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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對著他笑的夏錚,才突然狠狠心說出這句話。
孩子不是你的。
孩子不是你的。她難以想象夏錚聽到這句話時的心情,也不敢去想。但她的自尊讓她沒有辦法說謊。
孩子不是你的。她肯定。
這就是她的君方,可是他不姓夏。
即使換作今天的夏錚,或許也仍會如當年一般勃然,那個年輕氣盛的他,自然更是震怒震怒以及傷心。他原以為自己在陳容容的生命裡是個無可替代的男人,正如陳容容在他生命裡一樣可是,這個即將臨盆的她,懷的是別人的孩子!
陳容容知道以他的為人,不可能在此時將自己趕走,但她的驕傲不允許她留下這個深夜,她輕輕悄悄地,一個人,離開了夏家莊。
然而,便是因為這離開,令得夏家莊上下大譁,訊息便此在莊內傳了開來。夏廷固然更是暴怒,勒令即刻找到陳容容,即刻查出與她私通之人究竟是誰然而陳容容若不想被找到,也的確是件麻煩的事情。
此刻她仍能憶起那一天夏君方出世的那一天那一天,她終於無力再躲了。那個令她身敗的男人在她的身邊,她並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她一瞬間突然發現,自己還是寧願身邊的人是夏錚。
而夏錚真的找來的時候,她又寧願自己不曾這麼想。
因為若非如此,這孩子的生身父親就不會死了。
多年後,此際的夏錚,雙目已盲。陳容容望著他,忽又想起了那日自刎於二人面前的田鬱。她知道,這並非夏錚的本意,只是田鬱終於無法面對自己的好朋友,除了自刎相謝,未曾想出第二條路可走。
而竟都忘了他原本到此,是想第一個見見自己的孩子。
田鬱既死,夏錚也覺有些悲痛,便不忍再追究陳容容,只是陳容容卻從此不再出現在夏家莊了。
然而君方卻仍然叫夏君方因為陳容容深知,倘若讓他姓田,那麼等他長大以後,勢必會在問起往事時,得知夏錚從某種意義上說,曾逼死了他的親生父親。
我會讓他敬你、愛你,把你當做父親。她曾這樣對夏錚說。只是他永遠不會踏進夏家莊。
她卻沒料到,夏錚真的孤寂了十年。她原以為他再娶個三妻四妾亦是容易。卻不料他沒有他潛心修劍,最多不過是多喝幾杯酒。他們已沒有瓜葛。但他還是夏夫人。那一紙休書沒有來。
她才莫名地發現。夏錚已握著她的手。他手心微微跳動,似乎是被過多的酒引得血行加速。只是毒傷令他指尖發涼。她皺眉這表情,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心疼還是無奈。
她悄悄地將手掌脫出。我們……早已分開了,當年未曾休我,本是你一意孤行,此刻你將那休書補上,也比永遠糾葛下去要好。你……你傷好了之後,便儘快收了那小姑娘罷!
夏錚淡淡一笑。若然如此。你便不須再對我做的事情指手畫腳了吧?
陳容容一怔,忙道,但青龍教之行,我卻一定要與你同去的。…
夏錚冷笑。那麼君方呢?
君方……陳容容躊躇。君方……自然一起去,反正沒進你夏家的門就好。
君道送走了,君方也不進夏家的門。夏錚冷笑。你準備讓我怎樣向夏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這隻能證明我陳容容與你命中不合你早該休了我,另續他人,也便不會被我這不祥之人耽誤這麼久了。
但我卻偏偏不信這個邪!
陳容容不意他本來低沉的聲音突然嘶啞,受傷的人,竟也有如許的力氣。狠狠地將她一拽,跌至床裡。她一瞬間覺得有些好笑這麼多年了。他竟難道還要像小時後一般像那初識情事的時候一般來耍這般無賴麼?
可是她竟沒笑出來。她抬手想支起來,卻竟發現自己這一剎那,竟在流淚,因為她已經想起了這麼多從前想起了在自己八卦屋那張床上,曾與他有過怎樣的快樂。
她聽得見,夏錚有跟十幾年前一樣的呼吸,雖然此刻,他只是因為眼睛和頭部的創痛,與一時用力過猛而略有氣急。她伸手擦擦眼淚,想華貴地坐起來,可是另一隻手卻怎樣都掙不脫。
你幾時變得這般無賴她冷笑起來。
我從來便是這般!夏錚已打斷她,伸手摸她衣襟,陳容容不意他現在還會如此,吃了一驚道,亦豐!去抓他手,卻叫他輕巧滑過了。他的呼吸又過來如當年一般,嗅到了她,無可自拔。她在心裡冷笑,卻竟止不住淚水,哭出聲來。
你……哭了?夏錚微微發愣,伸手去摸陳容容的臉。陳容容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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