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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玢,字君道。陳容容家原是道家家學,“君道”二字,亦是為她而起。一家人自然是歡喜,就連那頗為失落的正室夏夫人,亦對這孩兒疼愛有加。
卻不料不出三月,這孩子竟患了場怪異的重病,饒是夏家莊已是臨安極為有權有勢的人家,遍訪名醫,竟也束手無策。絕望之時,那家裡來了個算命的遊方道士,把哭著抱著孩子回莊的陳容容細細看了數久。
若我說有辦法,夫人信麼?道士忽道。
陳容容回過頭來,疑惑地看著他。
若夫人肯答應,貧道可以一試,成與不成,便看天意——只是便算救活了,代價也須不小。
你若能救他,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好,請夫人先賜碗水。
陳容容忙忙點頭,回身命人盛碗水出來,那道士一飲而盡,將那碗在地上用力一摜,碎瓷紛飛。他拾起了尖利的一塊,便向那嬰孩腫脹的腹部劃去。
陳容容咬唇不動,只聽那嬰孩哇哇大哭,腹中竟流出黑血來。夏錚已聞聲從莊內走出,見狀不由大驚,道,容容!
陳容容抬手輕擺。他能救君道。她流著淚道。一定能救活他的!
少頃,夏玢腹脹已消,那道士撕下衣襟,給他裹了傷口,只見孩子竟已熟睡過去。
少爺夫人且將這孩子帶回去將養幾天。道士道。看好與不好,再謝天地或罵天地不遲。
二人將信將疑地抱了夏玢,便回了莊中。這一夜夏玢竟出奇地安靜,而這一對少年夫妻,卻緊張得一夜未眠。
第二日,夏玢已能喝下東西,亦不再異常哭鬧,面色也恢復如常,尋了大夫來看,竟是看不出病症來了。莊中上下俱是歡動顏色,夏錚便問陳容容道,那道長,我們是不是該尋他一尋?…
陳容容面色卻帶憂。他會回來的。她喃喃地道。他還沒拿走他的代價……
代價?他要什麼代價?
我不知道。陳容容道。我想——必不是普通之物。
三日之後,這算命道士果然來了。見夏玢已無恙,向夏錚、陳容容二人行了一禮道,恭喜二位。
全靠道長。莊主夏廷道。若道長有什麼用得到我們夏家莊的地方,只管開口!
那道士卻嘆了口氣。修道之人,無所欲亦無所求。那日我見著小公子性命垂危,為他暗卜一卦,知他命裡該遭此劫——此劫若過不去,便也一了百了;若能大難不死,小公子卻也不能夠再留在雙親身邊,否則命裡註定劫數重重,非但自己難逃坎坷早夭,亦會連累家人!
夏廷臉上變色道,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小公子唯有出家一途,方可避過命中重重險阻。諸位最好當是從沒有過這個孩兒,永不可再與他見面,否則便是害他,亦是害自己。
你……你別要胡說!夏錚道。
道士只是嘆氣道,貧道幾時曾胡說過?信與不信,皆在老爺、少爺一念之間。小公子出家,於貧道也無甚好處,貧道何苦來騙你?(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二四七
我信。陳容容的聲音略微發顫。她抬起頭來。我亦對命理之說略有所學,君道出生時,我曾為他起過一卦,所得不佳,只是我始終未敢相信今日先生所說,與我那日所見,並無不同,但我只不知如何消這劫數如若出家便可消解,我願意讓君道出家!
容容……!
光出家可不行。道士說。貧道適才已經說了,他須不得與你們再見面。
那就是說,我將他寄在寺院,我偷偷去看他也不可以?
不可以。道士道。小公子一生註定親緣淺薄,亦是沒辦法的事。但此消彼長,或許會有其他奇遇,卻是天機了。
不行,絕對不行D廷道。君道是我夏家長孫,你說當沒生過就沒生過?
老爺。陳容容低頭道。當日道長來救君道,我便曾答應……
荒謬!我便不信沒爹媽看著的孩子,反會更逃得過劫數……!
此次劫數已是明證,老爺若不信,下一場劫數,快則半個月,久則一年必至。屆時小公子避不避得過,那便看他的造化了。
那道士說著,只是搖搖頭,便自走了。陳容容慌忙追上幾步。道長請留步。
夫人?
你……你一定有辦法的。下一次的劫數,若尋不見你,可否教我,如何幫他避過?
道士看了看她,似乎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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