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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謔地看著他。
我人都回來了,還指望能逃出你的手掌心?卓燕故作遺憾。
拓跋孤微微一笑。令牌在霍新那裡。眼下你還是先去看看你的林姑娘去。
是啊,林芷——大概真是我的上輩子冤家死對頭吧。卓燕嘆著。要不是為了她,我怎麼還可能往你這個火坑裡跳。
話正至此,忽然有人打斷。——四哥!
來的正是聞訊趕過的張弓長。他人又瘦高,邁著大步,倏忽一下就到了近前。
卓燕轉身看見他,倒是啊的一聲,手掌在自己額上一拍。你竟……哎,怪我……不過幸好……
張弓長聽不明白他的你竟怪我幸好都在說些什麼,只衝上前道,你真回來了——你沒事吧?傷勢怎樣了?
好得多了。卓燕聽他當真是關心自己,難得地心頭一熱。沒想到你會追來這裡。他搖搖頭道。當時我跟凌厲他們離開時。應該告訴你不消給我擔心——這件事怪我。
張弓長這一次大致明白了他意思。卓燕原沒料到會在青龍谷看見他,及至見到,自是吃了一驚,但立時反應過來必是因為自己上次被凌厲帶走後。張弓長猜想凌厲會帶自己來青龍谷,是以追來要人。自己當時沒有對張弓長解釋或暗示,一則是的確重傷在身,並未及想太多,二則也是全沒料到張弓長對自己關心至斯。竟至孤身犯險。那以手拍額,自是因此。不過現在眼見他也並無遭到什麼非人待遇,當然也就跟上了那“幸好”二字了。
幸好這拓跋孤算是有求於我。卓燕心中暗笑,口中故意大聲道,你放心,有我在此,青龍教沒人敢拿你怎樣。
張弓長很是將信將疑地看了拓跋孤一眼,後者微微笑道,恭喜你了張公子,其實上次慕容荇對你說的話沒錯——你這位卓四哥的確是“勾結了青龍教”。現在他人在這裡。你也別不相信這般事實。
張弓長面色劇變,騰地退了一步,看著卓燕。四哥,你……你真的……
卓燕知曉是拓跋孤意欲將自己一軍,不由苦笑道,這件事,我回頭再仔細與你解釋好麼?
不,你是否真的與青龍教勾結,背叛了朱雀山莊,是還是不是。你……說清楚!
卓燕倒第一次被逼得沒了辦法。沒辦法的時候,他只好突然以手扶住胸前傷口,臉色以某種方式變得蒼白,身體慢慢軟倒下去。
四哥……!張弓長顯然關心則亂。上前扶住他。一個來月,如此重傷當然未能痊癒——這往下一倒,委實像得不能再像。
拓跋孤嘴角微微動了動,不過拆穿他的話也終於沒說出來。他揮手召來幾人,令他們將卓燕送去單家故宅。
單家故宅。這幾個字,卓燕聽得明白。佯閉的雙目微微睜開,意示疑惑地看了看拓跋孤。
我已派人替你清掃完畢了。拓跋孤道。這七個人原是顧家家衛,現在派給你。至於你們如何相處——我便不管了。
這是要謀財害命吧。卓燕心裡罵著,卻未敢發出聲音來,便這樣一路叫人送去了單家故宅。
晚些我讓林芷也住過去。拓跋孤補充得不懷好意。
不過在他看來,卓燕得傷勢確實算好得很快了。不難猜測——凌厲一定曾用了青龍心法的“化”“補”之篇替他療傷。他倒也真不吝惜。拓跋孤心道。才剛剛給他指了條路,他竟立刻自立門戶,還開始與我搶人,嘿,倒不知他究竟開給卓燕什麼條件?
卓燕房間之外,張弓長焦慮地走來走去。裡面的卓燕已經坐起來了,很是頭疼地思索著怎樣對張弓長解釋來龍去脈。
拓跋孤是隻會落井下石的了。他心道。不必指望他會替我解釋——再說了,他說什麼,弓長多半也不會信。
而便在這當兒,拓跋孤竟當真派人把林芷也送來了。卓燕正覺頭更大之時,忽然聽到一個聲音。
這下倒有救了。他一骨碌下床來。——除了林芷,來的人還有與她一直同住的邱廣寒。
許多年之後,張弓長想起卓燕的這次“背叛”,依然耿耿於懷。但是因為告訴他一切真相的人是邱廣寒,至少在此時,他竟選擇了原諒。站在邱廣寒的立場,他有什麼可怪罪的呢?
卓燕三言兩語授意了邱廣寒。雖然未曾聽到邱廣寒怎樣聲情並茂繪聲繪色地替自己圓起這個“背叛”的故事和背後的緣由,他還是很慶幸邱廣寒的聰明派上了用場。
當然,比聰明更值得慶幸的是美貌。否則,張弓長才不會有耐心聽完那一些看似很悲慘的遭遇。只有卓燕知道,自己心裡從未真正忠於過誰。不曾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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