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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出門的時候倒著走!”
“照我說,起碼一萬兩!”
“阿爹,你倒是快點說啊!到底是多少?咱的胃口都快被你吊到天上去了。”
“阿爹,你快說,給咱大傢伙吃顆定心丸!大夥說是不是?”
“就是,就是!”
“阿爹快說,一百兩,還是一萬兩,快先給個準!”
……
“那我說了。”毋顏意味深長地一笑,在眾人熱切的目光下,緩緩地吐出三個字,“一兩金。”
此話落,有人歡喜,有人愁。
“什麼?才一兩金?也就是一千兩銀子!這點銀子,還不夠我平時塞牙縫!”
“哎!看來我今天沒機會了,家裡全部家當加起來,都沒有這麼多。”
“就算吃不到,咱也要一睹安庾公子的美貌。”
“對!今日能一飽眼福也好!”
……
毋顏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眸底掠過一道精光,“該交代的,我都交代得差不多了。下面,安庾公子的表演正式開始,大家好好欣賞。”
說罷,他就退下了舞臺。
那瞬間,整個閣內驟暗,眾人都自覺地閉了嘴,雙目都緊緊地盯著舞臺的方向,既興奮又期待。
突然,一束圓形的光束從舞臺上紗簾後面照出,在紗簾上投下一個圓形的白色光影,同時也將藏在紗簾後的兩個人影投在了紗簾上。
簾為白,影為黑。
因此,兩個人影異常清晰,就連兩人側臉完美的輪廓都清清楚楚地印在紗簾上。
很明顯,是一男一女,女的微低頭,與微仰頭的男子對視,兩人還執著對方的手,像一對相愛的戀人。
那瞬間,舞臺後方傳出悅耳的琴聲,古箏和小鼓伴奏,甚至偶爾還有御板打著拍子。
音樂響起,簾後的男女開始起舞,兩人一個穿著寬袖的紗質襦裙,一個穿著寬袖的紗質長衫,起舞時,如同兩隻蹁躚的蝴蝶,時分時舍,纏綿悱惻至極。
附和著曲調,簾後傳出清朗的男聲,“海棠隨墨遺筆,指尖描摹著回憶;灰色填滿光景,誰的承諾在消彌;風清夜色微淡夢醒後拆心祭奠。
人海輾轉幾番,再重逢為時已晚。何時高枕青山,何時凌虛輪盤,何時流水微瀾,任風流幾度時年。”
唱到這裡,本如珠落玉盤般輕快的曲調突然一轉,變得婉轉悠揚,簾內傳出男女的合唱,男聲朗如鐘聲,女聲柔如溪流,均帶著戲腔,“燈花空絞結怨,沉醉遺夢池館。終是奼紫嫣紅看遍,聽清風夕夜不眠……”
唱時,兩人的舞蹈一點不怠慢,附和著哀婉的曲調,彷彿一雙比翼鳥,在空中比翼而飛。
雖偶爾分開,但不到片刻,兩人就緊緊交纏,彷彿同根而生的兩顆樹。
曲畢,只見簾後的男女以分開對望的姿勢為結尾。
兩人均向對方伸出了一隻手,但中間彷彿有一道鴻溝,兩人無論如何都夠不到對方,令人忍不住為之惋惜,給人一種“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的錯覺。
投在紗簾上的圓形光影漸暗,兩個人影也漸漸暗去。
待整個閣內恢復光亮,眾人仍未反應過來。
有的怔怔地望著前方舞臺上的紗簾出神,有的抬起袖子拭了拭眼角的溼潤,有人乾脆閉了眸,回憶剛才的所見所聞……
良久,才有人反應過來,帶頭叫好鼓掌,很快,叫好聲和鼓掌聲匯成一片,如海邊的浪潮般來勢洶洶,十分熱烈。
看到毋顏回到舞臺上的身影,眾人就坐不住了,紛紛嚷嚷著讓安庾公子出來,讓她們一睹其風采。
甚至,有人未見人,就嚷嚷著要傾己家當,為安庾公子贖身。
那樣的舞姿,那樣的歌聲,無不讓她們想起這慕歡閣的前任花魁笑塵公子。
所謂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因此,對她們而言,笑塵公子就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神話。
而如今,終於有一個與笑塵公子相似的小倌出現,她們只想得到他,然後盡情地褻瀆他,想將當日親眼看到笑塵公子被軒皇女殿下抱回府,明明不甘卻不敢提出任何異議的憋屈感全部發洩乾淨。
而她們有所不知的是,那位被她們視之為神話的笑塵公子與今日她們即將所見的安庾公子,其實是同一人。
“放心,今夜我絕對不會讓大家失望!”毋顏很滿意這樣的效果,一邊抬手示意大家安靜,一邊承諾。
說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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