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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山莊——對麼,廣寒?
嗯,反正現在慕容荇做了主人。
她著實費了勁,才將慕容荇與朱雀之身份俱說了一遍。眾人聽罷,半晌皆不言語。
邵大俠,你是明月山莊莊主,照二教主所言,這些朝上爭端你們明月山莊也是知曉的?顧世忠聽罷道。
邵宣也搖頭。明月山莊昔年確為朝廷效力不假,但這件事——我從未聽說過。
此事已過去二十多年,你不知道也不奇怪。蘇扶風忽然道。
怎麼?難道你又知道些什麼?邵宣也頓感奇怪。
蘇扶風微一沉默。朝政之事。我本也不關心。只是此時卻也與我蘇家略有瓜葛。
她停頓了一下。轉向拓跋孤。拓跋教主想必知曉我與姐姐原是出身大漠之地,但我們並非原是西域人士,先父母乃是當年因受追殺而不得不躲去那裡。
這一層我知曉。拓跋孤肯定。
蘇扶風點點頭。適才邱姑娘話中提到說那假趙構四處找可能知曉他當年行徑的人,要滅了口,這其中便有先父。先父亦只不過供職於官家,本身對此事並不清楚,只是受了牽累,不得不攜妻出逃。幸得些朋友相助,躲至了漠西。
她清了清嗓,我原本不知朱雀神君的身份,但眼下看來,他與我或者該算是世交罷。
她說著輕輕一哂,似是也覺出其中的諷刺。聽邱姑娘所言,先父後來被殺之事,朱雀神君是知曉的,於是便躲去了那冰川一帶,這麼多年了。恐怕那假趙構早不知還有此一人。
蘇扶風說到這裡,又略略抬眼看了一下拓跋孤。
這些事情恐怕姐姐也不甚知曉。蘇扶風說道。當年她沒看到爹孃的留書。後來我留給她的信裡寫的也並不詳細。
不過有一件事你倒是寫給她了的。拓跋孤看著她。
蘇扶風似很清楚他言之所指,點點頭道,不錯,我沒有向她提到仇家為什麼要來追殺我們,卻告訴了她追殺我們的人是誰。此人是當時皇帝面前的紅人,在江湖上的名字也是如日中天,但這件事卻做得密而又密。
她抬起頭來,目光終於落到邵宣也的臉上。
你說我是你的殺父仇人;但你的父親,也是我的殺父仇人。
邵宣也臉色已經轉白。此時此刻,他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已然知曉,買兇來殺死自己父親的人,是朱雀神君;他已然知曉,蘇扶風只是受命於人,並無選擇的餘地——然而事實卻是——蘇扶風本就已恨他父親入骨,就算沒有這個機會,或許她一樣會做出這件事情來的吧!或許她去黑竹會,本就有所預謀?
當年這個任務,是我主動請纓的。其實當時我知道,我只是一介新人,要動邵準,我不夠格,也沒把握。但是有此機會,我若不去,必將遺恨終身,所以……
你不要再說了!邵宣也道。此時此地我還能容你站在這裡,只不過是看在凌厲和拓跋教主的面——殺父之仇,待尋過了朱雀神君之後,我們終是要清算的!
我並不是在挑釁你。蘇扶風的口氣卻冷冷的。既然話題已至此,我便告訴你那一日的真相。她吸了一口氣。我當時並無多少經驗,即便你爹落單,我原也是對付不了他的。黑竹會中,也從沒人認為我能活著回來。
她看了凌厲一眼。但那一天,我覷準了他孤單一人,便將當年他們苦苦尋覓的一件東西丟在他的面前。
是九皇之印麼?邱廣寒道。
不錯——九皇康王之印,但當然是假的,因為我又怎會有那個東西。但我知道他們在尋此物,所以引他上鉤,決計不會有錯。哪料我趁他心神疏忽之時出手,雖輕傷於他卻仍然被他制住,奪了兵器。這一下我只以為再無生望,可他卻開始逼問我身份名姓。我當時已絕了生念,便痛罵他昔日所行之事。他得知我是誰的女兒之後,竟長嘆一聲,將我放了。此事原本只能作罷,哪知此時邵凜突然闖了進來,見到我大驚之下急忙出手,但邵準卻攔在中間,只叫我快滾。
蘇扶風又嘆了口氣。在這種情況之下,我走了,我走的時候至少——邵準還是個活人。
什麼?你的意思是邵準不是你殺的?凌厲終於沒忍住脫口問出來。顯然,於此事,他亦不知情。
不是我。蘇扶風苦笑。我倒希望是我,只可惜……
她停頓了一下,看著邵宣也。
我走後當天,便即傳出邵準被殺的訊息,所使的兵刃便是我被奪的那一件。我原本並沒有要冒認此事的意思,只是——未出幾天,江湖上便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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