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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可怕的低吼。
“石頭哥哥!”西蒙妮叫了一聲。
她迅跳下床,端來早就準備好的清水。然後拿出一塊毛巾沾著水向男人的身上擦去。
大滴大滴的汗珠從男人的身上落下,他低聲嘶吼著,形象猙獰恐怖。
西蒙妮顫顫驚驚地為男人擦身,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男人就會失去理智,然後把自己撕成粉碎,但她卻還是堅持著沒有跑掉,鼓起所有的勇氣照顧著這個男人。
男人的頭痛症是在半個月前突然作的。
他第一天作時,失去理智,狂態大,險些殺死西蒙妮。好在他終於在最後的關頭恢復了神智,控制住了自己,那個時候西蒙妮的頸骨險些被他一把折斷。
在那之後不久,每過一兩天,男人就會頭痛一次。每一次頭痛,都讓他變得無比可怕。
令人驚訝的是,西蒙妮在這個時候竟然表現出了非凡的勇氣。
每當男人病痛作時,她就會在他的身邊溫柔地照顧他。時間長了,石頭的病情竟然出現了明顯的好轉。
他作時不再失去理智。
今天男人的病痛似乎又有了明顯好轉。
只用了十分鐘時間,他就停止了咆哮。
他躺在床上,沉沉睡著,如一個孩子。
第二天醒來時,男人現身邊空無一人。
走出船艙,西蒙妮正一個人坐在船頭,呆呆地不知在想什麼。
男人來到她的身邊坐下,略帶艱難地說:“謝謝你。”
西蒙妮有些驚詫地看看男人。
這些天來,她每天都要和石頭說上很多話,就象是教導一個孩子牙牙學語。石頭的說話因此而變得越來越流暢,但是他從不主動去說,總是被動的回答。
但是今天,他打破了這個習慣。
這讓西蒙妮感到高興。
要讓這個固執的傢伙有所改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西蒙妮相信,無論怎樣困難,問題總會解決。
可惜的是有一件事情石頭依然很固執,那就是他始終抱著那把黑色的長劍,不許任何人碰它。
這讓西蒙妮有些苦惱。有一次她問他:“石頭哥哥,你為什麼總是要抱著它呢?”
石頭想了好一會才回答:“我……不想你們……受到傷害。”
“受到傷害?”西蒙妮有些迷惑。
在西蒙妮看來,劍就是劍,怎麼可能會傷害到別人?
可是無論她怎麼問,石頭就是不回答。
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內心深處有一種感覺:除了他自己,誰也不能碰這把劍。
不,或許還有一個人可以碰。
可是那個人是誰?
他想不起來。
腦海中一個淡淡的影子若隱若現,可他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而且他現每當他試圖找回那失落的記憶時,他的頭痛症就會作。
然而隨著頭痛症作此數的增加,痛苦的程度卻在漸漸降低,隨之而來的,是腦海中無數個奇特的片段。
他看到了一些特殊的場景。
幽暗的房間,猙獰的笑容,陰霾的天空還有血腥的地面。
他聽到了一些特殊的聲音。
激烈的鞭打聲,無力的哀號聲,憤怒的斥罵聲,還有怒獅般的咆哮,可憐的求饒,對神靈的禱告以及閃耀著無數光華的巨大爆炸。
他嗅到了一些特殊的氣味。
那腐爛的,黴的,惡臭的,骯髒的,彷彿置身於地獄世界。
偶爾也有陽光的一面,彷彿兒時的回憶,充滿了歡笑。
“我昨天……做了一個噩夢。”他說。
“是什麼?”西蒙妮好奇地問。
“有個……女孩。”他摸了摸頭說。
西蒙妮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繼續說:“她死了……死得很慘……可是……我想不起她是誰……還有個女孩……她長得很嚇人……臉上有塊很大的疤……我也想不起她……是誰。”
“是這樣麼……也許你的記憶正在恢復。我想你的頭痛可能和這個有關。”西蒙妮低聲說。
“可是我不想想起來。”他回答。
西蒙妮愕然抬頭。
她現他正在看著自己,用憨直的聲音說:“如果我想起來了……也許我會走。”
他低著頭,象個犯錯的孩子:“我不想離開你,不想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