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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親眼看見她進屋的?”雲熙強忍住弒殺的衝動,耐著性子繼續問。
幾個小廝連忙肯定地點了點腦袋,很是一致。
“沒看見她出來?”雲熙蹙起了眉,眸底極快地掠過一抹冷意。
幾個小廝連忙搖頭,其中一個小廝似乎想起什麼,眼睛一亮,對雲熙打起了手勢,告知其他剛才有看到一個小廝從房內走出,他以為那小廝是給少夫人辦事的,就沒太在意。
“就這些?”雲熙只覺得心寒,眸中溢位沉重的荒涼。
另外一個小廝也想起什麼,急切地“啊”了幾聲,見雲熙看向他,就打起了手勢,告知其他有看到一個小廝去過書房,才一會就出來了,他也沒在意。
雲熙雙目一凜,連忙往自己的書房疾步行去,徒留那幾個小廝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跟上。
書房內,依舊無人,也無異常,男子走至桌邊,才看到桌面平鋪著的宣紙上赫然落著一個“敗”字,字跡剛勁有力,筆觸間透著幾分刻骨的瀟灑。
毫無疑問,是她寫的。
這醒目的“敗”字像一把利箭直直射穿了他的心臟,他腳上一軟,無力地往後一摔,癱坐在椅上,眸中無聲地滾落下溫熱的淚,才一會,就變得冰涼,刺痛了他的面頰。
眸中僅剩的一絲光彩都黯淡了下來,彷彿衰敗的花,凋零在枝頭,顯得淒涼。
他怔怔地望著那個字,腦海中一片空白,失了思考的能力,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和無力充斥著他的意識,恨不得就此死去,死在她還未離開他身邊的虛幻中。
良久,他才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眸中溢位濃烈的悲涼,抬手,生疏又小心地撫了上去,嘴邊微微揚起了弧度,卻顯得蒼白,對著冰冷的空氣虛虛地嘆了一句,未有喜悅,只剩苦澀,“兮兒,我懷孕了。”
兮兒,我懷孕了,你卻離開了我身邊,我該如何是好……
……
夜至,夜色蒼涼,氣溫比起白日,降了幾分,走在外頭的人們即使身上裹著厚實的棉衣,依舊忍不住瑟瑟發抖。
因此,一到晚上,人們都會選擇窩在室內,若有條件在室內烤個火盆,那就更完美了,就算說是人間天堂也不為過。
然,麟王府門外,卻有兩個人影駐足在這夜色中,一點不受這已經零下的氣溫影響,身上雖穿得厚實,但一點不顯臃腫,體態修長筆直,像兩顆挺拔的松柏,顯得傲然。
其中一個手上持著長劍,未出鞘,一副武俠的模樣,另一個面上戴著銀製的面具,遮了大半張臉,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僅露出一雙寒冷的星眸以及緊抿的薄唇。
那雙眸,長得極好,眼角筆直地上揚,透著一股迫人的凌厲之勢,他渾身都縈繞著一股濃厚的煞氣,比周圍的空氣都冷上三分。
而這個渾身都散發著危險的男子正是江湖人聽了都會聞風喪膽的重樓樓主江恨離,他的嗜殺之名人們已經耳熟能詳。
凡見過他真容者,殺!
凡近他身邊三寸者,殺!
凡觸了他底線者,依舊殺!
至於他的底線究竟是什麼,看他心情,全憑他一念之間。
總之,這個男子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王者,也是一個魔鬼,他像不知疲倦的機器,肆意收割著生命,誰若擋了他,他會毫不猶豫地將那人徹底毀滅,讓其永遠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可此時,這個魔鬼般的男子難得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他雙目哀傷地看著眼前麟王府氣勢恢宏的大門,這份哀,顯得異常沉重,千鈞壓頂般,令人窒息,眉間微蹙,透著紛亂糾結,仿若一團亂麻,減不清理還亂。
他身邊持劍的女子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臉色,試探性地建議了一句,“樓主,您要是想見宮主,乾脆進去吧。”
江恨離無奈地嘆了口氣,眸中的悲只增不減,啟口,嗓音低沉魔魅,仿若俯視著眾生的神祗,高貴不可侵犯,透著果敢的殺伐之勢,“殤,你不懂。”
“樓主,我真搞不懂您了,您明明喜歡宮主,宮主也喜歡您,而且她……”絕殤倏地頓住,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江恨離的臉色,見他面上並未因為她的話而流露出怒意,才敢繼續說,“而且她不嫌棄您,您當初為何不接受她呢?”聲音越說越輕,生怕一不小心觸了男子的底線,結果自己小命不保。
“她不嫌棄,但,本尊嫌棄。”江恨離目光悠遠地看著前方,話語間溢位惆悵,“本尊從沒有資格與她並肩。”
“難道樓主想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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