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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功上佳,但這本是殺手所長;他動作之間,似乎有幾分發虛,看起來,並不似內功有多麼深厚的樣子。
是……是麼。邱廣寒不甚相信地道。但七日之後——七日之後怎麼辦呢?你真要與他相鬥一場麼?
那是當然。凌厲道。你難道不感興趣他究竟是誰?
我只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邱廣寒很是有點氣鼓鼓地道。
但他也不算是個壞人吧,至少,他沒有乘人之危,既沒殺我,也沒有打這烏劍的主意,更沒有打你這純陰之體的主意。…
他說不定有別的陰謀呢!邱廣寒瞪著他道。
你幾時變得這麼喜歡懷疑別人?
我是最壞的“純陰之體”,當然喜歡懷疑別人!
凌厲瞧著她那似急又嗔的模樣,微微笑著伸手,將她的手拉過。
放手呀!邱廣寒負氣地道。我現在可是邵夫人了,沒你這麼拉拉扯扯的!
凌厲手心一冷,慌忙鬆手。
“邵夫人”?他半晌才道。可你——根本就沒有嫁人。
我嫁了。
凌厲不語,只看著她。
他在門口抱住她的時候,她是一個溫暖的身體,正因為此,他覺得陌生,卻歡喜這樣的溫暖;而後,現在的她,回覆了冰涼,也正因此,她是她熟悉的邱廣寒,熟悉到——有一瞬間他覺得可怕,因為她本不該這麼令她熟悉。
是的,她已經嫁人了,她應該有女人的氣味,而不是以前這種少女的氣息。可是她沒有。她和以前的邱廣寒,一模一樣。他不知道這一剎那,自己究竟是欣喜,還是惶恐。
他危坐,保持住嚴肅的距離,保持住禮貌的態度。
既如此,宣也怎麼沒與你同來?他放心麼?他拿住口氣。
他呀——他哪走得開。邱廣寒低低地道。現在明月山莊也不知什麼樣了。
怎麼說?
我們成親那天晚上,我就偷偷從山莊出來了,這件事,就只有邵大哥一個人知道。等到天全亮,他家裡人若發現我不見了——哥哥若發現我不見了——天下群雄都發現我不見了——後面的情形,你想想,他一個人,要怎麼應付過去?
你……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能不能說得明白一點?凌厲似乎已拿捏不住那一本正經的口氣了。
邱廣寒看著凌厲那個表情,倒忍不住先笑了。她抬起手來,溫柔地在他下巴撫了撫。
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她愛憐地道。都不像你了,鬍子都整麼長。我去燒點水,你好好洗個澡,好麼?
不要。凌厲一把抓過她手。你告訴我,究竟怎麼一回事。
你啊,你這麼一個又髒又醜的樣子,我才不跟你講呢。邱廣寒輕聲慢語。怎麼,你準備永遠都這樣下去啦?還是等著有誰幫你來洗不成?
凌厲一時窘迫之下,言語反而直了,只道,你……你這算什麼,算與我調情麼?只有那一隻手捏著她,始終忘記了放開。
這片刻的四目相對是如此自然卻又叫人臉紅,如此溫柔卻又令人心旌搖動。他喉嚨裡還沒來得及發出下一個打破氣氛的音節,冷不防邱廣寒卻先侵了上來,冰冷的唇在他唇線上狠狠印下她的痕跡。
他甜蜜得無力鬆開她的手,心裡的惶恐卻令他渾身發顫,只感覺到她纖細的雙臂圈住了自己的脖子。他慌忙定神,退讓——在被抱緊之前退讓。
她遷就了他的退讓,微微濡溼的雙唇,離開寸許的距離,沉默得好像它們是眼睛。
嚇我一跳。凌厲吐字的唇有種故作的輕快。
邱廣寒的唇角也輕輕揚了揚。她鬆開他來。
我去燒水。她扶邊站起。
他想再叫住她,卻不知為何沒了力氣——沒了勇氣,只剩心裡一片混沌。
卻是邱廣寒又先跑了回來。對了,我都忘記了。蘇姑娘有封信,要我一定交給你,你看看?她邊說便翻著枕邊。
蘇姑娘?凌厲心中一震。哪個蘇姑娘?…
是蘇扶風姑娘。邱廣寒站住了,將找到的信遞給他。
蘇扶風?她又去找你麻煩了?凌厲頓時緊張,伸手奪信,卻不忘瞪著邱廣寒。
放心啦——她這一回,沒有惡意的,看起來只是很急著要跟你說這件事。邱廣寒說著低頭。你先看她說了什麼,說不定很重要。我去生火了——詳細的一會兒再說。
廣寒——凌厲下意識叫住她。
嗯?邱廣寒回過頭來。
你……真的不再生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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