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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凝著她的眼睛，“你哭過了。”

不是疑問，是一句肯定的陳述。

衛子衿笑笑，沒有反駁洽。

怎麼反駁？

她現在這個樣子，一看就知道哭過鈐。

“傅先生，你妹妹的照片呢？”

傅斯年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張很舊的照片，不過保護的很好，“是誰告訴你的？”

“誰告訴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看看我到底是誰的替身！”伸手從傅斯年的手裡拿過了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子對著鏡頭笑的燦爛，露出潔白的牙齒，眼睛、鼻子、嘴巴，還真是沒有哪一處不跟自己一樣啊！

就連她自己看著這照片上的人，都會懷疑照片上的人會是自己。

“你妹妹長得很漂亮！”顫抖的手放下了手中的照片，嘲諷的一笑，原來這就是左應城愛的女人。

傅斯年見她看見了照片，沒有任何的反應，不由得狐疑，“子衿，你難道都不會覺得奇怪，為什麼這照片上的人跟你長得這麼像嗎？”

衛子衿瞟了他一眼，“傅先生，你是想說，說不定我就是你的妹妹，是不是？”

傅斯年點頭，不是說不定，而是一定就是。

“不可能！如果我是你們認識的子衿，那為什麼一開始左應城就不告訴我呢！”

所以，她絕不可能是他們認識的衛子衿！

“這！”怎麼可能呢！

傅斯年看著她，“子衿，你……”

“不要叫我子衿！”她現在真的很討厭自己的名字。

“傅斯年，你跟左應城一樣，你們都把我當成了她，呵呵，真是可笑！”

……

回到家中，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那張照片上扎著雙馬尾的衛子衿的臉在腦海裡就愈發的清晰。

真的是長得一模一樣，連自己都會認為那就是自己。

呵呵，還多虧了這張跟子衿一樣的臉，左應城要不是因為這張臉，也就不會帶她回去。

可是，左應城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麼後悔當初跟你走，寧願當初餓死了，也不願意現在心痛。

他分明說要娶自己的，一轉眼他就要跟其他女人訂婚，還真是一個笑話。

咬緊了下唇，淚水不斷的往下。流，衛子衿，你還哭什麼呢！

有什麼好哭的，都知道左應城他是一個壞人了，幹嘛還要把他放在心上呢！

你應該要把他忘得一乾二淨，永遠不要再想起他才對。

坐在沙發上，目光落在地板上的請柬上。

從地上撿了起來，看著照片上的名字，淚水流的更兇。

不行，她一定要去找左應城問個清楚，就算是死心，她也要死個徹徹底底！

拿著手機，連外套都不曾穿，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師父，去車站！”

攔了一輛車子她急忙說道。

她要追過去問問清楚。

那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眼衛子衿，這大半夜的出來，肯定是受過欺負的，“小姑娘，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別放在心上。”

“……”

她沒有不開心的事情，她只是有太多的問題要問左應城。

到達申城，已經是凌晨一點多的事情。

曾經跟左應城提過要來申城，每一次都被他給拒絕了。

如今獨身一人過來，望著外面的構造，只覺得很陌生。

為了以防萬一，她帶了一張左應城的銀行卡。

攔了一輛計程車往市中心開去。

夜深人靜，路上的車輛很少，突然一輛車子出現在視線裡，猛地向他們撞過來。

她被撞的從這一邊撞倒了另一邊，腦袋砸在堅硬的車窗上，鈍痛，十指感覺到粘。稠的液體。

來不及反應，又是一番撞擊，車子被撞向一邊的馬路上，翻了個跟頭。

車內的衛子衿跟司機兩個人，全部昏迷過去。

畫面轉為一片黑暗，她又立即橫衝直撞的往前面跑過去，左應城呢？

他是不是就要跟蔡曼玲訂婚了！

她還沒有問清楚他，他怎麼就可以跟別的女人訂婚了呢！

黑暗中又飛快的跑著，她看到光亮處一個幼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向她跑過來。

一個扎著雙馬尾，長的極其像她跟左應城的小孩子出現在視線裡。

眼眶積蓄著淚水，視線一片模糊。