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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之後,心神全部集中在頑強的發條身上,完全都察覺不到異樣。
畢竟,雙角蛇之毒覺醒者觸之則死,又有楊二這一尊滿貫覺醒擦屁股,端的是萬無一失,情理上說,許東是必死無疑。
但偏偏許東不僅身懷動物毒素免疫蛋白,把雙角蛇毒消弭於無形,更是利用言語陷阱進而使楊二露出絕大破綻一舉襲殺,因此,當一抹血弧從身後掠過脖子之後,楊三的表情真的是揉雜了驚訝和錯愕,唯獨沒有恐懼,因為他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第二百五十八章 發條之死!
襲殺楊三,許東快速趕到了發條身邊。
這頭怪犬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奄奄一息,它身上被射中了十三隻箭矢,箭矢威力驚人,每一支都沒入血肉僅餘一截尾羽,看起來觸目驚心。而且箭矢上附帶顫勁,導致箭傷上往往出現撕裂效果,仍有大量鮮血泉水一樣流淌出來,將發條的身體染成**的血紅。
感受到腳步聲,趴伏在地上的巨獸虛弱地睜開了眼睛,從中可以見到濃濃的孺慕歡欣之情。
許東的臉色蒼白得驚人,過分的消耗下,跑到發條身邊時候甚至踉蹌著撲倒。見到發條這副淒厲的模樣,忍不住鼻頭一酸,兩行淚水奪目而出。
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他最親近的是誰,那必然就是發條了。發條從出生沒多久就一直跟隨左右,兩者之間已經不僅僅是單純的飼養員和珍獸的關係,更是飽含了諸多情感。可以說,只要許東一句話,就是對面是一片刀山火海,也是義無反顧。而為了發條的安危,許東同樣雖千萬人吾往矣。
那種千劫萬難共同走過的深厚感情,哪能是區區一言兩語能夠說的清楚的?
許東強忍住疼痛,堅持著開始給發條檢查身體。越看越覺得驚心怵目。每一支箭矢都深入體內,有的從骨頭的縫隙穿透,有的刺入內臟。並且箭頭相當惡毒,設計出密密麻麻的倒鉤,一旦以蠻力拔出,必然會拔出蘿蔔帶出泥那樣扯下來大塊的血肉。
其中最致命的地方有三處,一處在咽喉,一處在胸口,距離心臟只有兩厘米,再有一處從肋下射入,貫穿了三處內臟。在這樣的傷勢下,只要把箭頭拔出來,那麼發條必死無疑。而倘若不進行療傷,發條同樣必死無疑,只是時間先後。
而要把箭頭拔出來,以許東目前的手段,根本無法做到。
嚶嚶……
許東痛苦得發出了壓抑的慟哭,眼淚像掉了線的珍珠不斷墜落,失聲下語無倫次地悲慼呢喃:“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忽然臉上傳來了一點溫熱,一條軟綿綿的大舌頭輕輕舔著他的臉龐。肺部胃部遭受重創,舌頭上全是血液,糊了許東一臉的鮮紅。
許東悲從中來,放聲慟哭,無助得像一個小孩。
發條有點累了,扯了扯嘴角,舌頭啪嗒的一聲墜落,沾了滿滿的塵土。
許東發出淒厲的嚎叫,“發條!!”
悲慼絕望的聲音繚繞不絕直衝雲霄。但生命終將消逝,聲音終會散盡。很快的,天地間只剩下了一片灰色的寂靜。許東抱著發條的腦袋,輕輕地撫摸著,瞳孔失去焦點看向天空。什麼主線任務,什麼毀滅者,所有的所有,隨著發條之死,似乎都變得不再重要。
他體內的力量已經徹底枯竭,並且也是身受重創,而發條死亡的打擊儼然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將他心中的堅持和信念,乃至求生的慾念都徹底摧毀。
不知道何時開始,一片烏雲從天邊安靜地滾蕩過來,鋪天蓋地之下連陽光都擋在外面,天上地下徹底陷入灰暗之中。
滴答!
忽然一滴雨水落在了許東的臉上,冰冷刺骨,寒意鑽入毛孔,令人十分難受。
下一秒,暴雨從天空潑瓢一樣撒下,鋪天蓋地如同要徹底洗滌這片汙穢的天地,全世界從絕對的死寂迅速轉變成傾盆大雨淋漓盡致的瀝瀝淅淅。
就在這時候,許東輕輕放下發條的腦袋,渾身溼透的他掏出了血紋匕,猛地直指蒼穹。
“我知道你一定注視著這裡。”許東呢喃著,他的聲音直接湮滅在了雨幕之中,哪怕有人站在五米之外,都根本聽不到。偏偏他的語氣是那樣篤定,祂一定聽到!
“你之所以將我喚來這裡,不就是為了幫你做事嗎?我不知道你選擇了多少個像我這樣的人來為你服務,但我相信,一定不會多。”許東面無表情地說著話,“雖然你把我救活,又將我召喚到這個位面,我和你之間也不過是公平交易。我並沒有虧欠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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