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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道。功虧一簣的話,你們兩人,都是無救。
邱廣寒的臉色始終如常,與額邊已掛滿汗滴的凌厲相較,她仍然足夠冰涼。
猛然間,凌厲臉色一白。這一白白得如此突然,以至於拓跋孤也吃了一驚,那紅色退潮一般地從他臉上消去,而他自己似乎也突然有了知覺,竟睜了睜眼。
與邱廣寒肌膚相觸之處起先的那些因抗拒而產生的輕微顫動已經完全消失,他感到一種可怕的變化,渾身力量盡向掌心湧去,而掌心已被邱廣寒身體粘住,再也抵擋不住那來自她身體中匪夷所思的吸力,就如口子一開,真氣有如大川奔流,源源灌入,一剎時間好似要將他渾身力量吸空。…
他勉強打起精神,回憶篇中所寫,即使內力已到了對方體內,也竭力控制其去向。然而,這卻令他驚奇了:真氣竟自己歸脈入流,沿著邱廣寒的筋絡一路順了下去,好似本就是她的東西一般。
凌厲只是鬆了口氣,頭腦裡暈暈沉沉起來,恍惚間想起自己恐怕已然要到極限。原本心法之中所寫更要複雜得多,決非一個靈臺穴就能輕易完結,但看來自己卻已不需要那麼做,也做不到。如此便要結束了麼?
這一邊拓跋孤看出他汗已出虛,膚色逐漸地灰了下去,正自搖頭,忽聽屋外聲響,不由皺眉起身,不悅道,什麼事?
一名教眾聲音道,稟教主,邵宣也和一名女子正往山上闖來!
拓跋孤看了凌厲一眼,心裡冷冷一哼。讓他上來!
他大開了屋門,往外走去。屋外正是六月陽光明媚,遠遠地只見有塵霧翻起,蹄聲滾滾,兩匹馬果然不多時便到了近前。邵宣也方自下馬,一邊守在屋外的顧笑塵已拔刃相向。
邵宣也視而不見。拓跋教主!他幾乎是脫口而喊。請你高抬貴手!
拓跋孤當然知道他指的是凌厲。你來晚了。他只是淡淡地道。請回吧。
邵宣也與身邊的女子面上都是驟然變色。什麼意思?他的口氣陡然冷峻下來。
你不先關心自己未婚妻,卻關心把你未婚妻害得半死不活的人?拓跋孤挑釁。你若要聽廣寒的訊息,便請到前廳等我;要見凌厲……
凌厲便怎麼樣?邵宣也身邊的紫衣女子急急地接話。
拓跋孤掃了她一眼,只見她容色秀麗,固是不如邱廣寒,但一雙眼睛大而有神,瞪著自己黑亮亮的,與邱廣寒還有那麼兩三分相似。他認得她是姜菲,曾在武林大會的最後一天,跳出來質問邱廣寒為什麼突然要與邵宣也成親。
我可以帶你們見他。拓跋孤改口道。不過你們最好都閉上嘴,不要出聲。
為什……
姜菲話說到一半,被邵宣也伸手攔住。好。他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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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二
他並沒有問起邱廣寒,雖然他心裡關心她絕不會比關心凌厲少;可是他也很清楚姜菲找他來是幹什麼的——邱廣寒的性命在拓跋孤手中絕不會比在他邵宣也手中更不安全,但凌厲卻不是。
然而,他踏進屋子時,卻還是明白了一件事:他們真的來晚了。
凌厲的右手按住邱廣寒的背心,那一枚銀針已起出,鬆鬆地垂在他腕側,針尖上的血卻是透亮的,一晃一晃,好似在映襯邱廣寒脊背上的面板。從那相觸的掌心與肌膚之間,血仍然沒有止住,細微地蜿蜒下來,而這下面,凌厲的左手卻已經抬起了,食中二指橫在邱廣寒脊樑的命門要穴處。他像是對周遭情形一無所知,只有邱廣寒從後頸上滴落下來的汗珠,證實了凌厲的確已經拼上了性命。
她的臉上已現出痛苦之色來。
姜菲現在很明白自己為什麼不能出聲了。邱廣寒在滴汗,凌厲的嘴唇卻青得發紫,她心裡雪亮:他不行了。他們原本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來給凌厲收屍,可是現在這情形卻讓她發覺,自己的想象力還是太欠缺了。
原來還有比收屍更壞的情形,便是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她想過就算阻止不了拓跋孤,總要做點什麼好令自己良心得安,卻不料會這樣——沒有任何人的脅迫,卻註定什麼也做不了。
三天前她回頭去那與邵宣與偶遇的酒樓尋他,他卻已經不在。青龍教的事情她往日並不關心,雖然隱約聽說已到了安慶,卻並不知道在哪裡。這酒樓之上她猶豫地站了許久:是自己一個人去追去找,還是先去將邵宣也找到?
姜菲素來認為自己是個夠獨斷的人,可是卻終於發現不是。獨自面對青龍教終究還是令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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