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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打桑尼的臉,桑尼沒有什麼反應,只是不停的流著淚卻沒發出任何聲音,凱貝爾不高興了,要是桑尼大喊大叫大聲求饒的話他興許會放過他也不一定,可是現在這個孩子竟這麼安靜,真是讓人不開心!凱貝爾將眼睛逼近桑尼的眼睛看了看,發現這孩子的眼無神又空洞,看來真的是嚇壞了,他將爪子放在了桑尼的額頭上後對著桑尼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鮮血一直濺到了賴斯躲避的大樹上。
“啊!”桑尼終於在錐心般的劇痛中發出了慘叫。
賴斯在樹的後面也被嚇得不斷尖叫著,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世界也變得顛倒旋轉。
凱貝爾喝了點血補了補血氣後放開了桑尼,桑尼的脖子上被咬出了一個大口子,血還在不停地流出來,凱貝爾站在旁邊舔著他的傷口,過了一會血被止住了。
桑尼直捂著脖子疼的叫喚著,他的身體因疼痛而嚴重痙攣,頭皮一陣陣的發麻,額頭上冷汗不斷冒著,他覺得頭很暈很暈,周圍的一切都在旋轉著令他眼花繚亂,氣息變得有些微弱,不一會他就失去了呼吸。
賴斯被嚇得覺得自己都沒在喘氣了,心口處有陣陣疼痛傳來,他害怕極了,桑尼被吃掉的話很快就會輪到自己了!凱貝爾是不會去吃對自己還有用處的託西瑪的,那麼就是說這裡的兩個人類註定是它的口中餐了!一想到這裡他不由得一陣哆嗦,眼淚嘩嘩的流下來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夜晚降臨了,在這又溼又冷的地方賴斯根本不可能睡著,再說了離他沒幾米的地方還有兩隻夜行的動物!他看了看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桑尼,死了嗎?他也不敢過去看,就只能坐在大樹的背後偷偷的看著,肚子真的餓極了,周圍又沒有什麼可吃的,餓到不行的他只好弄了點地上的苔蘚硬塞進了嘴巴里,咬著牙的往下嚥。
夜晚靜的令人覺得無比的壓抑,似乎會有什麼東西從某個地方帶著尖叫突然冒出來一樣,讓人戰戰兢兢無法入眠。
樹木枝葉濃密得連月光都被遮擋了,真是一個黑暗得不能再黑暗的地方啊。
賴斯又看了看桑尼,他突然有些不安起來,傳說被狼咬了只後會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失血太多而死亡,然後化為惡狼;另一種就是失血但不死,會經過蛻變的痛苦化為狼人。
狼人身上的狼毒素被排除得多的話被咬傷者還能儲存自己的意識,還能保持人類的形態和部分思想——就像託西瑪一樣,可如果體內的毒素沒有得到排除的話,被咬者就會成為一個沒有自己意識的存在,聽從著主人的意願行動,變得殘暴、嗜殺,甚至都不能長久保持人類的形態。
桑尼會屬於哪一種呢?惡狼還是狼人……賴斯已經不敢再想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的處境又會更加危險,想到這他反倒不希望桑尼還會再醒過來,桑尼要是徹底死了的話對誰都好!
可是事情偏偏沒有賴斯想的那麼好,半夜時分桑尼突然開始動彈起來,這回他真的是絕望透頂了,看著桑尼一點點動了起來,他不住的往後縮著,該怎麼辦呢,這種時候完全找不到退路了。
桑尼痛苦的蠕動著身體,他覺得身上好熱好熱,頭上卻不斷冒著冷冷的汗,真是矛盾啊!他將臉貼在溼漉漉的苔蘚上,手在瘋狂的抓著脖子上的傷口,血有開始流了出來,血經過之處面板都發生了變化,長出了粗糙的皮,皮上又長出了毛,然後皮毛向四周不斷地擴大,桑尼覺得身上很癢,他用手使勁的抓著撓著還是覺得沒有用,那種癢是從骨頭裡傳出來的,他說不出話,只是像狼一樣嚎叫著,眼神裡傳達著無盡的痛苦,他忽然站了起來對著大樹蹭著長處來的皮毛,痛苦的叫著哭著。
託西瑪像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一樣,當時的自己也是這麼痛苦,雖痛苦可是說不出來,一發出聲卻發現是狼的聲音。可是他算是幸運了,體內的狼毒已經被人治癒,所以化為狼人並保留人類形態至今,要不是那樣他現在一定是一頭沒有思維的兇殘猛獸。
桑尼不斷嚎叫著,瘋狂的用腦袋撞著樹,手不停的撕撓著身體,一條條紅色的傷痕被撓了出來,血從撕裂的傷口裡流出,血裡面的毒素像毒蟲子一般咬著他的面板,讓它覺得萬分的癢,不斷撓了之後那些發著惡癢的地方長出了皮毛。牙齒變得尖利,手上的指甲也長了出來,皮毛擴散到了他的臉上頭頂上直至完全覆蓋了他的全身,他覺得眼前的事物不像先前那樣黑暗了,眼睛能看清一些東西,看看自己已經是四腳朝地的——動物了,身體比先前大了好幾倍,腦裡變得空白,痛苦和悲傷什麼的完全沒有了,他看著自己的爪子在原地轉了幾圈之後朝著樹木的頂端拉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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