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部分(第3/4 頁)
快了。不以力對力。便不會被借力打力。卻不知道其實“快”也是可以被借的。
蘇扶風“咦”了一聲。借“快”麼?借了以後——可以更“快”麼?
也許這根本不該叫做“借”,該叫做……
他還沒想好該叫做什麼,只聽長長“哧”的一聲響,兩股氣力又已粘在了一道。
這下朱雀逃不掉了吧。凌厲道。他氣力已被吸住,教主勁力一吐,他便要正面受力。
有何遺言?只見拓跋孤居高臨下地看了朱雀一眼。
朱雀竟仍是冷冷一笑。等你能殺得了我再說。
拓跋孤輕輕一哼。沒時間與你廢話。他勁力向外一推,同前次一樣,巨大的力量向朱雀捲到。後者的“第二條性命”,就此落下地來。
拓跋孤微微鬆了口氣,似是因為用力太猛,渾身肌肉一時間盡如火燎般疼痛。他看了傾頹的朱雀一眼,抬頭去找慕容荇,後者卻已躲得遠了,竟未見人影。
凌厲,扶風,你們兩個跟我留一下——餘人馬上下山。他回頭,命令眾人。…
這一回頭間。眾人還未及應或不應,陡然間一股似熟悉又似陌生的寒冰之氣。似生非生的恐懼之意,只一剎那便從他腳心升到了頭頂——拓跋孤第一次感覺到頭皮發麻,渾身寒毛竟已豎起——是的,死亡的面孔,他清楚地感覺到了——背後,最接近死亡的那股力量。
除了他,眾人還遠在那一個坡頭。沒有人知道。
——退開,馬上退開!!
喊話的聲音,是從裡邊傳出來的。說第一個字的時候,這個聲音還在冰川極深之處;到最後一個“開”字的時候,聲音竟已到了極近之處,可以想見他是以一種什麼樣的急迫與什麼樣的速度在奔跑。
但——他是誰?冰川裡為什麼會有人要來提醒他拓跋孤?
他來不及想了,因為,寒氣已發。那六個字也只能讓原來一無所知的眾人心膽皆顫地再次看著這個殘酷的比武之場——看見那個分明應已死去二次的朱雀——第三次站在那裡,而站起來的瞬間,與前一次一樣,迸發出任何血肉之軀都會輕易被摧毀的凜冽寒氣——而不同的是,這一次拓跋孤沒有退開。因為他料不到。在這電光石火的一瞬,就算再避,也已避不開。他只來得及下意識地轉回了身去,以正面迎接那巨大的力量——他是不是也會像白霜一樣,瞬間被撕裂?
不。不是。他不是白霜。他是拓跋孤。
他轉身的一剎那,口中發出一聲龍吟般的長嘯。青龍心法第七層中記載過這種迸發式的力量,只是他始終未能突破領會,所以前次他看見朱雀“重生”之時的那股瞬間四射的寒氣,竟是有些嫉妒。然而,便在此刻,在他身體受到劇烈激盪的這一瞬間,隨著這龍吟之聲激盪而出的,卻是他身體裡某種熾熱的力量——與那嚴寒之意正面相撞,只激起“砰”的一聲巨響。他後退了兩步,身體裡也是“砰”的一聲巨響。
閉穴之力竟已打破,身體穴道盡數解開!而那死神般的力量,竟未傷到他分毫。原來這青龍心法第七層之力,是要藉著第六層的閉穴之法方可成功——他先前從未這般想過,自然也未嘗試過,也便始終進境不得。
那一邊朱雀受他之力反擊,也是渾身一震,但二力相衡,他也未受傷。
那麼——等一等,那個噴了一大口鮮血出來的人,又是誰?
那個人的手緊握著,像拿著什麼東西;他從川上一直跑來這裡;她衝過來,只為了叫拓跋孤趕快退後。
但拓跋孤不認得他。
他只見朱雀已經扶住了他,面色蒼白;而另一邊,凌厲已飛掠而至。
他聽見他失聲而喊:爹!
——他是瞿安?
瞿安不是傷在朱雀的凜冽之氣下,卻是傷在他受激而生的熾烈青龍之氣。這猶如爆裂的真力擊中他的正面,他心脈俱損!
瞿安首先看的人,是凌厲。
你原來——早已知道了。他竟微微笑了,語聲平靜得像要睡去。
我早知道。凌厲不知道手應該往哪裡放。竟難過得說不出別的話。
別說話。療傷要緊。瞿安。說話的是朱雀——他竟沒多看一眼旁人,雙手按住瞿安脈門,檢查他的傷勢。
他……他怎麼樣?凌厲也顧不得什麼,便問朱雀。
朱雀抬頭看了他一眼。他是你兒子?他仍是在與瞿安說話,雖詫異萬分,口氣仍是儘量輕冷。…
瞿安卻沒在看他。他還是看著凌厲。
我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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