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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什麼都沒有,馨緋又有何懼。交換就交換,她願意,這場交易,註定她不會吃虧。
可慕容雲燁說讓她進宮為妃,是真的麼?細細一想,現在並不是選秀的時節,皇帝剛剛登基,選秀是在明年,可也不是她這樣資格的人可以參加的。
眼看著馨緋站在哪裡算計著,慕容雲燁竟覺得有趣,做交易,虧得她這個女子想的出來。入宮,還要一百萬,她馨緋還真是個獨具一格的女子,他一笑,讚許的說道,“你真的是一個實際的人,本王沒有找錯人。”
“興許,我從來都是一個實際的人,懂得世情的涼薄,知道人情冷漠。可我知道,只要有錢,走到哪裡,我都可以活下去。”馨緋一笑,緩緩的回答。
慕容雲燁犀利的眼神朝著馨緋看來,竟帶著不忍和迷茫。
許久,慕容雲燁突然問道,“告訴本王,你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我是什麼樣的人從來不重要,此刻,對我來說,有一點才是最重要的,從此,在漳州的韓府,我再也不是那個隨便誰都可以打罵的庶女了。進宮為妃,我便是人上人,韓府的人都將抬起頭來仰望著我,以我為豪。”她抬起眼眸,眼角閃過一絲的笑意。
她能說的就是她想說的,她知道,在慕容雲燁的面前,她不過是做了一回真實的韓馨緋,僅此而已。
“如此便是好的,有希望有追求,你才能活下去。”望了馨緋許久,慕容雲燁突然如此說道。可不知怎的,慕容雲燁竟然有些心疼眼前的女子。
“呵呵,更是為了我們的交易不是麼?”馨緋一笑,緩緩的答道。
“如此,便是最好不過了。”慕容雲燁淡淡的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馨緋的房間。
一個人站在房間裡,馨緋緩緩的一笑,突然間很是心安。朝著門外問道,“安恬,你進來,知道回漳州怎麼做麼?”
“是小姐,安恬明白。”安恬走了進來。本來就沒有走遠,一直就守在了門口,慕容雲燁和馨緋的話,安恬自然是聽到了。
“恩,什麼都可以屈服,可銀票絕對要帶回來,至於我的那家香料店,就關掉吧。”馨緋小聲的交待著,她自知問心無愧,只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要說她一旦為妃,對於韓府將是多大的榮寵,一百萬,算是那麼?既然她韓馨緋從來沒有在哦韓府得到過任何的好處,那憑什麼韓府要因為她而榮華?現在,她不過是從韓府拿回她應該得到了。
若細算,韓府還是賺的。要說一旦和皇宮有了關係,什麼榮華韓府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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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不知不覺當中度過,到京城,已然已經是三個月之後了。
到如今,已經是初春了,萬物初開,芳草吐綠,柳展櫻飛,而國都最著名的石榴也已然有了新芽。到國都,正是一個清晨。新芽上還蒙著初露。殿外雀兒踏枝清歌,好不明快歡暢。
馨緋記得,離開漳州的時候,院子裡還有雪,卻不想,到如今,已然到了春天。一路上,竟早就度過了一個冬季。從前,只覺得冬天很長,很長,似乎永遠都不完一樣,而今,望著窗外的春意,馨緋竟有些感慨時光的飛逝。
本以為來到國都,一切都會不一樣,卻不想,並非如此。
一到慕容雲燁的燁王府,馨緋就被安排在一個小偏房裡,不見任何人。只有四個嬤嬤來教導馨緋學習禮儀,同時,教導她一切妃嬪該有的舉止神態。當然,還有兩個丫鬟思雨和畫琴來侍候她。
可平日裡,除了見到這六人,馨緋竟是見不到任何人。而安恬在那一日跟著翟鋅晨回到漳州之後,到現在還沒有追上來。剛進王府的時候,怕她寂寞,慕容雲燁還每日過來瞧瞧,這才讓馨緋安心。
可近來,瞧著馨緋和思雨畫琴熟了,他便不再過來。
一連五日過去了,竟再也見不到慕容雲燁的影子,馨緋只感覺日子分外的難熬,竟有些想念那慕容雲燁。想來三個月來的朝夕相處,自然是熟悉了一些,驀然間突然間分開了,馨緋竟是不習慣。只覺得日子越發的難熬了。
“姑娘,喝些東西吧。”思雨端來了茶水放到了馨緋的面前,見馨緋未動,這才緩緩的問道。
“放著吧。”馨緋躺在那裡,竟有些心煩氣躁。眼看著這一日,又到了黃昏,慕容雲燁還是沒有來。這個小屋子靜的像是沒了人一樣,無聊的很。
窗外的喜鵲卻在枝頭叫喊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