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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他不能在此際親手去了結他。他不要這喜日濺上血。
蘇折羽已經嗅到了他的戾氣。她知道他是為了她。可這心神搖擺的當兒,她除了緊緊回拉著他的手,竟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喜堂門已開,凌厲遠遠見著拓跋孤的眼。他也已不動了。他知道此時當著天下賓客的面去逼鬥一個單疾風。只會反讓事情鬧大;何況喜筵之地,如何見兵?
喬羿也已跟上來,遠眺著那一對拜堂的新人。——他只知,他不要蘇折羽嫁了這樣一個人。他不是來賀喜的;他也和單疾風一樣,是來破壞的。否則,他們又怎能走到了一路。而他或許還懵然不自知,真正令今日的喜事面對如此局面的,正是他對凌厲那追身幾刀。
單疾風,你不請自來,青龍教不歡迎你。霍新上前,用人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
單疾風嘿嘿一笑。霍右使這話說得可太見外了,單某怎麼也受過青龍教幾日恩惠,教主大喜……
你還真敢來。拓跋孤陰鶩的聲音叫全場賓客忽然一靜,每個人都似有了些不寒而慄的感覺。這樣的口吻,似乎在預告單疾風的某種下場——不是在這喜筵當場,卻也不會太遠了。
我為什麼不敢來?單疾風卻不知為何,半分懼色也無,伸手一指蘇折羽。你都敢娶這個女人——我有什麼不敢來?
蘇折羽的身體頓時如篩糠一般地發起抖來。他是要把那一些事情都說出來麼?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面,都說出來麼?自己——自己也就罷了,可拓跋孤的顏面,要往哪裡放去?那一切對幸福的期待大概終究還是一場空吧?他可以不在意她曾經受辱,可他是如日中天的青龍教主——又怎能去經受那麼多異樣的嘲笑?
大概,也只有拓跋孤能感受到自己握住的這個女人此刻有多麼絕望和痛苦。他們都明白這一切只不過是一種挑釁——一個詭計。可他們必須要入這個局的。上一次在青龍谷口,單疾風公然挑釁時,拓跋孤想也沒想,出手要置他於死——這一次呢?這一次,他該比上一次更想置單疾風於死,只是,他若真的出手,他便終於毀了自己的喜筵,便愈發遂了單疾風的願。這是他給他的兩難!
他沒有動,等待周遭的議論聲略略平靜,冷冷地一笑,道,好,既然來了,那便不要想走。
我當然不想走。單疾風儼然已上前了數步。我還有許多好事沒說出來呢——各位英雄,你們可知道這位堂堂青龍教主今天要迎娶的蘇折羽姑娘——有多麼冰清玉潔麼?嘿嘿……
你住口!那邊的程方愈已然怒不可遏,神掌便向單疾風襲到。單疾風一避,並不以為意,嘻笑道,諸位看看,這便打人了,單某的話不假吧?他躲避間,倒也忌憚身後的凌厲,是以避得極遠。
方愈。拓跋孤的聲音,低沉卻有力。你回來。
程方愈一怔,停手退卻。單疾風嘿嘿一笑,道,是不是你自己都準備承認我說得不假?你不承認也罷,卻問問你身邊這位新娘子,到底是個黃花閨女,還是個殘花敗柳呢!?
翼使,這怎麼是……吃驚說話的倒是喬羿。先前你明明說……
少廢話。單疾風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喬公子恐怕還不知道吧——你心中念著愛著的這位蘇姑娘——早陪單大爺睡過覺了!…
什麼!
喬羿的這兩個驚詫之字,也不過混入了人群的一片喧譁之中。是的。他終於是把這句話說出來了,全天下人都知道了——那個搖搖欲倒的蘇折羽,她還有多少眼淚可以流——那個從來都自負到極點的拓跋孤,他還有多少顏面可以毀?
任誰都沒料到單疾風會說出這句話來——他先前幾句話,其實已經足夠,又何須扯出自己?他此言一出,誰都知道,縱然他今日得以逃脫,拓跋孤自此天涯海角,定要尋他出來碎屍萬段!如此同歸於盡的言辭——他竟似是真的準備同歸於盡?
怎樣?單疾風竟又上前了一步。拓跋孤。我玩過的女人,你還準備納為正室麼?趁著還沒拜完天地,要反悔還來得及——總算還能為青龍教保住一點顏面?
總算有些門派之人看不下去,脫口道,少要血口噴人。這等醜事,虧你編得出來。還說得出來!
便也有好事者搭腔道。那也未見得,寧可信其有。教主還是三思!
諸位不消爭辯,我們問問“教主夫人”,不就知道了麼?單疾風道。
場內的聲音頓時靜了,極靜。縱然隔著那蓋頭,蘇折羽也感覺得到數百道目光齊齊射過來的驚怖。可是此際。她又怎能說出一句話來。
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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