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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事情說完,可是也不能什麼都由你決定——你說能講的事情就講,你說不講的事情我就不能提——你叫我不要插手,我問問清楚總可以吧!
你儘管問。拓跋孤道。只不過我也可以不回答。
邱廣寒還要爭些什麼時,只見他又望向了前面,眉宇間一時竟頗多了幾分憂傷,不由地說不出來了,反而沉默了半晌,伸手去抓他手裡的馬韁。
我試試看這個。她略露了絲笑意。你歇會兒吧。
拓跋孤的手稍稍一讓,避開她。我叫你進車裡去!他不甚耐煩地道。
邱廣寒縮回手,看著他一雙帶著不可商量之色的眼睛,卻沒有便動。她只是安靜地,在他身邊坐著了。
半晌,拓跋孤才開口道,其實我回中原以來,一直在方才那個地方安營紮寨,已有近一年,中間有兩個月,我與折羽分頭有事,才挪動了。本來這裡離青龍教也該不遠,不足三天的車程,但是自從沒了教主之後,青龍教多次為其它門派侵擾,此刻已愈退愈西,恐怕再下去就要遷入武昌了。
邱廣寒只看著兩邊樹林。我們現在已在那片林子裡了?
拓跋孤點點頭。
那麼,娘又葬在何處?
也在這裡。
既然你一直在方才那地方安營紮寨,我們去拜祭了爹孃,也就回去了,為什麼要收了帳篷,帶著上路這麼麻煩呢?邱廣寒問。
我們不回去。拓跋孤道。見過爹孃之後從林子另外一邊出去,我們去松江。
松江?邱廣寒心裡一跳。去幹什麼?要去松江,幹麼還特地把我從松江運過來這麼麻煩?
我先前哪知道要去找伊鷙堂算賬。
邱廣寒嚇了一跳。找伊鷙堂算賬?算什麼賬?你不是都說不認識伊鷙堂的人麼?
你問我算什麼賬?拓跋孤無可奈何地道。我是不認識他們,但你呢?你是不是太逆來順受了點兒,吃了兩粒迴旋鉤立刻就忘了麼?
邱廣寒又吃了一驚。你的意思是……要給我報仇?
別說你不願意。
我……我……但是……你一個人?
怎麼了,你覺得我不是他們對手?
不是——只是——我不想你有什麼危險——
不會有危險的,拓跋孤安慰她道。伊鷙堂有幾斤幾兩,折羽都已經跟我說得很清楚。
邱廣寒只是頗不置信地看著他。
你——你總是那麼自以為是。她輕聲地道。我若說出凌大哥與邵大哥遇險之事,你又會嘲笑他們無用——但伊鷙堂真真不是易與之處,邵大哥你再看不起,好歹也是江湖聞名的大俠,更有人叫他“中原第一刀”,他都說過伊鷙堂是尋常人能不招惹則不招惹的地方,你卻偏偏想一個人去把人家挑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拓跋孤道。但我說了要去,非去不可。你不用想那麼多,你會想的,我早想過。
邱廣寒只得不語,心裡卻暗暗不安。
拓跋孤瞧見她低頭不語,鬢邊長髮皆被風吹得略略飄了起來,心覺風似是有點大,便鬆了韁繩,只由馬慢慢自走,不再跑得那麼急。一路無話待得過了未時,天極快地陰攏了,頗有幾分寒意上來。他又看了邱廣寒一眼。冷麼?你進車裡去吧,我說真的。
邱廣寒莞爾一笑。我不冷。
不冷?你穿得不多——別在我這裡病了,到時說我待你不好。
放心吧,不會的,邱廣寒道。我幾乎就沒生過病,從小都不怕冷。
你倒是很稀奇。拓跋孤說著伸掌去摸她手背。涼得跟冰一樣,說不冷?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你的手倒是暖和得很。邱廣寒翻過手掌來,也拉住他的手。還有多遠?
就快到了。拓跋孤說著看看天色。不過天黑以前最好能出林子,你若真不覺得冷,我又要走快一點了。
邱廣寒點點頭,握緊他右手。拓跋孤只得將左手拿上來,抓住了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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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得得的馬聲終於止歇。
拓跋孤跳下地去,再將邱廣寒也抱下來。在……這裡麼?邱廣寒遲疑地四處看看。
跟我來。拓跋孤一手抓著她,一手撥開旁邊的樹叢。
樹叢後原來還有路,適宜人行,車行卻已不便。約走了半里地,邱廣寒已遠遠望見了墓碑。她瞪大了眼睛朝前看,不知是因為暮色漸濃,還是別的什麼緣故,她的眼睛陡然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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