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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她都是心懷報復的女子。

現在想來，五年前的她能夠那麼毫不猶豫的跳下懸崖，只怕，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她是在用她淒涼的一條，用自個悲鳴的生命，讓他永遠記住她。就算是死，她也要尊嚴的死去，讓他嚐到失去的滋味，讓他心裡永遠記住有一個女子叫做姜鳶飛。

姜鳶飛？馨緋的嘴角劃過一陣的笑意，她從不認為曾今的自己是心慈手軟之人。

如今，她亦不會是。

悽美的死亡，依然是演繹了一次，就不服再有第二次。只，她還想知道，如果她突然消失，存在於他記憶裡的那個人是姜鳶飛還是韓馨緋呢？

姜鳶飛？韓馨緋？本是一人，可她就是莫名的想要知道。

姜鳶飛的思緒是怎麼樣的，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韓馨緋是高傲的。她要她的愛情只屬於自個一個人，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哪怕，她韓馨緋只是五年前自己的替身，她亦是不願。她要的，是來自於對方獨一不二的感情，而不是帶了遺留的。

馨緋緩緩抬頭，伸出手去，撫上對方微皺的眉心，低聲問道，“皇上，臣妾想問你，在您的心裡，是姜鳶飛重要，還是臣妾重要？”

對方猛然間抬頭，輕輕對上她的眼，“愛妃這是在說什麼混賬話。愛妃莫非又忘記了，姜鳶飛同你，本是一人？”

嘴角劃過輕笑，終究是別國頭去。

她在在乎什麼？明明沒有愛情了，她還在在乎什麼？可她想要知道答案。再次回頭，堅定不移的問，“皇上，請您告訴臣妾，臣妾想要知道？”

第三章　帝王愛　第三百七十章試情（9）

第三百七十章試情（9）

“這些，對你還重要麼？少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朕對你有沒有愛，你在乎麼？”慕容雲翊半帶著諷刺的回了回去，言語裡滿是諷刺。他望著她，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冷笑著。他多想說，既然都已經選擇走了，還問這些做什麼？

馨緋並沒有動，並沒有因為他的發怒而有所改變。她伸出手去，再次的撫摸著慕容雲翊的眉心。臉上似笑非笑，緩緩的啟唇，“皇上，請告訴臣妾答案。”縱然知道，他可能不會給出答案，可是，她還是想要問，想要知道。

眼神裡滿是溫情，得到答案是她現在唯一所求的。

慕容雲翊站在對面，直直的望著她。猛然間甩開她撫摸在臉上的手，猛然間轉身。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皇上？”她大聲的撥出了聲來，聲音滿是悲涼。

他腳下一滯，到底，沒有轉身，頭也不會的快速離開。

馨緋昂著頭來，眼看著他玄色的衣裳消失在夜幕裡。也不知道怎麼的，一個快步想要追上去。到底，猜到裙襬，整個人狠狠的摔倒在地。顧不上身上的疼，她快速的抬頭，　想要多看一眼他冷寂的背影。淚，一點一點的掉了下來。。。

她知道，若是選擇離開，今晚，可能是她見到他的最後一面了。

“我不過是相求個答案，我不過是相求個答案而已。”她趴在地上幽幽的喊著，嗓音裡滿是沙啞。她哭的一塌糊塗，她從來不知，他和她，竟已經到了這樣一步。

夜幕裡，月光皎潔，像是想要照亮這個世間的一切。

慕容雲翊陰沉著臉走出了處理，等在外面的汪德海看了，趕忙跟了過來，到了身邊低聲嘀咕，“這麼晚了，皇上不在娘娘這裡歇著？”看到對方白了自個一眼，自知自個的話又多了。原本是想要幫著馨緋的，現在又不敢對嘴，只小聲問道，“皇上，那現在是去貴妃哪裡？還是去其他妃嬪哪裡？”

“會昭陽殿。”他冷聲說完，也懶得上了太監一早就準備好的御攆，徑直的一個人頭也不會的朝著前面走去。汪德海看了也不敢多言，只趕忙打發抬御攆的太監跟著，只恐怕皇上累了。但，一直到了昭陽殿，皇帝亦是一句話也不曾說。

打發了所有人之後，他才呆坐在窗前，一個人，靜靜的逼著眼睛。

“到如今，我竟也這麼懦弱，連給你個答案都不敢。我害怕，我給你答案，你便消失的無蹤。”他睜大了眼睛，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他是在賭，他賭他對她的瞭解，憑藉著她的性子，若是沒有得到答案，絕對不會離開。

他一個人坐在那裡，竟是覺得這個世界這樣孤寂，縱然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亦是沒有辦法去改變什麼。

他那麼自負，整個江山在他的眼皮底下，只要是揮動著一根手指，便可玩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