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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見到幽蘭牧投擲出來的粗陋標槍,當即冷哼一聲,也不閃躲,直接揮動長劍自上而下豎斬。
標槍在空中飛射,強烈的氣流如刀鋒般劃過標槍尖端的縫隙,在劍鋒即將觸碰的那一霎那,瞬間斷裂為兩根長矛,擦著靈劍的劍鋒急速飛過,深深刺入執劍弟子的雙肩。
一聲慘嚎在密林中拔高而起,長矛去勢不減,直接洞穿了他的雙肩,那名追襲的白衣弟子如被兩塊大石砸中,前衝的身形戛然而止,不由自主的跌倒在地上。
在空中翻身的幽蘭牧,雙腳踩在前方樹枝下端,借力反跳,急速撲向那名受傷倒地的白衣弟子。
見幽蘭牧撲來,白衣弟子掙扎著揮劍而刺,幽蘭牧運掌重重拍在劍身上,十六輪靈力波動洶湧而出。
“砰!”一聲輕響,白衣弟子虎口一麻,手中靈劍被劍身上傳來的巨力直接拍飛了出去。靈劍空中反轉了數十圈,隨後“咔喳”一聲斷為兩節就此報廢。
倒在地上的白衣弟子面色俱退,駭然的看著一手扣住他喉嚨的少年,艱難的說道“十六輪…靈力波動…”
此時箭羽的破空聲再次響起,幽蘭牧連頭都不抬,緊扣住此人的喉嚨直接將他舉了起來,“噗噗”兩聲悶響,利箭射入此人後背,痛的他慘叫一聲隨後暈了過去。
遠處的弓箭手頓時一呆,怎麼也沒想到幽蘭牧會舉著他的同伴當盾牌,手中長弓舉起半天也沒有再射出一箭。
“卑鄙!”弓箭手怒聲喝罵。
幽蘭牧緩緩起身,神色不動的看著眼前這個略顯偏瘦的弓箭手。
“你可敢放下他與我一戰,你要是贏了,我們的黑梅令都是你的。”弓箭手舉著長弓緊張的望向幽蘭牧。
幽蘭牧緩緩鬆開鎖著白衣弟子喉嚨的右手,白衣弟子直接攤倒在地上。
弓箭手咬著牙看了眼同伴背後的那兩根箭羽,在看向幽蘭牧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恨,但他沒有冒然射出手中的箭羽,而是緩慢向左側移動,好帶動幽蘭牧遠離他的同伴,避免幽蘭牧再次拿他的同伴當盾牌。
幽蘭牧直接跨過倒地弟子,走向弓箭手,兩人之間距離不過五十米,只要兩個前衝,幽蘭牧就近到對方身前,但他卻是一步一步向前走著,哪怕箭羽指向了他的眉心,他也沒有任何改變。
幽蘭牧注意到這把黃金弓十分奇特,上面流動的靈力竟然分為兩部分。黃金弓的中心有一個凹槽,上面鑲嵌著一塊ru白色的靈石,為弓弦提供的靈氣就是來自與這裡。而箭羽上面附著的靈力則是來自於持弓者本身。
這把黃金弓的設計可謂十分巧妙,在一定程度上相當於節省了修者一半的靈力輸出,當然想使用它的代價也不菲,需要更換高品階的靈石,而且在箭羽上的消耗也應該很大,能夠附著靈力的箭桿可不是便宜貨。
隨著兩人距離越來越近,弓箭手額頭上漸漸冒出一排細汗,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縮減到十分危險的程度,連空氣中都在瀰漫一股壓抑的氣息,最後弓箭手承受不住心頭的壓力,一咬牙直接鬆開了捏著弓弦的手指。
“嗡~”一聲輕響,箭羽飛射而至,幽蘭牧身形移動,矮身錯過飛箭,一個前衝撲到弓箭手的懷內,早已準備多時的右拳重重擊在對方腹部,好似砸在棉花上一樣,右拳深深嵌入。
弓箭手雙眼一凸,面色煞白,半張開的厚嘴唇抖了半天也沒有吐出一個字,隨後兩眼一翻,軟軟的倒在了幽蘭牧的肩上。
檢查了下兩人的傷勢,幽蘭牧拔出了之前受傷者背上的箭羽,用自己儲物袋內的繃帶纏住了傷口,隨後將兩人吊在了樹上,以免他們在昏厥時被野獸襲擊。
“他要搶你的黑梅令牌,你還替他療傷,你是不是練功練傻了。”破軍在識海內看到幽蘭牧的舉動,大為不滿道。
“我要的是黑梅令牌,不是人命,況且那個弓箭手明知道打不過我,卻不肯拋下他的同伴獨自逃離,就衝這點我為他的同伴治傷。”幽蘭牧抬首看了一眼樹上臉色灰白的弓箭手,背起地上的箭筒,再次鑽入密林中。
識海內,破軍沉默了。
幽蘭牧順著原路走出密林,進入連綿的山嶺地帶。
兩側群峰如皺起的布條千折百繞,貧瘠的岩石上只有稀疏的一抹綠色還在散發著生命的氣息,人行走在其中很容易迷失方向,唯一能夠辨別方向的方法就是站到山巒的最高處睜目眺望,當然這也意味著將自己擺放到了靈獸和伏擊者的目光下。
穿行於雜亂的碎石間,偶然能夠看到一些靈獸活動的跡象,輕浮的蹄印,乾癟的糞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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