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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的一張臉,很難說它的主人有多大,四十多?五十多?亦或是六十多?都有可能。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彷彿能洞察世間萬物的眼睛,沒有懾人的精光,卻是無比的深邃。
王昊從短暫的失神中很快地恢復了過來,面對那雙緊盯著自己的眼睛,王昊沒有絲毫的避讓,反倒直直地盯著對方。四目之間,彷彿形成了一個無形的戰場,在這場眼神的交戰之中,雙方都沒有想要妥協的意思。
透過那雙深邃的眼睛,王昊覺得自己好像來到了一個金戈鐵馬浴血廝殺的疆場,數不清的刀光劍影在身邊閃動,道不盡的利箭流失在空中劃過,每一個心跳間都會有一個生命伴隨著淒厲的叫聲而消逝,鮮紅的血液早已將大地染紅,矗立其中,彷彿置身於修羅地獄。
驟然間,一柄巨斧挾著無上威勢朝著王昊呼嘯而來,王昊瞬間從幻境中驚醒!
眼前還是那張陌生的臉,只不過那雙深邃的眼睛似乎有點彎了,再一看,不是彎了,是對方在笑,笑得那麼可惡。
看到這個笑容,王昊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之前那個嘲笑的笑聲,繼而他便想起了眼前這人必定就是角落的那個傢伙。
不過此時,他不敢再輕易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渾身上下散架般的疼痛時刻提醒著他,眼前這人的詭異,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不知道之前對方做了什麼,會讓他直接拋飛出去。
總之,對方不好惹!
牢房裡比之前亮堂了一些,原來天光已經大亮,陽光從小小的窗戶裡照射進來,給這個陰冷昏暗的地方帶來了一絲的溫暖,給在這個裡面掙扎求活的人們一些的慰藉。
眼神的交鋒談不上誰勝誰負,至少王昊認為自己沒有輸,至於說對方究竟有沒有在意這麼一個無形的比拼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人見王昊醒了,笑了笑,退了開去。
“你醒了,年輕人,你的身子骨看上去可真的不行喲!”
王昊聽人說過,男人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說不行,他很想反駁幾句,可是卻又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自己這7點的戰鬥力,似乎也就比倪平兒那種小丫頭強些罷了。
找不出話來說,就乾脆不說。
不過他不說,對方顯然不想放過他。
“怎麼著?剛才不是挺能說的,現在啞巴了?”
王昊暗暗告誡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就當對方在放屁——話說,來到遊戲後,他對自己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這句了。
可是,王昊的沉默並沒有打消對方的談興,即便王昊沒有絲毫反應,那老頭仍舊不依不撓地用各種尖酸刻薄的話來撩撥著王昊。
老頭越說越起勁,王昊反倒越發不往心裡去了。
“不就是想激怒我,然後藉機再修理我一頓嗎?我就偏不給你這個機會!”王昊自覺看透了對方的用心,乾脆閉上了眼,來了個充耳不聞。
看到王昊這副模樣,老頭果然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連串的仰天長笑。
王昊心想這老傢伙八成是個神經病,跟神經病是沒有辦法溝通的,而且對方又透著那麼一股子的邪乎勁,萬一惹急了,神經病急性發作,那自己的小命多半就是要交待在這裡了。
“臭小子,”老頭笑畢,又開口說道,“衝動,嘴賤,卻還懂得隱忍,居然跟老夫當年如出一轍,哈哈哈哈!”
王昊聽到對方對自己的稱呼從“年輕人”變成了“臭小子”,照理是該生氣的,可是王昊卻從對方這一微小的改變中察覺出了一絲親近的感覺,這種感覺讓王昊自己都有點摸不到頭腦。不過,對方那囂張的笑聲還是令他相當的不爽,不爽的程度與看到廖華的斜眼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王昊沒有任何反應,對方並不介意,而是繼續說道:“老夫縱橫大夏的時候你還沒有生呢!哎!也罷,這也算是種機緣,就便宜你這臭小子吧!”
說完,老頭一躍而起,在王昊驚恐的眼神中,將他一把摁倒在地。
“不要啊!”王昊頓時菊花一緊,恐懼感從他的臀部一直竄上了大腦,可是他還沒來得及掙扎,就再次暈了過去。
聽說,經常流產會變成習慣性流產,以後很難再生孩子,不知道經常暈過去會不會也成為種習慣,以後時不時就暈一下,這該是件多麼酸爽的事情啊!
這是王昊在暈倒前最後一刻的想法,這想法來得那麼突然,而且,居然他最後想到的不是菊花而是流產……不知道誰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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