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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院子裡的有一處水閣,賞夜景是極好的!”
果然,輕易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就在屋後,我帶你過去!”
她點頭應了,他起身牽著她往水閣走。水閣建在一個人工開鑿出來的大水池上,腳步緩緩巡迴在九曲橋上,仿若在水上行走,甚是微妙,最特別的是那步上水閣的七個臺階,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材質製成,腳踏上去,竟然會化出音律。
她如孩童般,鬆開了他的手,在臺階上來回走動,一次次為步步生音而驚奇:“這是什麼?好神奇啊!”
他如水的眸光如影隨形地籠在她身上:“你喜歡?”
她毫不掩飾地朝他點頭:“喜歡!”
“我就想著你會喜歡,才找工匠照著原先……”他邊說著,過來牽她的手,掀開了掛在水閣四周的輕紗幔帳,領著她進了水閣。
紗幔落下,把她和他圈在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空間裡。四周晃動著水色揉碎的月光,他的眸光比那月光更加柔美,這沒由來地讓她有些慌張,便錯開了和他膠凝的目光往這四周打量,不大不不小的空間裡,置著一張美人塌,塌旁立著一方桌案,案上放著一張瑤琴,琴旁的香爐冒出嫋嫋香菸。
“你今夜彈琴了?”放眼整個山莊,會撥弄這高雅樂器的只有鳳十七一人,看那香爐煙未散,想必他是在她來前不久,才撫完琴入了房休息。這就難怪他睡得如此清淺,被她吹了幾口氣,就給吹醒了。
“嗯……”鳳十七輕輕點了點頭,走到了琴桌旁,為香爐裡添著香,一張臉籠在香菸裡,“夜裡常常想你,睡不著時,便來這兒,奏上幾曲,疲累了,便可安歇了!”
如此相思,她實在無以為報,只能得了自由身,在成親之後,盡力做個好妻子,以作報答,腳步在美人塌邊一頓,膝蓋微曲,坐在了榻邊,想起了方才他說了一半的話,倒是打破此刻沉寂氣氛的最好話頭,便問了出來:“方才你還未說,讓工匠照著原來的什麼?”
一句話說了一半沒了尾,她進了水閣,追問:“原先什麼?”
“沒什麼……”鳳十七轉過了身,幾步來到了美人榻旁,挨著她坐下來,抓過她的一隻小手,捏在手裡:“我在別處見過,就讓工匠照著做了這臺階,日後你常常踏著也算是個趣!”
日後?!這倒是提醒了她!
她偏過了頭看他:“十七,如若以後我不想在這都城裡生活,你可願意陪我隱居山林?”
“隱居山林?”他眉心微微一動,不解:“你不是要振興家業嗎?去了人煙罕至的山林,如何能振興家業?”
“我是說振興了家業之後……”只怕那裡才是她最後的歸宿,即便是解了蠱,白玉熙放了她自由,只怕容不得她現世,所以那人煙罕至的山林之間,才是她最後的自由自地,但這樣清苦寂寥的日子,若是鳳十七不願拋卻人世浮華,她也不會勉強。
他的握著她的手,緊了一緊:“你去哪裡,我便去哪裡!”
這當然是她想要的答案,但這麼真實的聽起來,小心肝還是不免地狠狠顫上一顫,唇角的笑紋越漾越開。
他的臉慢慢地,慢慢地湊了過來。
似乎是一種本能,她預感到了下一刻即將發生什麼,微微的仰起了頭,就在雙眼即將合上的那一刻,眼前光線一閃,酥餅那句慣常的口頭禪,跟著飄入她耳中。
“你大爺的!小白,你果真在這兒!”像是酒還未醒,酥餅邁著顫巍巍地步子,晃悠悠地朝她走來。
她見酥餅這個外人闖入,便想抽回那隻被鳳十七捏住的手,手往回拉了拉,示意鳳十七鬆手,卻不料鳳十七捏得更緊了,似乎存心要把她們兩個的親暱,展示在酥餅面前,以此來昭告兩人的不同尋常的關係。
但酥餅醉眼朦朧的似乎沒看見,往兩人之間一擠,硬生生把兩人分開。屁股還沒坐熱,就用手指著柳青青的鼻尖數落:“老子不是告訴你,等明日再來麼?你倒好,都和老子躺下了,還往偷摸往這兒跑!”
醉言醉語地沒個遮攔,原先她倒是不在意的,但此刻,她還真怕鳳十七聽了這話,有了誤會。
“你別聽他胡說!他喝醉了,抱著我喊娘,我不過是一時心軟當了一會兒子她的娘,哄著他睡著了!”好像還是同床共枕的意思吧?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話到說時,方覺嘴笨,這種事本來就越描愈黑,她這次是跳到什麼河裡也洗不清了!
她氣得抬手狠拍酥餅的後腦,“你到底是真醉假醉?白當了你這麼一會兒孃親,讓你抱得腰都快斷了,還不快點把話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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