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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找到同盟,而且得是在這個行業中早已佔有一席之地的頂尖企業;所以,表面上他是受制於父親,其實是順勢為著自己的計畫,一步步走向復仇之路。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今天最值得慶祝的人應該是他。
祁暐從僕人的托盤取過一杯酒,此時他那喝得酒酣耳熱的妻子正好回首,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他舉杯向她示意,玻璃杯中顯現出卻是一雙戲謔而冷峻的黑眸。
葉詩詩手捂著嘴,忍住溢上喉頭的酒酸,痛苦的把酒杯還給經過的僕人。
這是第四杯,還是第五杯酒?
該死!是誰說一醉解千愁的?為何她喝了這麼多酒,除了覺得地面忽高、忽低,頭頂上的水晶吊燈會旋轉,酒嗝打個不停外,思緒還是異常的清楚,不但沒解決她的煩惱,還讓她難過得想死。
揉按著疼得像是要爆炸的頭,到底何時她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和這一群瘋狂的人?
先說祁家的老太爺吧!在婚禮時他並未列席,而是在回到祁家古宅後,在舉辦婚宴前的家族拜會上,她才見到了他老人家。
甫見面,他就以矍鑠的神情睞視她,好半晌後,他才擲地有聲的開口,“真是胡鬧!”蒼老的聲音透著某種程度的不悅。
葉詩詩暗吃一驚,轉身看到自己的丈夫臉上露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漠然表情,她的心中當下就有了明白及怨懟,此後,怕是別想指望她那個名義上是丈夫的人會為她出頭了,她就只能靠自力救濟。
“胡鬧?爺爺是指娶我胡鬧?還是指我嫁得胡鬧?”葉詩詩故意端著一臉甜笑的問。
若是前者,表示他是位睿智的長者,明白自家子孫的胡作非為,她會為他鼓掌喝采;若是後者,那可是對她的汙衊,她是招誰惹誰了?
聞言,祁老太爺臉色一沉,“牙尖嘴俐不是美德,希望你好自為之,做好祁家媳婦的本分。”
她被嫌棄了!
真意外,一直以來,葉詩詩都覺得自己長得善良又可愛,是很有長輩緣的幸運兒,沒想到今天竟會遇到一個不識“貨”的怪老先生。
“爺爺教訓得是,女子無才便是德!”葉詩詩恭敬頷首,反正山不轉,她就先繞道而行。
可他老人家依然不開心,冷哼一聲就揹著手離去。
然後,那個從頭到尾對她不支援也不聲援的她的丈夫,果真像個局外人般,正眼也不看她一眼,也跟著拋下她走開。
她閉上眼,真想就此昏睡過去……可是不行,還有兩張幾乎長得一模一樣訕笑的臉在等著她。
賓果!答對了!婚禮上那兩位目中無人、言辭尖酸苛刻的人,也是這個家族的成員,頭銜恰好是和她說親不很親、說不親又很親的小叔二人組。
“恭喜你成為祁家的一份子!”兩人異口同聲的挖苦她。
這值得恭賀嗎?她免費對他們送上白眼兩顆。
“真無趣!”見她默不作聲,雙胞胎中的弟弟祁旭索然無味的覷她一眼就離開了。
“別做無謂的逞強,好自為之!”哥哥祁昊不疾不徐的說道。
又是好自為之!
“什麼意思?”是警告?還是好心提醒?
“有時無知才是幸福!”祁昊嘴角噙著深不可測的笑,正式向她道別。
接著又是一大串姑表姨甥,不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來威嚇她,就是以冷言冷語來譏誚她;葉詩詩很努力的維持住好風度,全都微笑應對。
好不容易送走那群豺狼虎豹,最後還逃不了自己父親的冷言告誡,“收起你驕縱的個性和哭喪的臉,別搞花樣,好好維繫這段婚姻三個月以上的時間,否則,別怪我對你母親狠心!”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在心愛的女兒出嫁時,她的親生母親受到限制,無法親自到場給予她適度的關心和祝福;在她內心最惶惑、最脆弱的時刻,也無法撫慰、開導她。
當她匆促的被趕上花轎,嫁給一個不愛她的男人,那個男人不但從頭到尾棄她於不顧,彷佛還很享受她孤立無援的窘態。
而且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中,在她看不到一雙熟悉或支援的眼睛……的時候,她不但不能耍脾氣發洩,也不准她哀悼自己的悲慘。
葉詩詩覺得頭疼欲裂,但還是招來僕人,又壯烈喝光一杯酒,她真的希望能一頭醉死算了。
還是沒醉昏!她悲愴的轉過身,視線正好對上一雙像惡魔般的黑潭。
她感覺得到對方的目光似要穿透她,她想逃、想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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