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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錯過他任何一絲表情。
他定了定神,一字字地道,這件事我做不到。
做不到?拓跋孤冷笑。這樣的機會,本座可不會給你第二次。
我……我全然不明白你究竟是為了什麼。凌厲好似激動起來。你當真是為了廣寒麼?還是……
當然是為了廣寒!
你就這樣“為了她”?你——你分明只是為了試探我吧?不少字
我何必試探你。你怎麼想,本座並不關心,只是若站在你的立場,這未嘗不是另一場賭局。
賭局?賭什麼?
賭她對你的情誼,與她那異樣的天生體氣,究竟哪一個會勝出。
但何須這樣……
你若輸了,便證明你根本贏不了與卓燕的賭局——縱然你僥倖保得她到了賭約到期之時,也保不了她往後;但你這次若贏了,自能證明你對廣寒來說比她自己更重要——倘若如此,那麼本座亦不會有理由阻攔她與你同行。
凌厲顯然已經有點猶豫。
只不過賭注重了點,是麼?拓跋孤楞到。但如此重的決定,自然只能下如此重的賭注。如果你吝惜自己的性命,本座亦不會強逼你,你要麼聽我的命令,自己一人去尋單疾風的下落,要麼就自行離開青龍教,也省得我多說。
我並不是吝惜自己,只怕會……會傷害廣寒……
你還未必有這個本事。拓跋孤哼道。更何況——若她真允許你如此,那麼這於她來說,亦已不算傷害了吧。
。
。,
二〇六
又是略微的沉默。
教主,我想知道。凌厲抬起頭來,極認真地看著他。你這樣做,目的究竟是什麼?我實在不知道你這樣做,對你自己有什麼好處——對廣寒又——你分明……你分明從來不信任我,又為何會突然……
我只為證明一些事情的真偽。拓跋孤面無表情道。我若放她與你走了,你們在正月十五之前決不可能回來——所以我要替早知道那個所謂的賭約的結果。他停頓一下。再者,我固然至今仍不喜歡你,但廣寒若真有什麼在意的人,大概也便只能是你。這件事除你之外,亦沒有人適合來做了。你說呢?
凌厲低頭,閉目,輕嘆。教主,你贏了。你早已看穿我——我其實只是在逃避,亦是害怕。我心裡恐怕早已暗信廣寒終究會為純陰之體的涼薄天性所吞噬,只是現在還沒有——所以,我總妄想把她緊緊抓在手心裡,抓一天是一天。然而這般等待終是沒有盡頭的。一年之約過了之後,一切與現在不會有任何不同,只是到時候我已沒有藉口再纏住她了而已。我每每想到此節,都覺悵然無比,又茫然無比。我僅知的,便是我竟沒有後悔而已。
拓跋孤略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凌厲,你為何要與我說這些?
因為……凌厲轉過身去。我明天若死了,便沒機會再說了;不過廣寒若真的動手要我性命,我至少能夠放心——當真沒有什麼能夠傷得了她了。
不必在此刻把你自己想得如此可憐。拓跋孤道。若當真如你們之前所說——明日想必你是不會有任何痛苦的——你連神智也不會有。
是的。我還有什麼神智呢?凌厲冷笑,從夜晚。到早晨,他竟失眠。我早已丟失了魂魄,又何曾有過我的神智?
十五了啊。他望著窗欞漸亮。我是不是還是想逃避……?我總在想的是……今晚若沒有月亮,該是多好……
若說這是一條毒計,這的確已毒得不能再毒。
“我要你明晚趁著滿月,去試一試廣寒會否因你相犯——受激對你動手。”
他昨晚聽到拓跋孤這句話的時候,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拓跋孤是在叫自己對邱廣寒“相犯”——他當然不會真讓凌厲將邱廣寒如何,只是要看看他這試探的結果。可他該明知在那滿月之下,在純陰之血難以自控的時候,有許多事,根本無法剋制——十一個月前的邱廣寒就曾那樣殺死了朱雀使者,自那之後,他一次都不敢讓她面對那樣的月華——或許因為他心底裡知道,她抵擋不住那註定了的本性。可若永遠屈服於這樣的本性。她或許是真的在一步步接近那個他害怕她成為的人。
而拓跋孤,要他“長痛不如短痛”嗎?
…
傷勢並未痊癒的蘇折羽將近中午才起了床來,方梳洗畢,門吱的一開,探進頭來的是邱廣寒。
蘇姐姐。後者猶豫了一下。哥哥不在麼?
一早便出去了。蘇折羽一笑。
我在。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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