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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從原則上而言,北角村已經不足以被稱為村,只是一個聚居點。
就連村子裡最蠢笨的傢伙,都知道村長的離任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在不久的將來,他們會像貨物一樣,轉移到別的地方生活,而喪失勞動能力的他們,絕無可能都遇到像北角大熊這種仁義的鄰居。
換言之,北角村一旦被抹去,等待這些村民的就是悲慘的死亡!
晚上吃的是狗肉,對於這些農民而言,肉是一個奢侈的字眼,除了不懂事的小孩正在狼吞虎嚥,其他人等卻因為心中的沉重形同爵蠟。
當晚,許東被安置在北角大熊家的柴房。翌日一早,他就醒了,確切地說,應該是被院子裡的異響驚醒。昨晚他是輾轉難眠,直到一兩點才睡下。
替換上大熊的舊衣服,將那身被他定性為村落特色的衫褲收好,許東揉著朦朧睡眼推門而出。一陣涼風襲來,倒是有點冷意,激靈下睡意全無。
院子裡的一幕,引起了許東的注意。
只見北角大熊手持那根烏沉沉的鐵棍,身前則是一個架子,架子懸掛著一塊長布,而他則不斷地揮擊鐵棍攻擊,詭異的是,鐵棍每每就要觸及長布的時候,它就會飄起來。
許東定睛留心觀看,頓時大驚失色,原來根本就是鐵棍蘊含強大力量,勁風使長布完全無法停止飄蕩。一棍兩棍打出這種力量,許東自問稍微熟手一些也能勉強做到,但每一棍都能夾帶莫大勁力,那就顯得匪夷所思了!
足足十五分鐘後,大熊叔終於停止動作,此時他渾身上下都溼透,裸露的上本身更是油光發亮,顯得發達的肌肉更加光彩奪目,無由來讓人聯想到熒幕上面的健美先生。
注意到許東,北角大熊點頭微笑,“醒啦?昨天睡得還好嗎?”
許東只能苦笑,無論是誰當他知道自己只有三十天壽命都不會睡一個好覺。
“大熊叔,我想知道一些事情,這對我來說十分重要,請你一定要告訴我。”由於心中的迫切,許東干脆單刀直入。
北角大熊坦然地笑一笑,“如果是我知道,我一定全部告訴你。”
許東抿一抿嘴唇,“從寬敞結實的村道,房屋的數量,我看得出來,這條村子曾經十分繁榮。我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它衰敗如斯,甚至連村長都跑路去了。”
北角大熊不僅是本地的治安官,同樣也是土生土長的村民。他嘆息一口氣,娓娓道來。
原來的北角村只有二三十戶原住民,後來有村民偶然發現了灰雲山山腳的鐵礦。這道訊息不知怎麼地就走漏了。鐵礦作為一種重要的資源,自然第一時間引來了官方人物。緊隨在官方後面的,就是民間的大小財團以及其他聞到發財苗頭的平民老百姓。
以此為契機,小小的北角村忽地風風火火發展起來。
可惜好景不長,哪怕官方專門勘察礦藏這方面的專家都認為至少能夠開採三十年的鐵礦竟然是銀杆蠟槍頭,中看不中用。不過十年時間,這座鐵礦竟然就枯竭了。
隨著官方或民間的財力資源撤離,北角村發展的勢頭霎時就被生生遏制。只不過北角村背靠灰雲山,而灰雲山雖然是大辰帝國與別國的分界線,裡面的自然資源卻相當的豐富。一大幫挖礦的礦工轉身成為上山打獵的獵手,也很容易維持生計。
也因此,北角村仍然保持著相當的繁榮。
就在兩年前,恰恰就是北角大熊這位本地村民當上了治安官的那一年,不知怎地,山上的護林人忽然逐個離奇死亡。村長大人發現這個情況,第一時間聯想到與大辰帝國友好和睦的鄰國,認為是對方暗中敲悶棍,透過殺死護林人的方式來阻止村民上山狩獵。
然而擅長此道的偵查人員一檢視,發現屍體上盡是守山犬的咬痕,便排除了鄰國危害邊境的可能性。
那些守山犬不知道發了什麼瘋,一開始就把護林人統統咬死,然後又襲擊過往的獵人。久而久之,獵人們不敢上山,就只好另謀出路,從此便開啟了北角村村民遷移的篇章。
守山犬甚至定時定候地跑下山襲擊村莊。儘管它們的數量相對居民要少得多,但這些瘋狗卻擅長合擊分襲,每每出擊總能殺傷不少居民。
而它們又極其狡猾,連守衛軍都無可奈何。他們組織過幾次上山清剿,不僅毫無建樹反而搭上幾條人命,乾脆便愛理不理。
於是乎,北角村每況愈下,直到許東此時所見。
“不說這些了!說起來揪心。”大熊叔拍一拍屁股從院子裡的石墩站起來,忽然眼前一亮,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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