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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卓四哥交出來”,這句話說得很蹊蹺。在拓跋孤看來,卓燕几天前正是落入了天都會的手中,生死未明——難道張弓長並不知此事,只以為卓燕自朱雀山莊一役被俘之後,始終還在青龍谷?
他斥退眾人,上前道,卓燕前幾日被朱雀鬼使俞瑞所殺,你竟還來問我要人?
少裝蒜了——鬼使帶他回來才兩天,他便被凌厲又趁亂劫去,你莫要說此事與你無關!
什麼?你說什麼?邱廣寒上前道。“被凌厲趁亂劫去”——那意思是說他還沒死咯?
張弓長突然又見到她,竟愣了一下,本來舉在身前作為兵刃的鋼箭也不自覺地垂下一些,口中仍是努力哼了一聲,道,你當然是希望他死了!他被你們的人刺成重傷,尚未甦醒,你哥哥便又派凌厲將他擄走——凌厲人呢?叫他出來,何必躲躲藏藏!
拓跋孤聽聞他言語,心下確定卓燕應是出於某種巧合,被凌厲救走——料想凌厲應不至於讓他丟了性命,他心中也自釋然了三分,反而側了半身,讓出道來,道,張使先不用急,既然來了,就進谷談談吧。
你……張弓長反而猶豫未決。
你既然敢一個人上門挑釁,總不會連入谷的膽量都沒有?拓跋孤的話,活脫脫更似挑釁。
張弓長回想起當日被他利刃剜臂的情形來,後背滲了層冷汗,勉力咬牙方道,我又怕什麼,左右不過是死,又不是第一次來。說著大步走進。
程方愈令幾個小隊回去了,只帶少數幾人,跟著張弓長及拓跋孤兄妹二人向谷中深處走去。
不過我也要告訴你。拓跋孤等張弓長走進才開口道。就算你進來了,也見不到你卓四哥。
什麼意思?張弓長猛地回頭,握住鋼箭的手青筋畢露。你難道已將他……
他真的不在青龍谷。邱廣寒接話。張弓長聽見她的聲音,喉頭一動,後面的話語盡數啞了。
其實,我們一直以為他在天都會中,你說到凌厲的事情,我們半點不知。
……當真麼?張弓長心緒稍平,僵硬地問。
邱廣寒莞爾一笑。所以才請你進來,因為該問問題的是我們——關於卓大哥,你知道的比我們多。
卓大哥?張弓長咬著牙根,恨恨地道。他身上的重傷,是拜你們青龍教所賜,沒錯吧!
邱廣寒一時沉默。那一刀是顧家小姑娘刺的,若答不是,好像也有些勉強。
是。拓跋孤已先接了話。
這麼說,鬼使也並沒騙我。張弓長道。那麼凌厲也是你派去的,對麼?
張弓長聲音憤而提高。我知道你們對卓四哥懷恨在心,但……
但是凌厲自朱雀山莊之後,便已離開青龍教。拓跋孤打斷他。我在朱雀山莊就已經遣他走了,他自那之後,沒有回過青龍谷。我既不知他什麼時候到的天都會,也不知他這次救了卓燕之後,去了哪裡。
“救”?張弓長很驚訝他用的是這個字。凌厲……“救”他?你們若沒有除卓四哥之心,又豈會重傷於他,此刻又何談什麼救!
如果凌厲沒有救他之心,那麼你這個卓四哥,早在我入朱雀山莊之前,就沒了性命。拓跋孤道。看來他傷得當真很重,以至於——都來不及把朱雀山莊發生的事情與你細說?
見張弓長面上神色陰晴不定,邱廣寒上前一步道,我想先問問,你在天都會,是幾時見到的卓大哥?
這句話若是拓跋孤來問,張弓長定不會答,但換成了邱廣寒,張弓長心中掙扎了半天,仍是道,三天前。
那見到凌厲呢?
……前天夜裡。張弓長低低地回答。
慕容荇是否也在天都會?邱廣寒繼續發問。對於卓大哥受傷的事情,他們是怎麼說的?又是怎樣對待他的?
……你問得未免太多了吧!
若我沒猜錯,你應該是發現了些不尋常之事吧?卓大哥與慕容荇、與俞瑞一貫不和,我想這次他受重傷,他們未必會放在心上吧?
張弓長沉默不語。邱廣寒看了看他的表情,道,我看得出來,你會一個人闖來此地,並非只想靠一己之力來奪人,而是你也想求證一些事——但你若不把前兩日的情形說出來,我們也沒法與你印證。她停了一下。這樣吧,見不到卓大哥,但有一個人,你還是可以見到的。你不相信我和我哥哥,你總要相信她。
她朝拓跋孤看看,以示徵詢。拓跋孤微微點頭。她於是便回頭向身後之人吩咐了一句。
我們先去那邊等她。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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