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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理由。
杜婉君的手無力的垂下來說:“我長大了,你卻不認識我了。我要去,你就留在這裡吧。幸福是需要追求的,我媽嫌你一無所有,而我不,你那份所謂的穩定工作朝不保夕,你明白嗎?”
米雲沒有吭聲,於是,杜婉君孤身一人走了。
儘管米雲依舊來到大槐樹下,可只剩下一棵不會說話的大槐樹,後來認識了李麗,他也就從大槐樹下消失了。沒有人作伴,大槐樹會孤單嗎?
此刻,臥鋪上的杜婉君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她知道,這一走就意味著自己徹底離開了,這個城市中將來自己就成了過客。這讓她長大的城市再也沒有自己的牽掛了,這次來,她親手埋葬了過去的自己。
淚流乾了,心結也就散了。
杜婉君毅然開啟手機,給在深圳的男友羅鵬發了一個簡訊:“我此刻在列車上,等我回來就嫁給你,我已經找到了過去,卻很釋然的放棄。如果你還能接受現在的我,就捧著玫瑰迎接我吧,我累了,只需要一份溫馨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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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蒼並沒有規定相愛的人必須在一起,但他一定能讓以愛的名義佔有和霸佔的人付出代價,相愛是花開了,開的嬌豔,有花可能會有果,僅僅是一種可能。”米雲滿腦子都想著這些事兒,走在深夜的大街上,是的,杜婉君來只是告訴了他一種等待,一種堅守。第一次失去是因為不能一起去夢中的地方,第二次卻是因為分手後的陌生,她把自己好不容易在物慾橫流的世界裡珍藏的貞潔給了自己曾經最愛的男人,毫無保留,而後斷然離去,卻因為婚姻是物質的,十八年後,彼此對於生活的理解已經不同,她明白在一起也許只有彼此的傷害。她走了,決定嫁給一個愛她的人,自己也在嘗試著努力去愛對方,最重要的是他們對生活的理解是相通的。
不知不覺,米雲已經站在杜家門前,月色如水,那個小庭院的圍牆上清晰地寫著“拆”字,用一個圈包圍起來,包括很多年前自己等待的那個大槐樹,在寒冬裡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現在不是槐花開放的時候,兩個人再也無力相約於青春的季節。也許在未來某個日子,這座庭院,這棵老槐樹,包括自己的記憶,都會被拆遷隊的挖掘機連根拔起,成為歷史。
“誰呀,大半夜站在那裡?”一個高大的男人走出來,站在老槐樹下撒起尿來。
米雲一看是杜婉君的哥哥杜春,一個愛喝酒半夜愛撒尿的男人,他從來沒有對米雲和杜婉君的事發表過任何意見,因為他倆是同父異母,僅僅就這一層微妙的關係,兩個人一直話不多,彼此很客氣。
“是我。”米雲回答。
“米雲呀,阿姨陪著婉君回深圳了,她要出嫁啦。日子定在下個禮拜,你怎麼來了?”杜春有點奇怪。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他從來沒有叫過繼母杜媽媽一聲“媽”,雖然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母親,但他相信,自己有自己的媽媽,不能喊別人一聲媽媽。這個稱呼讓杜婉君生氣了很多年,也讓父親揍過,到後來,誰也沒有再勉強過。
“我也是無意怎麼就走到了這裡,也許是習慣。”米雲有點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杜春笑了,他很理解的拍了拍米雲的肩膀說:“回去吧,我妹妹和你就不是一路人,她從小就愛飛,你就讓她飛吧。大半夜的,別凍壞了自己。男人嘛,不要和自己過不去,再說了,這麼多年,都生分了。”
米雲答應了一聲,也沒有道別,其實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就逃離了這個巷子,一個曾經很熟悉的小巷。
杜春搖了搖頭,看著米雲沒有了影子就開始扯著嗓子喊:“翠雲,都快五點了,還不起床?今天還要殺兩口豬呢。”看到了米雲,他就想起了自己,下崗後沒事,竟然成了一名屠夫,殺一口豬50元,日子還過得湊合。想起老婆趙翠雲,有時候也覺得委屈了她。
俗話說嫁給當官的做娘子,嫁給殺豬的涮腸子。命運呀,快過年了,他們的事兒已經到了尾聲,今天殺完最後兩口豬,就該準備過年了。
“你剛和誰說話呀?”趙翠雲在屋裡扯著嗓子問。
“米雲。”杜春回答。
“是米雲呀,你怎麼不邀請他進來坐坐呢?”趙翠雲問。
“你渾身都光溜溜的,我讓進來你好意思嗎?”杜春說道。
“看你個醋罈子,我不是在被子裡面嗎?你以為我就會*的起來站在你們面前,不過我覺得他和婉君兩個也不容易,你看這麼多年,兩個人還是有感情的。那像你,整天就知道說下流話,殺豬,沒個正經。”趙翠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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