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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而凝重。
“龔亦昕,你是我見過最自私自利的女人。”
“我向來如此,怎麼,你現在才發現?看來你的觀察力不怎樣嘛。”
“你獨善其身,只要自己好,別人的生死與你無關,所以你不在意幼琳,就算她千方百計想和你成為真正的姐妹;所以你明知道我想盡辦法,要保護穗青不被莊帛宣找到,但你知道失憶的穗青正和他交往,卻連半點口風都不透露。你、你……不只自私還可恨透頂。”
姜穗勍的五官在焦灼狂怒中扭曲,額頭青筋暴露,雙手粗暴地將她一把推壓在牆上,怒目瞪視。
她什麼時候知道穗青和莊帛宣交往?欲加之罪嗎?是不是她不捐骨髓、不遂他的意,她就變成千古罪人?
龔亦昕心痛的想著,但她連辯解都不願意。反正從小到大,她被誤解的次數還少過?
冷笑,她別開臉回答。“是啊,世間有什麼重要的事呢,千年過去,一切事物都歸於塵土,生生死死、愛恨情仇,不過轉瞬而已,我也只求獨善其身。”
“我真的看錯你!”他脫口道。
“我早說過,你的觀察力太差。”她怒聲相抗。
“很好,從此我們一刀兩斷,往後見了面,就當作不認識。”他咬牙恨聲道。
“沒問題,不過住在對門難免會碰上,給個建議,我窮還在付貸款,不像姜董事長有財有勢,不如您搬個家,減少碰面機會如何?”
他沒見過這麼過份的女人,自己做錯事,還指揮他搬家?
“這種事不需要你提議,我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很好。”她點頭,走到門邊,開啟大門,送客。
他憤憤地看她一眼,緊握拳頭,恨恨地甩頭走出去,而她保持著笑容,一直笑著,笑得自信又驕傲,就像龔亦昕應該露出的那種笑。
然而,門關上的那刻,她崩潰了,她蹲在門邊,將頭埋進雙膝,任淚水奔流。
有什麼好哭的,被誤解又不是第一次,怕什麼?別人的眼光從來傷不了她。
怕什麼,反正她已經和那個家一刀兩斷,再和未來的妹婿一刀兩斷有什麼了不起?
沒在怕的,反正她早說過不要愛情,而他也不是她要得起的愛情,這不是正好嗎?她不需要傷心……
她講了很多的“怕什麼”、很多的“反正”,但那些阻止不了她的淚水。
她哭到夜深、哭到雙眼紅腫,然後她接到父親的電話,他說:“明天動手術好嗎?幼琳的病,不能再拖了。”
真好,有個當院長的父親,可以臨時安排手術,她吞下哽咽回答,“可以,不過手術過後,我要辭職。”
父親沉默。她仰頭,吞回淚水又說:“這是交換條件。”
“你真的要將我們的關係劃下句點?”
“是。”
她回答得斬釘截鐵,她再也不要追著父親的腳步,再也不要成為權威,仇恨就到此為止,她不想自己成為第二個母親,她想放過自己,也放開那個……她喜歡很久卻不自覺的男人。
“好吧,我會給你一筆錢。”
“我不需要,你已經給我足夠的能力,我能養活自己。”她早已獨立。
“那跟養不養得活自己無關,那是我替女兒存的嫁妝。從她出生那天,我就為她開戶、存款,因為我清楚,在我死去的時候,她可能得不到半點東西。
“但她是我的女兒,就算她的出生得不到太多祝福,她仍舊是我的女兒,我有義務為她的未來計劃打算。那裡面存的不是金錢,而是一句句,身為父親卻不敢明目張膽說出口的‘我愛你’,是一筆筆不敢表現的父愛,是很多很多,多到數不清的抱歉……”
父親的話,讓她好不容易乾涸的雙眼再度碰上雨季。
第9章(1)
聽說,她躺在手術檯時,雙眼是紅腫的。
聽說,她拖著行李箱到醫院,在離開手術室的同時準備離開臺彎。
聽說,她在和他大吵一架之前,已經決定捐出骨髓。
聽說,她根本不知道莊帛宣又找上穗青,只知道穗青很在意的那個男人,叫做阿憶。
而最勁爆的聽說來自她的父親,她離職了,她要去流浪,不設定目標,不決定方向。她說,跟隨她父親的腳步二十幾年,覺得她父親的路好難走,走得她心力交瘁。
因此她決定去流浪,再也不尋找目標。
她去流浪了,他怎麼辦?
沒有人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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