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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堅硬的良善。
扎向他或不扎向他——只需要一念之差;甚至半念。誠如拓跋孤所說。
蘇折羽一早來找邱廣寒敘別,並不知曉拓跋孤隨後也去找了凌厲。
他並不是來敘別的,只不過接著昨晚未曾說完的話。
劍譜已經在你這裡了吧?
是。凌厲應聲。多謝教主的指點。
不必謝我——我也是希望這樣廣寒可以少遇到一些危險。凌厲。我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廣寒的一番苦心。你底子也已很不錯,若你真能將之融會貫通。那麼以劍而論,你也該很難碰到敵手了。
教主……
此去若尋到單疾風,帶他回來見我。拓跋孤打斷他,話題一轉。記著,我要他的活人,不要屍體。
凌厲點點頭。屬下自當盡力。
“屬下”……?拓跋孤笑笑。你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自稱屬下。
因為……因為我此刻覺得自己並非——至少並不該單為廣寒。教主於我有恩,我自當效力,說投入教主麾下。其實……其實並非戲言,凌厲亦不想成為言出不踐之人。
好,既然你真已把自己當青龍教的人,本座便還有兩句話要說。
教主請講。
第一,你們兩人前去,廣寒並無多少助力,等於是你一個人——若有任何危險。本座希望你不必逞強,一切以大局為重。無論成與不成,最多兩月之後,你要回來向本座稟報。
……是。
第二,適才我說若尋到單疾風——我是說假如,以你長處而言。殺他不難,捉他回來卻不易。雖則你有大進,但此刻亦不過與邵宣也在伯仲之間,要你將單疾風捉回恐怕不容易——所以這一點,你也可量力而行。他停頓了一下。當然。若你能悟透那劍法,那麼區區單疾風。當不必放在心上。…
………
“若你能悟透那劍法,那麼區區單疾風,當不必放在心上。”
直到與邱廣寒上了路,凌厲心中仍在回想這句話。他已約略翻過劍譜,拓跋孤並未修改其中任何招式,而這些招式全部是他凌厲自己親力親為所使過的——既然本就是自己的,又有什麼可“悟透”?
他策馬上前,與邱廣寒並騎。廣寒。他略有鬱郁。那本劍譜——你交給你哥哥之前,和你從他那裡拿回來之後,有什麼不同嗎?他問道。
我不知道誒。邱廣寒很奇怪他在想這個。好像沒有太多改動——你看筆跡就知道了嘛。
我也覺得沒什麼改動……凌厲喃喃。那在交給他之前,除開“巧”字二訣所引出的那兩招之外,我都已習得很熟練了,為何你哥哥卻說……
他說什麼?
說要我“悟透”這劍法,然後——就連單疾風,也遠不會是我的對手。
是麼?他真這麼說?邱廣寒也驚訝。那可不得了呢。
不過——從頭到尾,也便是我自己的劍法;我借了青龍心法幾篇口訣的助力,內功倒是進步了,但這些卻並未在這本劍譜中涉及——眼下委實不知該怎樣個“悟”法了。
噯呀傻瓜,你當時怎麼不問問哥哥呢!邱廣寒埋怨道。
既然要“悟”,問有何用?
邱廣寒扁扁嘴道,那也是——那你也不用想啦,要這麼容易悟,我這個替你把劍譜畫下來的人,不是更早該悟了麼?
凌厲瞥見她又在嘻嘻地笑,心中一動,嘴角也一動,笑了笑道,好,先不想了——咱們這次,還是先回九華山瞧瞧朱雀洞吧。橫豎沒有線索,只能從那裡入手了。
也不一定。邱廣寒突然道。
怎麼說?凌厲大奇。
之前你不在場——其實舅舅走的時候,受了哥哥之託,答應去調查太湖水寨的慕容荇了。
調查慕容荇?為什麼?他不是已經……
因為顧先鋒說,最早出事的就是太湖水寨,而慕容荇——之前有過機會接觸哥哥的刀劍秘笈,加上銀標寨處理屍體是用水葬,死無對證,我擔心……
擔心慕容荇沒有死,而且可能還是元兇?
至少是個幫兇吧。你看,其他門派故意留下的活口都是不起眼的人物,只有銀標寨,是武功最好的弟子林姑娘,而姜姑娘的爹爹卻也遭了毒手——這不是很奇怪嗎?不知道舅舅調查得如何了,凌大哥。你說我們要不要去一趟那裡?
你說得有理,但去太湖——倒不如去夏家莊了。凌厲道。一來。夏莊主或許已有眉目,我們直接去問他,不至於再去太湖驚動了誰;二來——老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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