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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我們一家人享用啊!“她笑咪咪的看著自己面前的牌。
“真是大方,只是我得在觀護所三年,而姐姐現在生命垂危的在醫院急救,你這個做為母親的真是太大方了。”他嘲諷的道。
“哪裡,哪……什麼?!”在真正聽進兒子說的話後,葉秀曇的臉色刷地變白,她急忙站起身子,但因站不穩,她搖晃了一下以手撐在桌面,憂心忡忡的道:“你說鬱瑜怎麼了?她為什麼在醫院?”
張守宇輕蔑的呸了一聲,“擔心了?你會懂得擔心?”
“守宇,不要這樣!”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先生終於打破沉默,拍拍他的肩後轉向葉秀曇,“今天的午間新聞報導,她瓦斯中毒,昏迷不醒,疑似自殺,已經被送往臺北的陽明醫院急救了。”
“什……什麼?”葉秀曇呆了,她怔愣的跌坐在椅子上,喃喃的道:“怎……怎麼會?”突然間,女兒那日悲憤的怒吼話語再度竄入腦海——
“……若是這樣還不夠喚醒你的良心,而你仍沉溺於賭博,那下一次,我就是用自己的生命去跟人換錢來還你的賭債,到時候一死百了,爸欠你的、我欠你的,也該全還清了!”
剎那間,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牌桌上的麻將粒子,顫抖的伸出雙手後,她突然狂聲哭喊並用力的掃掉桌上的麻將粒子,“該死的!該死的!我為什麼這麼愛賭?我將我女兒逼死了!逼死了!”
牌桌上的其他三位賭友看著她突如其來的瘋狂樣,全嚇得呆坐在原地。
“張太太,你不要這樣子。”李先生忙著安撫葉秀曇的情緒,並朝急忙走過來的賭場保鑣點點頭,示意他來處理就好。
張守宇第一次看到哭得涕泗縱橫的母親,也第一次注意到在昏暗燈光下的她竟然滿頭口發,像個五十幾歲的老嫗,天,她才四十多歲啊!思及至此,他堅硬的心不覺軟了下來,他嘆聲道:“李先生願意保我上臺北去看姐姐,你若願意,我們就一起上臺北去。”
“好、好、好!”淚流滿面的葉秀曇緊緊抓住兒子的衣服,“我要去看鬱瑜,我要告訴她我再也不賭了!”
李先生拍拍她哭泣得顫抖的肩,再看向眉頭緊皺的張守宇,“快去吧!你姐一定很希望見到你們。”他從口袋裡拿出一萬元,“先帶著,醫療費用不夠的部分我會想辦法幫你的。”
張守宇眼角一溼,他感激的看著他生命中的這位貴人,是李先生扭轉了他偏激的人生觀,也是李先生在他的生命裡注入了關懷的暖流,而現在,更是義無反顧的幫忙他。“謝……謝謝!”他哽咽著聲音道。
“謝謝……謝謝!”葉秀曇淚如雨下,不停的點頭致謝。
“快別這麼說,快去吧!”李先生慈善的將眼泛淚光的母子兩人帶出賭場,並前往機場。***
經過急救,昏睡了一天一夜的張鬱瑜在睜開眼眸的剎那,不禁懷疑起自己是否身在天堂或是夢境?
這會兒,龍雲青坐在床沿,不僅紅著眼眶,那張俊臉上一改以往的冷峭,嘴角還彎起一柔美的弧度,微笑的凝睇她,而他的大手則緊緊的包裹著她的小手。
龍瑞成及唐玉娟雙雙站在龍雲青的身後,臉上同樣是疼惜的微笑。
她又側過臉,看著坐在右邊床沿的母親。
葉秀曇蒼白著一張臉,欣喜的淚珠還掛在眼角。而張守宇則站在她的身後,她年輕的臉上,皺緊的眉頭雖然尚未舒展開來,但嘴角釋然的笑意也說明了他懸掛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
張鬱瑜白皙的臉龐瘦弱許多,小小的臉蛋在烏黑髮絲的圍攏下更顯小巧,她來回的看著左右兩則的人,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是這兩家人之間似乎有一股她所不解的默契存在。
張鬱瑜不知道在她昏睡的期間,龍瑞成已經向龍雲青解釋了有關兩千萬誤會的始末,對她舊情難忘的龍雲青,在明白這一切是父親執導的戲碼後,雖然對父親有些怨懟,但在思及他的用心良苦,也釋然的不再追究。
而後,龍瑞成也答應了他們倆的婚事,並將唐玉娟找來,要她過來看看她的大媳婦。
唐玉娟的震撼當然是最大的,自始至終都被矇在鼓裡的她,還以為大媳婦是龔妮姿,怎麼才過了幾天,就馬上易人?為了讓她明白,龍瑞成只好再口沫橫飛的解釋一番。
後來,他們在急診室走廊上遇見了從高雄趕過來的張守宇及葉秀曇,在一番對談下,從不知鬱瑜感情的母子兩人難過不已。
葉秀曇淚流滿面,也沒有顧及仍裹著石膏的左腳,馬上跪了下來,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