託付給誰呢?”旭子突然變得很饒舌,嬉皮笑臉地追問。
第四章 干城 (一 上)
始畢可汗(注1)望著座前爭吵不休的大小部落首領,心中忍不住感到一陣淒涼。自父親在世時便開始籌備的南征剛剛開了個頭,就不得不結束了。除了幾車不能當飯吃又不能當柴燒的金銀細軟外,突厥國幾乎什麼也沒撈到。但從此那些中原人再不會相信突厥人是兄弟,無論大隋繼續控制雁門郡,或者是哪個反賊佔據了這四十一城,他們都會把來自北方的威脅作為主要防禦物件。塞上聯軍若想找一個同樣的南征機會,估計至少要再等上五、六年。
“可長生天還會再給我五年時間麼?”始畢可汗於內心深處憂傷自問。他的身體情況並不太好,一半是因為政務的操勞,令一半的原因則是由於眼前這些梅祿、設、土屯們。這些人只要稍不留神,就會玩出些千奇百怪的花樣來。要麼互相攻擊,要麼掠奪別人的牛羊,彷彿不佔對方些便宜就沒法活下去。整天盯著他們,比處理政務還要累。
“咱們不能就這樣走了,否則,非被西邊的那些人看扁不可!”人群中嚷嚷聲音最大的那個就是始畢可汗的大弟弟俟利弗,這個年少氣盛的傢伙就像他的長相一樣,粗糙且缺少心機。
“對,咱們寧可戰死在這道關牆下,也不能回頭!”另一個嚷嚷著要和隋軍決一死戰的是他的二弟咄苾嗣,言辭很激烈,甚至不惜拔刀自殘以表決心。但在始畢看來,咄苾嗣的激動更像是一種偽裝。透過這種強硬的表態來贏取一些部族少壯將士的忠心。
對於咄苾嗣的這種耍小聰明舉動,始畢可汗非常不滿。但他並不覺得很危險,草原上有句老話說,能讓人看得見智慧不是智慧。咄苾嗣越是賣弄,始畢可汗越有把握控制住他。他最不喜歡的是坐在帳篷一角,從始致終沒有說話的骨託魯,雖然對方的行為一直規規矩矩。
確切的說,骨託魯是始畢的堂弟。從阿史那家族最近一百年的歷史上來看,這種血脈相近,但又非骨肉相連的關係極其危險。諸如聰明的堂叔奪了侄兒的位置,或者聰明的堂弟不小心吞併了堂兄的部眾的例子幾乎每隔二十多年就發生一次,就像個被人詛咒了般迴圈不休。
骨託魯明顯就是那個中了詛咒的人,這傢伙以軟弱和怕老婆聞名,遇到事情總是先退三步。但偏偏這樣懦弱的人很少在與人爭鬥中吃虧。當年始畢為了對付卻禺,不得不與之聯手。誰料打碎了卻禺的牙齒後,才發現得到遠不如失去得多。骨託魯憑藉其“忠誠”和果斷,繼承了卻禺在大漠東方的所有權力。除此之外,他還得到了始畢的冊封,以及卻禺從沒贏來的,奚、霫、契丹和室韋諸部的好感。
始畢可汗很想找機會殺掉骨託魯,但對方滑得像溪流中的泥鰍。此人幾乎沒犯過任何過錯,對於戰利品的分配也從不爭執。每年給部族長老和薩滿們的孝敬,他也從來都是最多的。並且,此人非常懂得儲存實力。就像這次南征,始畢本來將其放在了最外圍,最可能受到大隋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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