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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夏錚道。不過你難道沒聽說過夏家莊夏錚好酒如命,要我一天不喝酒,就如丟了半條命一般?
你現在心脈都燒得差不多了,連半條命都沒有!
夏錚欲待將手從他指下抽出時,拓跋孤卻將他脈門一緊。他只覺渾身盡皆失去了力量,毫無反抗地就叫他將手臂向後一扭,背轉了身去。只聽拓跋孤冷笑道,我果然看錯你了,看來要挑釁你容易得很。就算沒人挑釁,你自己都活得不耐煩了!…
夏錚苦笑,欲說話時已然力不從心,只覺拓跋孤連點了自己身上七八處大穴,再以掌抵住了自己後心。一股熱力傳來,激得他體內更是酷熱難當,但他心知拓跋孤是要救自己的性命,不覺又緊緊咬住了嘴唇,竭力穩住了氣息。
少頃,體內的炙痛竟是淡了些。他心下稱奇,睜開眼睛來,後心裡一股熱力未散,此時突然傳來。他喉頭一甜,哇地吐了一大口血。
邱廣寒見他吐血,雖然心驚,但亦不敢上前打擾,直到見拓跋孤收回了掌去,才拿手帕給夏錚揩了揩。
夏錚伸手接了手帕,頗顯幾分歉仄地道,我自己來就行了,多謝。
邱廣寒再看看拓跋孤,道,哥哥,你沒事吧?
拓跋孤搖搖頭,站了起來,冷冷地道,倒是吐了出來,看來死不了。
夏錚猶自站不起來,甚至動彈不得,亦回不了頭,只低低地道,為何費力救我?
廢話!拓跋孤哼道。你若死了,我娘靈位的事情誰去辦?我告訴你夏錚,三日之內你再喝酒,你這條小命就休想要了,自己掂量掂量清楚吧!
夏錚只是沉默,低頭揩了揩唇邊的血跡,又抬頭向邱廣寒道,謝謝你的手帕。
邱廣寒見他遞迴手帕來,伸手去接,正要說什麼時只覺觸手處顯是多了樣東西,竟是個小小紙團。她心下一怔,下意識地捏緊了,見夏錚已垂下眼睛去,不覺回頭去看拓跋孤。
他偷偷地塞這張紙條給我,顯然是不想讓哥哥和蘇姐姐知道了——紙條上不知寫了什麼?難道他此來——別有居心?
夏錚似乎恢復了些,站起來轉回身,但向拓跋孤的一揖還未下去,臉色又有幾分發白。他不禁又捂住了胸口。
沒有好得那麼快。拓跋孤道。你老實不要動,等會兒我會叫人送你回去。我孃的事情你也休想以此為藉口拖延。
夏錚只得又坐下了。邱廣寒看著蘇折羽清理了地面的血跡,想了一想道,哥哥,茶都涼了,我去換一杯。手指方觸到茶杯,拓跋孤已道,不必了,喝點涼水對他倒還好些。
是麼……邱廣寒心下略略失望,但縮回手來之際,指尖卻一帶,茶盅一轉,突然傾倒,幾乎滿滿的一杯茶盡皆傾在衣裙之上。她輕輕呀了一聲,向後跳開了。不過她隨即又伸手扶起茶盅,頗為不好意思地道,是我不小心。我去替舅舅倒杯涼水來。
這些事情叫折羽做就行了。拓跋孤皺眉道。你自己去換件衣裳!
呃——好——那——我先失陪一下。邱廣寒說著,施了一禮,退到自己房裡。
她關緊了門,將手心的紙團扯出來迅速地開啟了。
“今夜子時,我在坊口運河碼頭等你。”
邱廣寒只讀了一遍,就驚得不敢再讀,將紙團又緊緊地捏在手裡。怎麼會是這個筆跡,怎麼會是他!儘管沒有落款,但這字跡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絕不會是別人!
他怎麼又回臨安了?他怎麼會跟舅舅扯上了關係?他又為什麼要這樣神秘地把我叫出去?這些疑問,她一個也想不透。
她正想開啟紙團再看仔細些,竟傳來篤篤的敲門聲。她一驚,只聽蘇折羽的聲音道,邱姑娘,主人要我來幫幫你。
邱廣寒一邊含糊應著,一邊連忙偷偷撥亮了油燈,將紙條焚去了,吹熄燈扇了半天煙氣,這才跑去開門。
蘇折羽關了門,警覺地嗅著這屋子裡殘存的那絲似有若無的煙火氣息。
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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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
∮時。邱廣寒默默地想。我可能一個人溜出去,而不被哥哥發現麼?雖然我不知道平日裡哥哥怎麼聽見的我的聲音——他說是種“氣氛”,這八成是說,是種“直覺”——那麼,我有理由相信今晚他不會運用他的這種“直覺”麼?
她呆呆地坐著。曾燒去了紙條的油燈在她眼前晃動。真的不告訴哥哥?假如這根本就是個圈套……?可是,那字跡,千真萬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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