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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樂滋滋要將少女吸收的老人愣在那裡,看到少女如海一般溫柔的眼眸。
“我說啊,”少女眼睛彎彎,笑出甜甜的酒窩,“您可以安心去了。”
原本纏繞少女的黑色水柱一點點褪色,最後變成白色,碎成泡沫。
老人卻忘記了逃走,忘記了反抗,只呆呆地看著少女溫柔的臉龐,“怪不得只有你,水屬性只有你還清醒著,你是……”
然而,她再也沒有機會將這句話講完整了。
嘭——,原本一直掉不下去的“無底洞”終於見了底。
“痛痛痛,”一屁股摔在地上的柏莎疼得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
“天呢要不要這麼疼可真要命!”勉強起了身,柏莎用手托住背,“我記得剛剛還被那個老人纏進陣法呢,哎?這是送到別的地方了嗎!”
像是受不了她的一驚一乍,身邊傳來熟悉的男聲,“沒錯,所以安靜點。”
“伊西鐸?”柏莎側過身果然看到熟悉的身影,此時他正在她身邊烤火,柏莎這才感到這裡格外地冷,“我記得你沒進來?還是說那個人把咱兩都捲進來了?”
“嗯,”伊西鐸應了一聲,看了眼挫手臂的柏莎,“冷?”
“還好,”柏莎尷尬笑笑,擺手,“那老婆婆呢?露比他們呢?大家沒有掉在一起?”
“我醒來的時候就只有兩人,”伊西鐸不知道從哪裡取來的棍子將火撲滅,彎腰起身,“走吧。”
陰冷陰冷的氛圍讓柏莎沒忍住打了個寒顫,夏天,兩個人都穿得很薄。然而這種刺骨的冷是能夠在任何季節讓人身體發寒。
又是……洞穴啊,又是刺骨的寒冷,又是不知道哪條路才能走出的迷茫。
然而這一次柏莎受到了教訓,沒有停步,緊緊跟上伊西鐸的步伐。
洞穴很奇怪,牆壁上像是附著了熒光物質,星星點點的竟然也能夠讓整體看得清楚。
“這裡不知道是哪裡呢。”柏莎感慨。
“還在噴泉附近,”伊西鐸回答,“她既然說自己是溺死的水鬼,尤其還是在兩個老師的面前,她想自保的話離不開這裡。”
“你是說她是在噴泉溺死的?”想到之前自己還伸手在這裡訓練水好久,柏莎整個人都不好了。
“嗯。”伊西鐸看到柏莎不自然的表情,似乎不太理解她突然又有情緒的原因,也不打算再繼續問下去,在一條岔口蹲下身,檢視。
“為什麼同樣是從陣法掉落,我們和露比會分開,”柏莎也學著伊西鐸的樣子,一板一眼地看向地面,然而她並沒有看出來有什麼令人在意的事情。
在她詢問的時間,伊西鐸已經判斷出方向,指向右邊的通道,“這裡。”
他似乎並沒有解釋這一現象的打算,不過伊西鐸和自己一樣是學生,也不能要求人傢什麼都能回答上來。柏莎乖巧地保持安靜。
繼續走著通道,柏莎開始感到那些冷意越來越加強,她越來越覺得這是在往裡面走,還是輕聲開口,“露比應該不在這個方向吧?”
伊西鐸依舊顯得寡言,並不想解釋的樣子。
柏莎直到走到這條通道的末端,她向後退了一步,看向身邊的男生,問出了一個她很早就應該問出的問題,“你是誰。”
這個問題可以回答的答案有太多種,即使柏莎明明知曉著對方給出的答案一定不會是自己需要知道的那個,還是問出來了。
因為她這個問題而停下腳步的伊西鐸靜靜地站立在那裡看著她。他的身後是柏莎提出這個問題的原因,成堆的石像堆積在一個龐大的洞中,各種動物都表現得猙獰而痛苦。
如果伊西鐸可以根據蹤跡,聲音,魔法痕跡,或者氣味辨別出露比他們的蹤跡,柏莎覺得可以理解,一個或許經驗老道父母教導的好的少年,也許可以做到,沒問題。
然而,他就這樣淡定地帶著她來到這裡,非常自信地,一次成功地,來到一個沒有生命跡象的地方。
如果說之前柏莎覺得最奇怪的是他的性格,像是破碎的資訊綜合在一起,有的時候非常體貼,有的時候又非常無知,有的時候表現出驕傲自負,有的時候又溫柔入微。
而現在,柏莎覺得最為奇怪的是他的能力,他到底知道些什麼,他能夠做到哪一步,即使說他是‘無’所以有很多特權,但現在顯然他的“特權”太多了。
伊西鐸並沒有回答柏莎的問題,而是微挑著下巴,冷淡的面容,舒緩的短句,以一種熟悉得微妙的命令語氣,“把它們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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