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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凌厲,你先莫衝動,細細想一……
就算是誤會!凌厲突然站起,高聲道。就算是誤會……!我已不想再被她這般玩弄就當是卓燕說對了,邱廣寒本就不是我能應付得了的女人,她心裡在想什麼,我從來猜不透一個陰晴不定,時善時惡,忽友忽敵,變化無常的女人,我凌厲消受不起!
顧笑塵反倒笑了起來。也就是說,你認輸了?
凌厲怔怔地立了半晌,頹然坐下。是,我認輸了。
他奪下顧笑塵手中的酒罈,咕咚咕咚地再往下灌。末了,他將酒罈一摔,道,這世上有的是女人,有什麼大不了的!
顧笑塵哈哈大笑道,說的是!女人嘛,你太在乎她,她便不來理睬你;你若不要她了,她說不定會來求你的!
我倒希望她永遠不要來找我了。凌厲生硬地說完,瞥見顧笑塵有幾分戲謔的表情,竟也覺出自己實在有幾分可笑。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他陡然尷尬,心神略定,問起顧笑塵來。
說起這個,那便長了。總之我找你找得夠苦,你卻請我吃這淬盤子,我是跟你沒完的了。
凌厲一笑,道,我知道我突然不見,未免對不住你們,尤其對不住教主,不過一個人若是萬念俱灰,本就也無所謂任何事,當然也不在乎會對不起誰。
好在你現在想通了?
算是吧。
那便早些動身跟我回青龍谷如何?
凌厲點了點頭道,今天我們先回城中過一夜,明日一早便啟程。
兩人便自那小屋走出,經過竹林時,顧笑塵忽道,這裡的竹子許多都被削斷了是你乾的麼?
是我。凌厲抬眼看了看他。我心情不好,它們遭殃。
你的劍呢?顧笑塵順著去看他的手,卻只見他兩手空空。烏劍怎麼沒帶著?
早沒了。凌厲哂笑。邱廣寒帶走了。…
這……
沒關係,用竹劍也一樣。凌厲笑笑。顧笑塵想起適才他以劍柄的一段為暗器襲向卓燕,咳了一聲道,方才多謝你了。不然我當真不是這朱雀洞主的對手。似乎你的武功這幾個月有很大的進境?
何以見得呢?
我原以為你是以烏劍削斷這些樹枝,那便不算出奇但你若只是用竹劍,這勁力,只怕委實不尋常。
一個人若是心情不好,難免會蠻力十足,這不奇怪。
這可不是蠻力。顧笑塵道。切口平滑整齊,甚至可以說很漂亮我倒真的有點心癢了,什麼時候咱們較量較量?
不敢。凌厲淡淡笑道。這劍法太毒,在這竹林中可以隨意,在外面還是算了吧。
說得我愈發好奇了。你莫非有什麼奇遇麼?
凌厲臉上那一星半點兒淺笑也消失了。奇遇麼?他心道。
他的“奇遇”,也不過就是邱廣寒繪下的這一部劍譜。他原本並沒有過多地去想這又是一件與邱廣寒有關的事情,但此刻卻突然想了起來。原來這三個月他獨自在這竹林中擺弄的,也是她為他繪下的劍譜而已。
我的奇遇就是……我終於“悟透”這劍譜了。凌厲笑笑道。原來很簡單原來,只消你“心如止水”就可以。
“心如止水”?你這樣子,可不像心如止水啊。(未完待續。)
二四一
凌厲搖搖頭。心如止水的意思,就是你什麼也不要想,甚至不要去想自己在做什麼——不要想自己是在用劍。起初我經常恍惚走神,回過神來的時候,竹林就已倒了一大片了——拜邱廣寒所賜,那一段日子原該叫作“行屍走肉”,但是有一個好處,就是我不再是為了練劍而練劍——也便不再那麼拘泥於劍的“形”——招式指處,其實無不是劍,只是這時候我的心神卻自由了——你也是用劍之人,該能明白這隨心所欲的感覺突然到來時,該是多麼超脫。
我沒你那麼“心如止水”。顧笑塵一笑道。我的劍法本就與你的不同——你那殺人無形的劍術在這時尚大概本就是獨一無二,這般感受只是你的,不是我的。我雖也有超脫的時候,所悟卻大不相同。
也對啊。凌厲笑笑道。同是劍亦有不同的劍意,本只要悟到自己的這一種就夠了。像教主的青龍劍法,怕又是另一種意境。
兩人說得歡喜起來,不知覺已到了湖邊。朦朧水霧中乘船向東而行,頗有種隔世的詩情畫意。
臨安這地方,真是不錯。顧笑塵嘆道。若這一次能全身而退,我定當再來此好好遊山玩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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