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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唸完之後,他隱隱似乎說了一句,你最愛桃花,這片桃園,你又來過幾趟?”初雪幽幽的說著,努力的回想著那一日的情形。
在見到慕容昊之後,初雪先是震驚,吃驚的問了句,“師父,你不是四處遊蕩麼,怎麼會在這裡?”
“二十五年前,師父和一位故人在這裡種下一片桃林,只想桃花仙人種桃樹,做一對瀟灑的凡人。誰想,二十五年了,我們竟然誰也不能親自踏步走在這桃園裡。你瞧,又是一年桃花開放時,這樣的桃香,卻再也無人欣賞了。”桃樹下的身影沒有回頭,相反的,繼續朝前走了幾步。
隨即,在一大簇的桃花面前停了下來,將自個的鼻子湊了上去,努力的深呼吸了幾次。隨即,這才繼續說道,“半醒半醉日復日,花開花落年復年。這花,又快要凋謝,卻再也無人來欣賞。初雪,你說,這樣的桃園,有何存在的價值?”
“師父的故人去了麼?”初雪的眼中擔著些許的難過,之前,他從未見到慕容昊這樣。
她跟著慕容昊五年,一直都認為慕容昊是一個瀟灑的仙人。然,到了今日,她確實震驚了。她親眼目睹了慕容昊的軟弱的一面。看到自個師父如此,初雪也只能推斷,大抵和慕容昊越好的那位故人已經去世很多年了。今個是個什麼特殊日子吧?
可初雪怎麼也沒有想到,慕容昊竟是一口回絕,大笑的說,“去了?去往那裡?她若是去了,我早就去了。”說到這裡,慕容昊猛然間抬頭,望著那桃花,似乎是在對著別人說話,又似乎是自言自語。他輕聲的問道,“你快樂嗎?像一隻金絲雀一樣,你真的就快樂麼?阿音,他都走了五年了,你還不願跟著我走麼?難道,你是真的愛上了他?”
聽到這些,初雪的心裡猛然間一震,抬頭,“師父,是想念故人了麼?”
“不,不,不,你不懂。”慕容昊大笑著,猛然間蹲下身去,一柄鋒利的斧頭已然在手。他看也不看一眼,徑直的朝著那滿樹盛開的桃樹上砍去,似是用盡了渾身所有的力氣。他一邊砍著,一邊大聲的喊道,“既然無人觀賞,還留著做什麼?”
眼看著慕容昊像是瘋了一樣,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在砍樹,初雪都驚了。
她震驚的看著那幾盡發瘋的人,心裡不解,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能夠讓她那個一直冷靜,心無旁騖的師父如此?二十五年,到底是怎麼樣的一段感情,可以讓慕容昊在經過這麼長之間之後,依舊難以平復,依舊這樣痴狂?
而,那個讓慕容昊痴狂的女子又是何許人也?她在哪裡?
對,初雪斷定,能讓慕容昊如此的人一直都是一個女子。跟著慕容昊的五年間,初雪不止一次的看大慕容昊的手裡握著一枚翠綠色的簪子。對著那簪子,慕容昊經常會問自個,“阿音,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厭惡這翠綠的簪子。在你眼中,這簪子一文不值,你可知道,這簪子對我意味著什麼?”
那時,初雪依然知道,那個叫做‘阿音’的女子,對於慕容昊來說多少重要。
本以為是已經故去的亡者,直到今日,初雪才驀然間知道,原來,那個叫阿音的人一直存在。二十五年間,這個人一直存在,好好的活著。那麼,這個人現在在做什麼,這個人,到底是為了什麼離開了慕容昊?為何,她會傷慕容昊這個深?
帶著滿目的狐疑,初雪抬頭,對著那發瘋的人大喊,“師父,既然人還在,為什麼要折磨自己?幸福是自己的,為什麼你不去自己爭取。二十五年了,你每年都要這樣折磨自己麼?你可知道,看到的人會心痛。”
慕容昊像是未曾聽到一樣,繼續發瘋一樣的砍著桃樹。眼看著一顆又一顆的桃樹倒地,初雪心裡難受極了。卻不知道過了多久,從那發瘋的人的嗓音傳出一聲陰沉的聲音,“爭取?哈哈啊,阿音,你說我們還能回去麼?這桃樹,從開花到現在,你一次都沒有看過,你不心疼麼?”
說完,掄起手裡的斧頭,狠狠的砍了下去。
初雪一驚,大聲的喊著,“若是她會來呢?若是她來了看不到桃花怎麼辦?人還活著,你怎麼就斷定她不會來。”
“她心裡早就沒有了我,如何會來?”慕容昊猛然轉身,滿眼憤恨。
初雪一著急,大聲喊道,“人還在,你怎麼就知道不可能?樹已經好端端的長了二十五年了。既然你可以等二十五年,為什麼不多等幾年。為什麼要將自個所有的希望都斷掉。只要阿音還活著,她總有一天會來,就算她不來,在她離開之後砍也不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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