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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好功夫,飛鳥禽獸無一逃脫得了他之手。許父獵技不過普普,但許山卻愛鑽研,即使閒暇也常常練習射箭至天黑。更喜愛各種花樣。…
家中失火那年,他不過十四歲。拼命去救,也不過救出一個妹妹。父母與弟弟盡皆在大火中變得焦黑,這可憐的兄妹倆自此相依為命。他還是照樣每天打獵維持生計,不同的是。已沒有父親在身旁了。
走慣山路令他身體變得異常靈活,不過真正登堂入室還是在認識一個叫徐鵬的人之後。徐鵬出身武林世家,雖不比明月山莊這般顯赫,但家學淵源,仍是習武正途。只可惜他老來無子,遇見許山後竟異常投緣,終至收他做了義子,許山自此亦得相授心法,與自己弓箭之術相合,竟頗有所成。
妹妹遠嫁、義父病逝之後,許山又是孤零零一人。他只不過偶然路過武昌,聽說青龍教在招賢納士——他全不曉得青龍教是做什麼的,只不過聽說青龍教有個長老也姓徐,便跑去湊了熱鬧。
現在,整整六年過去了。從默默無聞到現今的弓箭組之首,青龍教又怎能少得了他。可是當拓跋孤把那隻斷絃之弓交給他時,他還是嚇了一跳。
他從未想過“一箭勾魂”會離自己如此之近。
也沒想過“一箭勾魂”的弓會有這般勁力。
他心中暗暗思忖倘若對決,結果會是怎樣,卻萬料不到對決來的如此之快。
有幾成把握?拓跋孤問他。
他看著那支弓,抬起頭來,卻是搖頭。
沒有?拓跋孤皺眉。
這支弓如若未斷,弦力極大,質地也是堅韌上佳,顯見這“一箭勾魂”勁力過人,而且多半用的是精鋼之箭,因此……
不消你來告訴我。拓跋孤打斷道。本座只問你,有幾成把握?
許山嚥了口唾沫。不到一半。
拓跋孤打量著他,冷笑。堂堂青龍教弓箭之首,竟比不過一個不入流的殺手?
許山沉默不語。他知道拓跋孤說這句話決不是為了讓他回答和解釋,他也不喜歡聽人解釋,正如他不喜歡向人解釋一樣。
拓跋孤已經站起身來。你知道本座為何要你們比武——許山莫要叫我失望了。
許山仍是無語,目送他走了出去,卻竟應不上半個字來。
他知道。拓跋孤不過想扣張弓長為質——而他要他許山讓這個做法變得更名正言順罷了。
天矇矇亮。許山看著手裡的弓。弓弦已完全修補完好。他取出一支箭,試著拉開。
張弓長的弓比他的大。他瞄準窗外一片依依稀稀飄動的樹葉。搜。箭如流星般射出,輕輕地“嚓”地一聲。
偏出。
許山咬了咬唇。也許只是累了。他想。只是累了。
………
一覺醒來,日上三竿。
日上三竿的大牢裡卻還是漆黑。張弓長是被牢門聲吵醒的。
啪的一聲,什麼東西被拋在了他手邊。這聲音很熟悉,他不用去摸就知道自己的弓箭回來了。他抬頭。隱約瞧見的是蘇折羽——不,在他看來,是“蘇扶風”。
他尚不解為何她仍然不卸除“偽裝”,卻只冷冷一笑。蘇折羽聲調也冷冷的。時辰到了,出來吧。
張弓長懶洋洋地向外走。天光太明亮。叫他睜不開眼。
是誰修好我的弓的?張弓長顯然已伸手試了一試。心中驚奇起來。
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了。蘇折羽並不回頭。
許山從遠處走來。他也顯得有幾分萎靡不振,低著頭,似在隱藏這失眠的痛楚。
是他?張弓長不甚相信的向蘇折羽看了一眼。他當然已看到許山背上也負著弓箭。但與他的弓箭不同,許山的弓是木質。看上去鬆軟些,箭身短細,只是普通。…
他在山頭上立定看他,很有些居高臨下之感。春意已濃,這山頭望去。許山的背後已是一片嫩青色的山谷。
在這徽州地界,這般景象,除去青龍谷,還能是哪裡?
張弓長的表情僵在臉上,忽覺手心皆汗,倏地轉頭就去看蘇折羽。後者神情如常,回瞥他一眼,並不發言。
他忽然覺得比起青龍教,朱雀山莊的躲躲藏藏。確實太過猥瑣了些。不過他也決不相信青龍教當真如此大放光明地由他們決鬥——他又怎敢低估青龍教主陰謀的本領!
好吧。他持弓在手,深吸一口氣,心下暗道。便算你們早算計好要將我弄死在這裡,這弓箭上的事情還是馬虎不得的。要比便比吧!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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