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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呢!”
鳳十七見她如此說,只略鬆了鬆眉頭,臉上的憂愁之色還是未散。沉沉地漫開來,讓這屋子的空氣也跟著冷了一冷。
她感覺到了,便往屋子四處看,看能找到什麼提個話頭,緩和下兩人之間這如同冷戰的氣氛。
巡巡一圈之後,還真讓她發現了一件有話題的物件,是一張梳妝的臺子,一塊能照到半身的銅鏡立在臺子中央。若是那些風月公子,日常裡注重儀表,在房裡擺上這麼一張女氣的梳妝檯子,那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那滿桌子的胭脂水粉,和半敞的轉滿珠翠釵環的三層妝匣,便有些奇怪了!
她走了過去,拿起一盒胭脂,開啟,拿到鼻端聞了聞,說話便有了幾分酸意:“聚香齋的香粉,馥美坊的胭脂,還有這些西域進宮的螺子黛和香膏,都是上品,只怕皇宮裡的娘娘所用的還沒有這兒的講究。我昨夜裡來得唐突,無端佔了你的房,又霸了你的床,真該向你那紅顏知己陪個不是!”
略含怒意的眸光往鳳十七面上一落,生生把鳳十七一張俊臉看得又白了幾分。
‘噗——’一口鮮血又從鳳十七的口中噴了出來。
她這才覺察到方才自己失了言,湊到鳳十七的身旁,想要檢視他的狀況如何,卻被從外屋衝進來的侍書一把隔開。
侍書拿出帕子為鳳十七擦淨了唇角的殘留的血痕,抬手順著鳳十七的胸口。
她想幫忙卻侍書憎怨地眸光給逼罷了手,只能立在侍書身旁,閉緊這張惹禍的嘴,生怕再說出什麼,惹得鳳十七再動了氣。
折騰了許久,侍書扶著順了氣的鳳十七靠坐在了床上,拿了枕頭墊在他的背後,又拉過錦被替他蓋好,掖了掖被角,這才轉過身,緩緩幾步來到她跟前,開始替自家被噎得吐了血,欲說卻無力的主子,當起了辯解的那張嘴:“寨主!”
一聲叫脆脆朗朗的,無半分尊敬,看著自家主子的面子,倒也沒有辦法不敬,伸手往梳妝檯子上指,話音更加強硬起來:“這些胭脂水粉,都是公子為你預備的,每次裡水粉鋪子裡有了新貨,公子就讓人送來!我家公子對寨主的這份心思我可是看在眼裡的,公子心眼實誠,對寨主的一顰一笑都上心得很!見到寨主一笑,公子就能跟著樂上好幾日,要是見到寨主難過,公子這十天半日的,連飯都吃不下!像方才那樣的玩笑話,寨主莫要再說,大夫說他身子,最怕傷心動氣!”
方才那樣的玩笑話?!好一個小書童,一番話說得乾淨利落,既把事情緣由說了清楚,又給她找了個臺階子下!鳳氏一族果真了得,出了個小小的書童,便又這般口舌!
她暗暗佩服,又滿懷歉疚地去看鳳十七。鳳十七那一雙一直落在她身上,她這一瞥,剛好撞上了他的眸光,視線一膠凝,前仇不計,不快盡散。
她抿著唇淺淺一笑,鳳十七也跟著笑了。像極了那俗語裡說的,不吵不鬧不成夫妻。
這邊已經默默裡生了情,那邊的侍書卻沉浸在憤憤不平裡,往那摞起來的三個衣箱子前一站,墊了墊腳,開啟了最上面的那個衣箱子,繼續方才的話:“這三箱衣服,也是公子為寨主預備的!凡是有了什麼好布料,都趕著讓裁縫給做上一身衣裳,雖然知道寨主未必會穿,還是讓裁縫一件接著一件的做……”
話說到這裡,侍書哽咽了,那一腔真情,讓他一個外人看著都覺得感動,她這顆心怎麼能如石頭般,如此不知道好歹!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她低頭認錯:“對不起侍書,我以後不會再說讓你家公子傷心的話了!”
侍書的腮幫子氣鼓鼓的,一雙眼瞪著她,似乎很是不相信她的承諾。
鳳十七見到她臉上的尷尬神色,忙出聲為她解圍:“侍書,去廚房看一下,那百果甜羹好了沒有!”
侍書聞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鬱郁且無奈地抽了鳳十七一眼,“公子!您就慣著她吧!一大早的,喝什麼白果甜羹!”跺了跺腳,還是撩開簾子出去了。
她見侍書出去,放才捱到了床邊坐下,她沒有經驗,不知道這情侶之間剛生完了氣,吵了了架,和好後該如何開場說話,便只能用一雙眼睛巴巴地望著鳳十七。
鳳十七接了她的目光,面上的病色漸漸散,一張臉徐徐轉紅。
這樣一來二去的氣氛正醞釀到了火候,她正想開口關切地問一問鳳十七身子可還好,這煞風景的侍書像是生怕自個兒離開這一時半會兒,主子受到欺負似地,把兩碗百果甜羹放在木盤上拖著,如一陣疾風般回到了內屋。
她順勢從木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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