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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思明終於不再掩飾了，耷拉這腦袋，苦笑道：“生氣？我有資格生氣嗎？他又沒說錯，我確實不能算‘五虎將’！你們都為冠軍獎盃付出了那麼多，我做了什麼？不過在替補席上喊幾嗓子幫你們助威……進入一線隊後，我更是連替補都算不上！很多時候都是在看臺看著他們拼殺，我有資格生氣嗎？”

杜思宇重重嘆了口氣，拍了拍關思明的肩頭：“大個兒，你就是一個傻逼！”

關思明一愣，沒想到杜思宇突然張口罵自己。

“葉塵牛…逼吧？無論在一中還是在國青，包括現在在魯能，每當比賽打不開局面或是被動時，不都是他一個人把球隊抗在肩上往上衝嗎？他退縮過一次嗎？他讓大家失望過嗎？與西班牙那麼難的比賽，他照樣零封加薩內羅！踢丟了點球一樣站起來！他像你一樣自怨自艾了嗎？你說你是替補，把板凳坐穿，不過喊兩嗓子為我們加油，可我呢？我現在在隊內連替補都不算！我只能在病床上看著你們拼殺！我難道不難受？我又自怨自艾了嗎？足球比賽是十一個人的運動，但是一支球隊不可能只靠十一個人踢球！每個人，只要在隊內，都應算是球隊的一分子！少了誰都不行！任何人都要隨時做好準備！這個，你不懂？這麼多年你是怎麼混的？踢球踢傻了吧？個頭兒越長越大，腦子越長越笨！葉塵那麼牛…逼的人都不敢居功自傲！你聽過他自吹自擂過嗎？哪次接受採訪不是把隊友放在第一位？可你呢？”

連珠炮似得質問讓關思明傻了眼，他有些不認識眼前的杜思宇了，似乎，好像，這些話應該是季雲陽那樣霸氣十足的人才會講得出，可是杜思宇在他印象中永遠都是那種不溫不火、溫吞如水的謙謙君子。

“阿杜，我怎麼感覺不認識你了？”關思明喃喃脫口道。

杜思宇抬頭望向天空，悠悠嘆息道：“還記得葉塵在接受央視《足球之夜》節目專訪時怎麼評價我的嗎？”

關思明皺著眉頭仔細回憶了一下，杜思宇不等他想出就繼續自言自語道：“他說我只是魯能的戰術核心，雲陽才是我們的‘靈魂’！沒錯！我們都視雲陽為大哥，他就是我們的主心骨！葉塵看得很透徹……他還說我謙和，其實他是想說我懦弱，只是不好意思說……平時他故意挖苦我、諷刺我，總是把我當‘女人’看待，其實他是想激怒我，激起我內心那股激情！他巴不得讓我因為這事跟他幹一仗，讓我‘爺們’一回……”

關思明漸漸長大了嘴巴，平時他可沒想這麼多，只是以為葉塵和杜思宇感情好，所以才老拿他開玩笑。

“所以我決定改變！我從小都是把足球當成一項藝術，而不是運動，可是葉塵不停告誡我，現代足球早已與藝術無關，足球場上更多的只是‘血肉橫飛’，而無優雅從容，那樣的踢法早就落伍了，偶爾的閃光可以，但想一直都那種風格，肯定會死的無比難看……”

關思明低頭慢慢咀嚼杜思宇的話，一扇門似乎慢慢開啟。

“是不是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杜思宇看到關思明眼睛一亮就知道他想通了一些東西。

關思明點了點頭，杜思宇笑著說道：“足球是需要天賦的，葉塵對足球的理解遠超我們，你可以不高大，但必須足夠強壯，你可以不強壯，但必須要有一往無前的氣勢！壓倒對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從氣勢上壓倒對方，對方一旦膽寒，自己就會失誤，你要知道，任何競技運動，自身的失誤永遠都是致命的！”

“以前我是不會這麼勸你的，可是現在我會，因為我決定從罵醒你開始改變我自己，從說話做事上，從一點一滴開始改變！至於你……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最後再告訴你一句話，主力位置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更不是自怨自艾空想就能得來的！是靠自己努力爭取的！我現在也不是主力，可有信心！你呢？”杜思宇一臉地堅定，最後一句反問讓關思明羞愧的低下了頭。

“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會好好把握這次春訓的機會的，明天開始的訓練將是球隊起航的開始，我要努力成為球隊的舵手，至於你……”

杜思宇走了，只留下關思明一個人坐在泳池旁發愣……

第三卷：風乍起　149再見凱瑟

“阿嚏！”一下飛機，許紫陽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一邊揉著鼻子，一邊小聲嘟囔道，“靠，我不會感冒了吧？”

“矯情！濟南的冬天那麼冷也沒見你感過冒，在三亞呆了十天，一到歐洲你就感冒了？”旁邊的杜思宇不屑地介面道。

“你懂什麼呀！三亞一年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