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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就打算讓它失敗,這麼一來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告訴他們,是人家不要他,不是他不要人家。所以,他特地戴了一副黑框的大眼鏡,把他英俊的臉遮掉一半,然後故意穿著很蹩腳的西裝,讓全身看起來不協調,再隨口說是收入沒多少的小職員。
沒想到居然成功了,唉!到現在他仍想不透,連進一步效都沒有,也能走到結婚這個地步,他到底是著了哪門子的魔?而那莫名其妙的女人不是因為喜歡他,也不是父母逼迫,只為了一個他想不起來的怪理由,然後兩人協議,不是他被說服,結果這荒謬的婚禮就要在下禮拜舉行,這未免太省事簡潔隨便了吧!
活了三十一年他頭一次發現自己竟有瘋狂的基因。
他想起她甜甜軟軟的聲音,可愛的笑容,晶亮亮的盈盈水眸,臉上漾起不自覺的笑意。
這些人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密密麻麻黑鴉鴉一片一屋子,鬧哄哄的聲音,普天同慶狀。
而婚禮的排場更是大得不得了,席開三百桌;換言之,也就是有三仟人以上為這場無意義的婚姻作見證。
從喜貼到上桌的菜全由他父母決定,就連禮服也一手襄括,鉅細靡遺,他不得不為母親超高次序感到佩服,從相親當天到現在只有兩個禮拜,短到連反對的時間也沒有,所有事辦得妥妥當當,他只消當新郎官即可,而他和新娘只見過兩次面:一次相親,一次是拍結婚照,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結婚大事會如此隨意——隨他人的意。
衛子易揉揉額角,瞥眼正看到一個頭痛的人物朝自己走來。
“新郎官臉色這麼難看,人家還以為是你把新娘的肚子搞大了,所以才勉強負起娶她的責任是吧!老婆。”宮書棋手挽著嬌妻,後頭還跟了他大哥、大嫂。
“子易,恭喜你。”宮書宇的祝福詞簡短有力,神情誠懇,很難想像和剛才那位長舌公有血親關係。
新娘休息室裡有三個人,其中兩個還百般無聊地連打呵欠,一個是新娘,一是新娘的娘。女兒出嫁的場面,應該是兩位抱在一起,哭得淅瀝嘩啦,但在此的二位,並未負起離情依依、不忍別離的感人情境。更不負責任的是這兩位竟還昏昏欲睡,真不像個樣。
“你們不話別一下嗎?”身為伴娘的沈恩容終於看不過去了。
她並沒有得到回應,因為兩位主角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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