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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大俠不會坐視旁人對本座不利的,可對?
拓跋教主……何出此言?邵宣也道。論立場,明月山莊與青龍教本來分屬兩邊。
是麼。拓跋孤道。不過我卻也聽說前兩天的武林大會上,你說要先與青龍教修好的?
邵宣也心知他恐怕早都在城中聽說,不得已道,是有此一念,但其中困難不小。一是有一些門派反對,二是……這恐怕只是一廂情願……
你先不必逼我說話。拓跋孤道。旁人如何也不消管,我只問你,你明月山莊的意思如何?
為江湖安定著想,我自然希望我們正道武林能與青龍教和睦相處。家母、家叔也都同意這個看法。但這並不是說我們會一再忍讓——假若你們青龍教並無此意,那麼明月山莊也就只得放棄原先的念頭!
他說完這番話,本是等著拓跋孤回應,誰料拓跋孤卻不說話了。他只得追問道,教主的意思呢?
拓跋孤只是漫不經心地道,我們不妨進屋再談。原來已到了會客之所了。
時珍等眾人聽說邵宣也已與拓跋孤到了廳中,心中既松又緊,松的是並未起了衝突,緊的是不知這青龍教主會否有所圖謀,商議之下,也只得先由他去——若是突然遣人前去,反會叫邵宣也失了面子。
不如你去送茶水。她向邵霓裳道。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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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
少頃她回了來,報說兩人談得甚是和睦,似乎拓跋孤對於和盟一事,也頗無異議。時珍心下倒又忐忑起來,甚或有點懷疑這個和盟究竟對不對了——無論如何,明月山莊的少莊主也不該在半夜三更與一個邪派的教主談得如此愉快吧?
不過,邵宣也的名聲實在也有點麻煩了——既然有凌厲的事在先。不過現在有數派站在凌厲一邊為他撐腰,證明他已改邪歸正,總算此事還可緩過去;青龍教主之事,也是宣也在為武林大局而不得不如此,那麼反而,這應看作是明月山莊為武林正道希望所繫的證據吧?
如此一想她又放心些,只是——以她的多思多疑之性,她實在又是不放心——正是因為她一直不放心她才一直在找理由說服自己放心——她無論如何無法認為青龍教是個可以相信的夥伴;即使他們真的與明月山莊立下和盟,這對一個邪教來說,也並無多大約束力吧?
她嘆了口氣。這真麻煩。武林大會還遠未結束,明天究竟要不要宣佈青龍教主來到明月山莊的訊息?如若說了出來,多多少少會有麻煩;但若不說,青龍教主怕又不會就此默默。
誰料,這番考慮邵宣也回來時,卻一笑抹過了。
他答應說這幾天可以在山莊別院歇息,並不出現。邵宣也道。所以我們也不必擔心其它——他也承認說此來並非來與我們交惡,看來目的與我們所議差不多。只是他並不想與這樣許多門派多話,只想與我們明月山莊一家交涉;今日太晚,明日晚間,恐怕還有話說。
不知他要說出什麼來。時珍忖道。不外乎就是互不相犯的一干條件。明日就去聽她說說,看他們幾人在明月山莊中,又能鬧出什麼來。
誰料次日晚間拓跋孤真的開口說話時,在座諸人皆吃了一驚。
很簡單,我們兩家聯姻。
聯姻?時珍疑惑。拓跋教主的意思是……
拓跋孤指指邵霓裳。她做我的妻子。
邵霓裳大驚失色地站起身來,喊道,我不要!
霓裳,你先坐下!時珍叱道。
邵霓裳只得坐下了。時珍又道,教主此言當真?
拓跋孤冷笑。這事情開得玩笑麼?
他身後的顧笑塵也在與程方愈面面相覷。兩人都去偷瞧蘇折羽,蘇折羽卻只是低著頭,不發一言地立在一旁。
我卻覺得教主這決定太過兒戲了。邵宣也道。你與舍妹素昧平生,就談婚論嫁,未免太過草率!
我不需要認識她。拓跋孤甚至沒看邵霓裳一眼。既然你我的意思都是要讓世人知曉正道武林與青龍教已冰釋前嫌,那麼這門親事就不可少——這件事情順理成章,青龍教今日正式向你們明月山莊提親,你們答應是不答應?
邵宣也與時珍對視了一眼。時珍道,拓跋教主的提親太過突然,容我們考慮考慮如何?
這是自然了。拓跋孤說著,總算瞥了邵霓裳一眼,站了起來。不過我先把話說在前頭,我知道你女兒還未定親;從今日起,你若將她許給別人,就是你們明月山莊毀約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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