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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固了幾分,再後來,雲初起為陛下“誕下”皇女,她的聲望更是如日中天,在朝廷中的地位已無人可撼動。
不過,雲初起也沒少得好處。
從一個普通的男子搖身一躍成為鳳天最尊貴的男子,上無鳳後壓著,下有她這個名義上的乾孃打點著,在後宮,他幾乎一人獨大。
錦衣玉食,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且麟皇女歸朝前,他膝下的軒皇女便是陛下惟一的子嗣,這等榮耀,誰能與他比肩?
如今,他倒是翅膀硬了,竟敢給她擺臉色,簡直是一頭白眼狼!
若不是看他還有利用價值,她早想弄死他了。
不過,也快了,等事成,她一定第一個將他滅口,因為這頭白眼狼幾乎知道所有的內幕,誰知哪天他會不會反咬她一口?!
鳳熾天是當今聖上,是鳳天身份最尊貴之人,自然不能位居下首,應坐主座,但她一進主院內臨時搭建的寬敞廳堂,就直直往一旁的客座走去,坐下,引得眾人一陣驚愕。
楊曼書為全禮數,連忙上前阻止,誠惶誠恐道:“陛下,您身為一國之君,怎能坐此?”
“是啊,陛下,乾孃說的沒錯,您快起來。”站在鳳熾天身邊的雲初起拽著她的袖子,附和道,眸中流露出濃濃的祈求之意。
鳳熾天另一邊的含玉一直默默無聲,徑自拿出一根銀針試了試一旁茶几上壺內的茶水,見無毒,才放心地斟了一杯茶,遞至鳳熾天手邊。
接過茶盞,撥了撥蓋子,輕抿一口,鳳熾天才一臉疑惑地看向楊曼書和雲初起,理所當然地問:“那朕應該坐哪?”
“陛下自然應該坐在主座,才能顯出陛下的尊貴之儀。”楊曼書微微彎腰,拱手答曰,十分恭敬的模樣。
若不知道實情,恐怕無人能想到這個看上去十足十忠誠的臣子體內暗藏著一顆黑暗的禍心。
雲初起一臉驚疑,以為鳳熾天生病,燒糊了腦子,連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感覺無礙,才鬆了口氣,嗔怪道:“陛下別嚇初起了。”
“你莫多想,朕沒事。”鳳熾天執住雲初起的手,握了握,暗示他放心,才轉眸看向楊曼書,笑道:“愛卿何必如此緊張?難道朕坐了客座,就不是鳳天的皇帝了麼?
今天既是愛卿你的六十大壽,自然你是主角,朕只是這裡的客人,坐在這裡,無礙。對了,你也快回去坐吧,乾站在朕面前,不知實情的人,還以為朕欺了你呢!”
“這——”楊曼書仍有些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呵!
皇帝?
很快就不是了!
“乾孃,陛下都這樣說了,你就聽她的吧。”雲初起很會察言觀色,反站在鳳熾天一邊,幫她勸起楊曼書。
說著,他順著鳳熾天拉著他的勢坐到了一旁的椅上,看向鳳熾天的眸中溢滿了柔情。
“愛卿,瞧瞧你這兒子,都比你這個做孃親的機靈。”鳳熾天寵溺地回視著雲初起,手上輕輕摩挲著他的手,曖昧至極。
幸好兩人身上的衣服均是寬袖,才掩了這份曖昧。
雲初起一怔,隨即心酸得想哭。
他已經好久不見陛下對他流露出這般寵溺的眼神了。
即使知道陛下此時在演戲,但他還是忍不住心甘情願地為之沉淪。
陛下,每天這般對初起,可好?
哪怕只在騙初起,初起也不在意。
初起這些年一直守候在您身邊,依舊得不到您的真心,初起已身心俱疲,不敢再奢望,只盼您能施捨一份溫暖給初起,此生,初起就別無所求了。
“謝陛下恩典,微臣這就回去坐著。”楊曼書演戲有個分寸,感覺火候差不多,她就感激地應了一聲,往主座走去。
此時,她忍不住有些恍惚,彷彿自己已經踩過鳳熾天的頭顱,坐上那象徵鳳天最尊貴地位的鳳座。
屁股沾上主座,看向下首的鳳熾天,她心底忍不住噴湧出澎湃的得意,以及滿足。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她真的很享受。
陛下,既是您主動送上門,主動退讓,可別怪微臣不客氣。
院中的賓客見這一情景皆驚得目瞪口呆。
這這這——陛下竟然讓右相大人坐在主座,而自己甘願坐在下首的客座,雖然右相大人是今天壽宴的主角,但,並無需致此種地步。
這番情景,分明倒置了本末,顛覆了禮法,實在令人不可思議。
“大家幹瞪著朕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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