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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點點頭,銀雲突然有一種大笑的衝動。
這傻瓜。
他滿手鮮血都不知殺了多少人,怎會怕坐牢了呢,可有人擔心,總是不錯的,是吧?
“你們沒事吧?”許星蹲下來,那對孩子驚恐地後退,此時一對年輕夫妻過來,慌忙抱過孩子,男的還算鎮定,問他們來島上何事,這裡是私人島嶼。
許星不知如何作答,只能看向銀雲。
銀雲冷漠地看向他們,“不關你們的事。”
他說罷,牽著許星離開,朝小別墅走去。
這島上有許多小別墅,其中有一幢是他的故居,那一家四口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回頭派人和附近島嶼上的人聯絡,通知葉寧遠。
銀雲一路沉默,許星心知他心情不好,一時也不敢說話,只是溫順地握緊他的手。
他的手很寬大,暖和,有一層厚厚的繭子,和她父親的不太一樣,骨節分明,很是清雋,她偷偷地看著他緊繃的側臉,抿抿唇,銀雲脾氣很不好呢。
她隱約是知道,他和她是不屬於一個世界的,但她不在乎。
銀雲心中卻另有所思。
其實,接近許星,是因為這張和許諾一模一樣的臉。
然而……
她們的性子卻是南轅北轍,一個冷酷如火,一個輕柔若水,一個燦若玫瑰,一個靜若幽蘭。
許諾滿手鮮血,許星卻素淨純真。
許星……
“銀雲,你的手流血了。”許星驚呼,手上熱熱的,一看才知道是他流血了,許星變了臉色,慌忙捧起他的手,人的牙齒很堅硬,那孩子又咬的狠,銀雲手臂上被咬出一個牙痕,留了不少血。
“沒關係,小傷。”銀雲並不在乎這點傷,許星蹙眉,在屋裡找藥箱,這是舊居,多年來無人動過,他們時常受傷,屋裡最不缺的就是藥箱了。
可能用的傷藥,寥寥無幾,許星也不懂用法。
銀雲看她一眼,指著一瓶藥,“這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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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細心地幫他擦藥,動作溫柔,時而抬頭問他是否疼了,甜膩的聲音軟軟如天籟般,銀雲眸光落在她發頂,心緒略有浮動,直覺有些煩躁。
她唇邊有一抹溫柔和心疼,彷彿那小小的傷口會要了他的命般,銀雲暗忖,這些傷根本不痛不癢,對他來說,好似蚊子叮了一下。
她卻是很在意。
銀雲唇角掠過一抹笑,正巧許星抬頭,滿目驚喜,“銀雲,你笑了耶。”
他很孤僻,也很冷漠,認識這麼多年,她見過他笑的次數,屈指可數,其中還包括了冷笑,這樣純純的,溫軟的笑容,她是第一次見到。
銀雲斂了笑,又恢復了冷厲之色,許星撅唇,咕噥了聲小氣,她輕聲道,“你笑起來很好看呢,總是繃著臉,和小老頭似的。”
她細心地幫他綁了一個結,銀雲只是冷哼,許星推了推他的手臂,“你質疑我的審美觀是不是?”
“沒有。”
“明明就有!”
“沒有!”
“有!”
“沒有!”
……
她氣嘟嘟地瞪他一眼,銀雲別過臉去,其實,銀雲真的很俊,不管是以東方人的眼光,還是西方人的眼光,他都是一名美男子,高大挺拔,俊美不凡,表情雖說冷厲了些,卻不減一分風華,他若常笑一笑,定是眾多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不知是不是受了葉寧遠的影響,她特別喜歡笑容溫柔的男子,雖然她知道,葉寧遠的笑有一種疏離和漠然,但她不在意。
喜歡笑,只是單純地喜歡笑容的美好。
她是一名嬌生慣養的小公主,自幼到大,沒受過什麼波折,被保護得極好,所以一直保持著一種素淨和純真,這是別的女孩子,難得擁有的。
“銀雲,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一模一樣的別墅?”一排連著,大約有十多幢一模一樣的小別墅,佔地都不寬,都是獨立的,外觀很美,其中有一幢略顯得大一些,和周圍的別墅看似相同,卻又多了幾分宏偉。
別墅中間都隔著白茶花,好似這些別墅都佇立在花海中,分外美麗。
“嗯,故人舊居。”銀雲淡淡道。
“舊居?嗯,看起來是有好多年了。”許星淡淡說道,“這麼多別墅,你的朋友一定很多,都去哪兒了?”
“死了!”銀雲的聲音冷硬。
許星一愣,怔怔說不出一句話來,心頭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