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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在休息?”
澤斯收了收毯子道:“等我一下。”然後又去開門將對方讓進了屋裡。
夸特也不客氣,直接走進去就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澤斯將水壺拿到壁爐那邊溫著:“這一股是泉水,寒氣比較大,先燒開吧。”
夸特:“泉水最刮人肚裡油脂,難怪了澤斯大人長得這麼瘦。”
澤斯:“也不是這個原因。”
夸特直接道:“那就是長時期的憂思苦慮了。”
澤斯:“我一直住在這裡,有事就做事,沒事就休息看書睡覺,實在沒什麼憂可以思苦可以慮。”
夸特聽後笑道:“之前就聽聞澤斯大人很會說話,如今一見還真是左右逢源,什麼都難不倒你啊。昨天也該謝你,我真是想不到聖蘭森·迦納斯陛下還是很聽你的話的,看來你也不用太過擔心自己地位不保。”
澤斯還弄不明白夸特這個人,只是覺得他的思維確實獨特,能夠將一個人看得很是清楚,看來還是要小心一點為好。
沒想夸特的眼實在是毒,笑道:“澤斯大人還真是小心過頭了,是想著觀察一陣再說嗎?”
澤斯笑道:“那我只能說夸特大人實在是敏感過剩,我這人一向都是這樣,似乎沒有突然間刻意去做什麼的道理。”
夸特:“我知道最近幾百年你才受到重用,幫助迦納斯政權走上了森林的頂峰,成為了輔佐一代霸者的謀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此威風八面的身份又何必過得這麼清苦。”
澤斯:“人各有志,我喜歡這樣的生活就按照自己想的去做,這是我的選擇,也沒有妨礙到誰,這樣就行了。”
夸特似乎對這些都不意外,繼續道:“你既有造就一代王朝的能力,要是讓你毀了這個王朝豈不是也很容易,你有沒有懷疑過自己究竟有多大的能力?”
澤斯一臉淡然:“夸特大人執意那麼認為的話,讓我怎麼辯駁,相信大人寫過不少的史料,要論閱歷我怎麼跟你比。至於是造就還是顛覆,我一直生活在這裡就是對你這一問題的最佳答案。”
夸特:“我想澤斯閣下比任何人都清楚二次採血的深層意義,然而事已至此已經沒有迴環的餘地,迦納斯王還不知道二次採血究竟會引發什麼,而我們比他要更清楚。”
澤斯:“所以你震驚了,提前來到了這裡?”
夸特點頭:“沒錯,這一切比我預想的來的更快,也許後果也將更加嚴重,木族人數眾多,現在還是渾渾噩噩的,但是這樣的人一旦清醒過來也是最最可怕的,沉睡中的猛禽碰不得。”
澤斯稍微倒了點熱水洗了臉,給夸特倒了一杯開水,然後煮上了一鍋麥粥,邊攪邊道:“夸特大人真是嗅覺靈敏,也難怪能當上興亡史官,在進入這座森林之前你所體會到的興亡是否比你之後記錄的更加的震撼人心?”
夸特面無表情:“也許有些事並不是外人所想的那樣,也不是外人所記載的那樣,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也只有我們自己最清楚。”
澤斯:“看來夸特大人聽了我那句話心裡有些亂了,當局者迷,自己不一定是那個最清醒明白的人,所有人看到的都只是整個事件中的一個小小的片段,大人你所看到的也不例外,你說你做這個興亡史官所記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嗎?其實我寧願相信你是公正的,卻不願意相信你是全面的,畢竟你是人而不是神,不是嗎?”
夸特一直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由心而發的微笑:“興亡史官承受著多少的尊敬就同樣要承受著多少的罵名,因為我們從來都將一段歷史寫不全面,有些時候已經力不從心,卻還以自己的興趣與意志在苦苦堅持,今天聽大人說出這句話我的心裡多少有了一點安慰。”
澤斯到此時才明白夸特到這裡來實在沒有刁難自己的意思,莫非這麼多年他做興亡史官心裡攢了一包的苦,知道自己能言就跑來訴苦了?想到這裡笑道:“人哪能做到別人眼中期待的那般絕對優秀,只要覺得自己盡了全力就稍微安一點心吧,如果實在覺得苦惱還不如換一種活法,沒必要因為自己喜歡就將自己捆得死死的。”
夸特一聽點頭道:“我好像明白了。”
澤斯一看,忽略掉夸特的真實年齡不說,一眼看上去也不過覺得他是一個孩子,不知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走上這條吃力不討好的路呢?
夸特伸手一指道:“我能吃麥粥嗎?”
澤斯用勺子在鍋裡攪了幾下道:“可以,本來也是煮了你的那一份的,大人看得起就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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