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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卻有人送書一封前來。
是給我的?凌厲狐疑開啟。
是誰?邱廣寒問道。
卓燕吧。凌厲看完,才抬頭道。你看看。
邱廣寒接過來。信上未有署名,兩人也並不識得卓燕筆跡,但看這內容,卻應是他無疑:
離開江陰。正月十五之約,請移至太湖之濱平江縣東郊。子時必至。知名不具。
這個卓燕,也是夠煩人的。邱廣寒哼了一聲道。一會兒往東一會兒往西,憑什麼。他說去哪裡就去哪裡?那一天還跟我說“老地方”,現在又要去平江了?他倒好,還要子時才來,天寒地凍誰在荒郊野外等他呀!
凌厲卻是若有所思。我倒不覺得他存心耍弄我們——算起來,這已是他第三次叫我們離開江陰,想來並非隨口說說。若非非這樣不可,他也不必專程讓人前來送信——若叫人知道他與我們有此一賭,本也是有風險的事情。
邱廣寒卻仍是哼了一聲。不管怎麼說,我是愈來愈討厭這個人——你欠他這許多人情並非好事,還是小心些,我看他很有點陰魂不散的樣子,不知有何居心。
我知道他不是單純人物——但畢竟他的確救過你我。既然他這般警告,我們也不妨聽他一聽,反正本也是今天要啟程了——只是換了個目的地而已。
你難道不感興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一再要我們離開此地,總也有個原因吧?
若我是一個人,我便感興趣。凌厲道。不過為了你的周全,還是不多管閒事為妙。
邱廣寒想了想。好吧,那便聽你的。她顯得很大度地道。
她心裡也極清楚這筆賬。卓燕、慕容荇,還有那“一箭勾魂”,其中任何一個,凌厲都無取勝之把握。在江陰攙和他們的事情,決非智途。
早早便出發上路的兩人,並不知道一個時辰後,卓燕會為這封信捏了一把冷汗——若早知“那人”已住在這家客棧,我決計不會往這裡送信。多日以後卓燕向凌厲說起,仍是搖頭不止。
此是後話,但後話卻要先提。
…
正月十五的平江城,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上一次來平江,都是一年以前的事兒了吧?邱廣寒挽著凌厲,穿過難得擁擠的夜晚。
是啊。凌厲嘆了口氣。他如何會忘記。一年以前。他正是在平江縣東郊與邵宣也合力殺死了伊鷙妙。伊鷙堂平江的分堂。一年多扉門緊閉,早已塵埃滿布。
今天竟沒月亮。邱廣寒望望天道。天氣並不是太好呀。
沒月亮才安全。凌厲笑道。不怕你趁著月色變成壞人,害我功虧一簣了。
但天黑呀!邱廣寒道。這裡倒是有花燈,可是一會兒出了城,怎麼走路呢?
帶個花燈上路不就好了麼?凌厲笑她。挑一個吧,亮堂些的。
邱廣寒歡喜,便自去細細挑選。凌厲抬頭只見酒肆門口也掛了兩個燈籠,已是戌時仍是高朋滿座。不由心道,原來喝夜酒的人也不少。心念一動,道,等我一等,便去店裡。…
少頃,邱廣寒只見他拎了兩大壺酒出來。怎麼?她驚奇道。你還準備去同那姓卓的對酌麼?黑咕隆咚的,可沒啥意思!
不是有燈麼?凌厲笑道。卓燕雖是敵人,但我與他這一賭終究是乾乾淨淨的——除開各為其主之外,他這個人也算仗義了,趁這機會請他喝幾杯。總也不為過?
是啦是啦。邱廣寒附和道。反正今天往後就是你死我活了,就算是個斷義酒罷!
凌厲聽她說風涼話。卻也只是一哂。見她挑好花燈,便付了價錢,兩人緩步向城外踱去。
子時還早呢。邱廣寒輕輕道。凌大哥,你想沒想過,若這個卓燕輸了死不認賬,那怎麼辦?我是現在好好的沒錯,可是——或者他認為我只是裝的,並不表示我還是好人——我們也沒有證據——怎麼辦?
你想太多了。凌厲道。你好端端地在這裡,去年那件事以後,既沒有殺人也沒有放火,他不認賬也沒用,輸贏我們都是自己心裡清楚。若說他要賴賬,非要搶你去朱雀山莊,我也必會跟他拼命——只是他若要搶,早不會等到今日。
邱廣寒提著燈,腳步輕盈。我只是隨便說說麼……這裡地方這麼大,都不知在哪裡等他……
不用等他了。凌厲忽然道。我看,是我們來晚了。
邱廣寒一怔,提高些燈,暈黃的光線中只見前面席地而坐著一個人。
風是嗚咽嗚咽地吹著,在這偌大的野外顯得尤其地肅殺。邱廣寒頭髮衣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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