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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亦是使刀的行家,不知堂主看出什麼沒有?邵宣也反問。
東瀛忍者之刀,與中原兵器不距似。伊鷙妙道。我雖可從傷口判斷出兵器是刀,但是淵源何在,就不得而知。邵大俠家學深厚,想必多少可見端倪?
邵宣也微微一笑,並不回答,只道,聽說此事與青龍教不無關係,堂主為何不找青龍教問個明白?
我正是需要一個人來幫我確定,究竟此事是青龍教不是。伊鷙妙道。邵大俠也知道伊鷙堂情報甚全,據我所知,青龍教這幾個月都未曾有任何動作,此刻更是安安耽耽地伏在武昌,應當絕無可能犯上伊鷙堂。但是壁上青龍,卻聽聞是以往青龍教行事之後所慣留標誌,如此一來,事情便有諸多蹊蹺了。…
既如此,可否讓邵某見見那青龍?邵宣也道。
在此。伊鷙妙說著,推開一扇屏風,現出一面牆來。
邵宣也乍一看到這青龍,竟是嚇了一跳。他先時只道是隨手一畫,誰料這畫竟將整面牆佔據了。那龍張牙舞爪,雖寥寥幾筆,但用筆雄壯,鋒芒畢露,青色的筆墨流動凝固間竟似龍鱗若隱若現,整條龍呼之欲出,似要穿牆飛起,活脫脫一幅挑釁的模樣。他不禁呆立了半晌,再退了兩步,才暗自嘆息道,單隻一幅龍圖,竟顯出如此霸氣,莫非當真與青龍教有關?
怎樣,邵大俠?伊鷙妙道。你覺得這與青龍教……
的確會聯想到青龍教。邵宣也道。不過我也沒親見過青龍教的人,青龍教行事之後留下的圖案,也只間接見過。若青龍教果真有此青龍之勢,倒也不負昔年江湖第一大邪教之稱。
那麼你認為是他們麼?
邵宣也搖頭道,我看那屍體上的刀傷卻很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伊鷙妙急問。
不好說明。邵宣也道。堂主可否讓邵某多看幾人的致命傷,看是否的確都如適才所看那人一樣。
伊鷙妙道聲好,領著邵宣也穿出了園子,到側面一片空地,原來那百具屍首,盡皆停放在此。邵宣也不禁打了個寒顫,須知一百個穿著黑衣的死人整整齊齊地排著,實在不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情,就算是他邵宣也,脊背也要涼三分。再加上更有數人身首異處,他一時只覺涼意上湧,喃喃地道,竟有如此殺人不眨眼之人……!
若說青龍教拓跋世家的刀法,我倒也有些情報。伊鷙妙道。那刀法稱為“青龍刀法”,是左手使刀。我已檢查過所有傷口,除了少數幾人外,的確皆是斃於左手的招式之下;那少數幾人斃於右手的刀口,又是與我們伊鷙堂長刀切合,想來是被那兇手臨時借刀所殺,由此可知那人在左手用刀這一點上,與青龍刀法相符。
但還有一點卻不對了。邵宣也道。照我所知的青龍刀法留下的傷口應該更為窄小,雖則此刻看來,招式似與記載中無異,但傷口卻顯然都很長,角度也有變化。這又像又不像,倒的確叫人捉摸不透。
我還約請了一位用掌高手,相信今日不多時便至。伊鷙妙道。這裡也有不少人斃於掌下,須叫懂得各門各派掌法的行家看個清楚。假如這用刀者的確是拓跋世家的人,不知這掌法是否也是同一家。據言一般人窮其一生亦只能修煉那掌、劍、刀中的一種,拓跋家連續數代皆如此,那麼這掌與刀,多半不是同一個人。又聽聞拓跋家的武功不傳外人,那又奇怪了,從未聽說過拓跋家後人的訊息——難道……
她話雖未說完,邵宣也卻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一事,愈想愈是心驚起來,禁不住道,那些為掌法所斃之人,可否也讓我看看?
伊鷙妙心中雖然疑惑,卻也點頭道,請便。
她盯著邵宣也俯身檢視屍首,半晌,見他站起身來,不禁開口問道,怎樣……?
不知道堂主有沒有想過……邵宣也似乎猶豫了一下,方才接著道……也許兇手真的只有一人,既用掌,又用刀?
這……伊鷙妙驚疑道。拓跋世家的武功不是說極難……
非必要是拓跋家。邵宣也道。為何一開始就斷定掌與刀分是兩人?我本來對這一點也未敢想,但是無論是不是,現在的情況都已足夠可疑:這裡死於掌力的,身上留下的皆是右手之掌印。試想一個用掌之人,一般總是左右手齊練,對付如此眾多之人少不得要雙手齊用,為何這些傷痕皆出於右掌?倘若我們知道他左手拿著刀,那便很好解釋了。…
你說是一個人?伊鷙妙禁不住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不可能,我絕不相信,一個人如何能夠殺死這麼多人!
邵宣也瞧見她雙目微微發紅,冷笑一聲道,有何不可能?單看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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